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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小事儿上。”
姚鸢笑：“我父亲也是这样的人呢，他总嫌我母亲窗帘挑的俗气，饭菜做得难吃，可是从来不去自己选窗帘，也从来都不剩一口饭。”
石婆婆闻言也笑了，像是想起了什么美好的记忆，阳光下的眼神熠熠生辉，像蒙尘的珍珠重新被擦亮了一般。
她回首看向姚鸢，脸上洋溢的笑容还没有褪去，似乎要说什么，话在嘴边磨了磨，最后才道：“我这里有自己腌的小鱼干，你要不要吃？”
“小鱼干？不是旺达的猫粮吧？”姚鸢有点抗拒。
石婆婆笑瞪她一眼，起身去隔壁屋里抱出一个不大的坛子来，对姚鸢道：“你掀开闻闻。”
姚鸢依言掀开了盖子，顿时一股浓浓的酒香混着各种炒料的味道弥漫在空中，令人口水泛滥。
一看她的表情，石婆婆就知道她馋了，笑道：“倒出一点放在坛盖子上，拿去与那边的公子分享吧。”
姚鸢想着，对，有毒没毒，让王爷试试看，反正他已经喝过石婆婆的茶了。
这便端着小蝶小鱼干，屁颠屁颠地回到霁王爷身边，殷勤道：“公子，石婆婆请我们吃她独家秘制的小鱼干，您先试试？”
王爷淡淡拒绝道：“我不喜饭后加餐。”
石婆婆道：“我是外地嫁过来的，夫家也是讲究餐后不食，家里什么小食都没没有，我那时怀了孩子，出门不便，又馋的厉害，就自己琢磨着做了些零嘴，起初味道极差，后来夫君看我辛苦，接手过去，自己研究，没想到他是极富天赋的，做出的东西味道极美，他见我吃的欢畅，忍不住也尝了尝，后来就上瘾了。”
王爷听了这番话，神色微变，不由问道：“婆婆怀过孩子？”
石婆婆面上带着微笑，点头道：“两个。”
王爷怔了怔，双手不自觉地握在一起。
姚鸢被石婆婆说的馋虫发作，想吃又不敢，只好再推王爷：“公子你看，婆婆的夫君也是从不吃零嘴的，最后却上瘾了，可见这东西啊肯定好吃。你出身富贵，山珍海味自是不缺，可这份小鱼干却是过了这村儿没这店的，不尝尝，走了可要后悔的哦。”
王爷抬眼看了看她，像是怕了她的唠叨，用她递来的木签插了一条小鱼放到口中，顿时酸甜香辣，各种味道齐聚，引得味蕾大声叫喧，他也忍不住赞道：“果然不错。”
等他咽下一会儿，还要再吃第二条时，姚鸢端着盘子转了身，劝他：“公子，你平日里不吃零嘴，乍一吃，不要贪多，不然胃会不舒服的。”
而后在王爷哭笑不得的观摩下，自己把那小蝶的鱼干全吃了。
石婆婆看着他们，微笑一直挂在脸上。
喝过吃过，又歇了一会儿，王爷和姚鸢该走了。
石婆婆将他们送出堂屋，狗舍里那几十条狗安静地看着他们，居然一声不吭。
姚鸢不禁好奇道：“婆婆，这些狗你是怎么调*教的，这么乖肯定不会打扰到邻居。”
石婆婆却道：“这是婆婆的夫君从前调*教出来的，我曾想跟他学，他却说，有我在一天，何劳你做这些苦差事。”
姚鸢心里一阵感动，又听石婆婆道：“那时候他万没想到，他会走在我前头。”
“他是怎么……”王爷忽然问道。
“我不知道。”石婆婆平静地看着他，眼神中难掩哀怨：“我与他相识相守几十年，他在我面前始终有秘密，连最后一面也没让我见。”
王爷僵硬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姚鸢拉着石婆婆的手道：“婆婆，听你说了你和夫君之间的这些事，我觉得他是真的疼你爱你，虽然直到最后离去的时刻，他仍然没有对你彻底坦诚，但也许不是他不想，而是他有苦衷。起初我觉得，你一个人孤苦无依，可现在我才知道，有这些美好的回忆伴着你，你是幸福的。”
石婆婆深深地看着她，良久，长叹一声，“姑娘，人生有酸甜苦辣，记忆也不只有美好的那一面。你还年轻，婆婆劝你一句，当你为眼下的生活感到困惑和痛苦时，想想你曾经憧憬的生活。假如这是两条背道而驰的路，那你一定要当机立断，不要再在错误的道路上走下去。”
姚鸢颇受感动，没想到在异世能碰到一个像亲人般谆谆教诲自己的人。
她心里暖暖的，对石婆婆说道：“婆婆放心，假如我可以选择，我一定选择自己憧憬的那条路。”
石婆婆点点头，送她到门口。
茹莨等人早已散尽，只有王爷在外面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