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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说了也不会有人信你。”赵丸丸不服地答道。
钟承止又一笑:“赵姑娘来参加这披靡擂台,也是为讨得一名声,想必不会希望本末倒置。若是得了第一却被江湖传闻胜之不武,相信也不是赵姑娘所愿。”
赵丸丸眉头紧锁,沉默了一会,从腰中拿了一个小药瓶交给钟承止。
“从何而来?”钟承止接过问道。
“厢兵里的内线给的,说是军队用的。”
“武器何来?”
“道上有卖,有银子便可。”
钟承止点了点头,起身和赵丸丸见了礼,对房外望了一下,景曲便走了进来。然后钟承止同景曲说了几句从景曲那接过一个小药瓶递给了赵丸丸:
“赵姑娘每日服一粒,生肌活血,对这骨骼之伤有好处。”说罢便同景曲出房,又给房外等候的大夫见礼致谢离开。
重涵刚被景曲带出来,走到韩玉旁边站了没一会,听着韩玉和繁斐温言软语实在是受不了了,干脆跑到外面去站着。
见钟承止出来,几人便一起又回了座位。场内人已经开始陆续散场,但内圈的只能等到最后。重涵望了望李宏风的位置,他又没了踪影。重涵始终还是有些不能相信李宏风会做这种事,觉得找天定要当面问之一问。
一桌人又闲聊了一会,便随人群出了场地各自上马车回家。
先因为已是夜晚,场内灭了几个火把后光线昏暗难以注意。重涵坐到马车内才发现钟承止的衣服下摆已经全都成了絮状,顿时才明白刚才那打斗远比自己看着还惊险,只要真被一刀砍下,以钟承止体格定是被劈为两段,血染擂台。又焦急地查看钟承止身上问有无哪里伤到。
“没有没有,不生死搏斗,那家伙伤不了我。”钟承止靠在后靠上摆摆手,微有疲态。
重涵把钟承止手握在自己腿上,心里有点堵,又不知如何说,只能感叹:
“这衣服都能做拂尘了,你们是不是人。”
钟承止一笑:“做个拂尘给你家小厮用着,也道人知道你们重府的拂尘不是马尾而是缎子还带绣工的”
“应该把你那马的尾巴剪下做个拂尘才是显摆。”重涵回。
“你只管拿去做个。”钟承止那汗血马一直放在重府马厩里养着。
重涵和钟承止东扯西拉闲聊了一会,终于还是忍不住问:
“……你刚刚找赵丸丸何事?”
“没什么,问点小事。”钟承止随意答道。
重涵顿了半天:“……你不会是中意于她吧”
钟承止噗一声笑了出来:
“你乱想什么呢。”
重涵有些讪讪:“怕你就中意这样可爱伶俐又不是花拳绣腿的。”
钟承止笑着摇了摇头,有些没力气和重涵戏谑斗嘴了:“问了点门派上的事,你别乱想。”
重涵松了口气,又看看钟承止,说:“明日别出去了吧,在家歇息一日。”
钟承止点了点头,靠在后靠闭目养神。其实为了不被乌铁气力所伤,只能自己也放出内力抵抗,自己内力气劲不如乌铁,远比看起来要累得多。但若要景曲去和乌铁对打,两人都是刚强类型,气力强劲,很有可能伤到旁人。钟承止也是有忖度才亲自上场。如今事情一环套一环,似乎已经由不得他闲散了。
马车在夜里穿过京城外城回到重府,重涵看得出钟承止疲倦,也未与他多闲聊,到家便各自回房休息。
只是一路上重涵一刻都没有松开握着钟承止的手,好似由此便能打消堵在心口的那丝……不知从何而来的隐隐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