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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凉的情绪在胸腔上弥漫开来,把我整个人都沦陷进去了。
我悲哀地笑出声,我说“陈昊天,你不就是想要我,想要上我吗?那好啊,我给你成了吗?”
我胡乱地拉扯衣服,衬衫的纽扣太小了,并不好解开,我试了好几次,才一一解开,又想要去脱裤子,可紧身裤沾着了水,并不好脱,我差点儿要摔倒。
我愚昧地以为,这算是我还击的武器,那是我的一种胜利方式。
“宋暖暖,我对你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你他妈真以为自个是天仙吗?”那冷冰冰的声音,他几乎是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说出,挟带着狂卷的暴风。他黑漆漆的眼睛像是一个黑冰窟,要把我往里面拉进去。
他甩开我的手,就要走人。我可能是酒精上头了,心里有点儿难受,心里又憋着一股气。
我冲上去搂住他,去吻他,我变成了巫婆,我恶毒地说“陈昊天,你装什么,你演了那么久,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我清楚自个是在作贱,但终究是恨了,恨他的虚情假意,其实我没有指责的权利,就是恨了。
他的手抓住了我的肩膀,力度很大,几乎要把我的骨头给捏碎了,猛地甩手把我扔在了墙上,我疼得闷哼了声,旋即又飞快的扑了上去。
他的个子很高,我只要踩在他脚板,垫着脚去吻他,他嫌弃地躲开,避之如瘟神。我的犟脾气上来,双手死死地搂住他的脖子,几乎整个人都吊在他的身上。
我并不懂什么技巧,就是胡乱地吻着他,毫无章法,吻得很凶,几乎是咬他的,死缠烂打的。
渐渐地,他撇头躲避的速度变得缓慢了,后来直接把我摁在墙壁,反客为主了。
他低着头来吻我。这不算是吻,而是回咬我,咬得我的唇瓣都给出血了,两个人像是相互厮杀的野兽,发泄着内心的不快。
刚开始是有些不适宜,有点儿疼,我硬扛着不吭声,忍不住了,就报复地去咬他的肩膀,看着血肉模糊的肩膀,有些高兴,自个也让他疼,凭什么只让我疼了?
我都不记得两人相互折磨了多久,只记得从浴室辗转到了地毯,最后是在床上,超越了很多极限。谁也不服谁,我不懂什么技巧,就死扛着,最后两个人都筋疲力尽,都给睡过去了。
闹钟响个不停。我费劲的睁开眼,觉得头晕目眩的,周围一切的布置都非常陌生,我又眨了眨好几下眼睛,我视线逐渐恢复后,理智也回归了。
我记得自个做了一件很疯狂的事,转了下身子,看到了侧着身子睡觉的某人,他的嘴唇红肿,嘴角破了个口。那是我咬的。目光再向下,他的肩膀有好几个牙印,胸膛也有抓痕,看来我下手挺重的。
陈昊天动了动身子,他睁开了漆黑的眸子,两个人的目光就给对上了,我有点儿不习惯,有些许女人的羞怯,我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恼怒酒精干的好事。
我佯装淡定地翻个身子要眯一下。谁知才动一下,身体酸麻得让我低哼了声,在寂静的屋子,有点儿暧昧。
较之于我,陈昊天淡定自若地爬起来,走进了浴室了,里面传来水流的哗啦啦响声。
这让我安心了不少,试了几次要爬起来,就是起不来,腰那儿好似给折断了。用不上一点劲。我索性趴在床上当乌龟了,装死算了。
我耳朵敏锐地听见陈昊天穿衣服窸窸窣窣声音,还有出去关门的声音。
心情好似跌入了谷底,相当不好受,我也不明白为什么难过了,就是心那里空落落的。
我急于要离开这儿,空气太压抑了,光是带着就不舒服了。我干躺了下,才慢慢吞吞的下来,实在是快不了。腰用不了力气,下面也疼。
我走进了浴室,打算穿衣服走人,却发现自己的衣服被扔进浴缸泡着,湿漉漉的,根本就穿不了。我又开始翻箱倒柜都找不着女人的衣服,沮丧地盯着整整齐齐的男装。
这会儿又不是古代,学着电视剧里面的女主,女伴男装了。我要是穿出去,第二天可能要上微博热搜了。
我好似听见了开门的声音。嗖地要跑上床,可我走路歪歪扭扭的,又跨步太快了,重心不稳,四脚朝天地躺在地毯上了,还是光着身子的。
陈昊天走进来时,就看到了我特丢人的样子。
他冷冰冰的脸回缓了些,弯下腰把我给抱起来,重新放在了床上,他眯着漂亮的桃花眼。完成月芽形,他憋着笑,用非常严肃的口吻问我“你又想干什么坏事?”
我也觉得丢脸,埋在枕头不发声,仍是继续当我的乌龟好了。
“我去楼底下打包了菜,你要不要吃?”陈昊天从袋子里掏出了印着陶陶居的包装盒,一一打开了。
扑鼻的香味迎面而来,我偷偷地吞了吞口水,昨晚我又没吃什么,又废了不少体力,现在早就饥肠辘辘了。
我仍是不肯低头,安慰自己人要有骨气,也不知自己较什么劲了,赌气地说“我不吃!”
陈昊天真的不理我,开始自个吃起来了。美食就在眼前,光看不能吃,肚子也不争气的叫起来。我眼睁睁地看着陈昊天快要把凤爪都吃光了,那是我最喜欢的,还是陶陶居的了。
我连忙出声喊道“你别把凤爪给吃光了,给我留几个!”
我也顾不上什么人要有骨气之类的话,人是铁,饭是钢对吧?我扑上去抢走了陈昊天筷子的凤爪,就塞入嘴巴里去了。
他噗嗤一声笑了,笑得真是好看的,唇红齿白的,就是个典型的小白脸。他伸手摸了摸我,就像是哄一个不听话的孩子“别吃那么快,还有一份呢!”
说着,他像是魔术师般又从袋子里掏出了一份,里面是超大号的凤爪。看来他是故意抓弄自己,脸马上都红了,我低下头装作很专注地吃着,不当一回事了。
我这个人就两大爱好,吃和钱,最大的梦想吃尽天下所有的美味,然后死后,要用红牛做一张厚厚的毯子盖在身上,日后到了地狱,还能买通鬼差,给我弄吃的。对了。我还信佛,虽然不是个虔诚的佛教信徒。
本来两个人已是箭弩拔张,要开战拼得你死我活的架势,一下子就给和好了,还能一块吃饭了。
我心有不甘,却不好计较什么,或许真的如周娇媚说的,我认命了,不想挣扎,命运给我安排了什么,我就接受了什么。
待两人都吃完了,面面相觑,气氛有些尴尬了。
陈昊天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盒药膏递给我,非常淡然地说说“你等会给自个上药,昨晚闹得太凶了,你流血了。”
我的脸立刻爆红起来,瞪大眼睛望着他,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这算是新手上车和老司机开车的差别吗?
“难道要我帮你上吗?”陈昊天又问了句。
我慌忙给接了过去,费劲地吞着唾沫说“不用了!”
“对了,日后别和周娇媚走太近,别跟着学坏了。我等会有个会议,先走了。”他低头亲了下我的额头,转身出去了。
我想要喊住他,问他怎么不给我买衣服,衣服都是湿的,我根本都穿不了,难不成还要等着衣服自然干不成吗?
但陈昊天已经走了,留下我一个人收拾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