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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nbsp:&nbsp:&nbsp:  蔡谐成头也不抬,戏谑笑道:“我叔今天没过来,不然你倒是真的可以这么来形容!”

    &nbsp:&nbsp:&nbsp:&nbsp:  朱胜文笑道:“诶,哪里能这么说?你叔再俊再雅再优秀,那不也二十好几奔三了,最关键是已然娶妻。而你嘛,正当少年,豆蔻青春,大族长房长孙,对那些小姑娘而言,正妻的位置,吸引力可大呢!”

    &nbsp:&nbsp:&nbsp:&nbsp:  蔡谐成道:“你哪里懂啊!人说‘男人三十一朵花’,我叔现在才是男人最有魅力的时候,俊朗无敌,事业小成,那些小姑娘只怕做七房八房姨太都愿意呢!”

    &nbsp:&nbsp:&nbsp:&nbsp:  朱胜文闻言傻眼,呆道:“完了,完了……你说,要是那些小姑娘都做了象你叔这样的人的七房八房,那我们这些又丑又不温柔还身无分文的臭男人,以后不会当真找不到女子愿意嫁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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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nbsp:&nbsp:&nbsp:  蔡谐成抬头看了两眼朱胜文,停顿片刻,笑道:“我还真的从来没有想过这问题呢!管他呢,反正这世上男子多,女子也多,你这坨黑萝卜总有属于你自己的坑!”两人呵呵轻笑起来,继续采茶,继续比赛。

    &nbsp:&nbsp:&nbsp:&nbsp:  观众之中还有游老爹的身影,他锁好了茶园门,拿来了大杆秤放在桌上,就挤进人群中,靠在一棵长满绿叶的枫树下,为侄子游山川加油呐喊。一边发出仅仅自己能听见但被淹进大海一般稍显苍老的声音,一边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一边又因气闷而咳嗽两声。远远看着虽然圆嘟嘟但行动麻利的侄子,想着那熟悉的眉眼轮廓音容笑貌,他不禁往事浮上心头。

    &nbsp:&nbsp:&nbsp:&nbsp:  自打太平天国起事打进两湖地区,攻占蒲圻城之后,太平军广为宣传信奉“拜上帝会”的好处,鼓吹“有田同耕,有饭同食,有衣同穿,有钱同使”。蒲圻许多群众开始信教信耶稣,相信太平军能够给穷人带来温饱生活甚至安身立命。于是纷纷投身太平军,参加与清军大大小小的战斗。许多人战死,升入天国,当然,也有人凭借军功,出将入相,封爵拜王,修宅娶妻。这些人的成功更加鼓舞着更多年轻人澎湃的心,“到天京去”,成为当时年轻人中最时髦最流行的话语。可是,这些年轻人中,却令人悲痛地包括自己的独生子游山河。

    &nbsp:&nbsp:&nbsp:&nbsp:  同治元年(1862年)元宵才过,刚满十六岁的儿子在留下一张纸条后便在黑夜中悄然离去,后来听说投军在遵王赖文光麾下,随军转战南北。再后来金陵城破,方知“天王”已经身死多日,“幼天王”逃亡而后于江西石城被俘而后在南昌凌迟处死,“天国”已灭,太平军势力渐渐土崩瓦解,原太平军所占府县均回归旧制。蒲圻城也被朝廷攻陷,在城中肃清太平军余逆和内奸,严禁百姓信教。赖文光残部则与捻军合并而成为捻军一部首领,继续与朝廷作战,时有捷报传来,甚至还击杀了僧王。数年间,常攻入湖北,兵锋直指武、汉,威胁江南诸城,包括蒲圻。再后来,捻军攻入山东,震动京津,但不过半年就惊闻在山东被淮军刘铭传部数次击溃,遭遇大败,主力损失几尽,其他两位首领先后身亡。余部退逃淮扬,最终兵败扬州,赖文光受伤被俘,数日后被杀于扬州城外老虎山。

    &nbsp:&nbsp:&nbsp:&nbsp:  而儿子从此音信全无,不见人返乡,也不见人来报丧。想来兵荒马乱十数年,山河破碎,刀光箭影,枪林弹雨,太平军每到一城便屠尽满人连同家属,清军夺回后又报复诛杀太平军伤病、家属,双方你来我往,杀来杀去,仅自己亲眼所见蒲圻一县便在战后村村有百人坑,家家有死殁者,人口锐减四五成。估料全国人口死亡更是一个天文数字,有谁能算得清楚计得明白?又有谁能给自己儿子一个是死是活的交待?如今太平军散,百姓过回太平日子已有十余年,儿子能活着,哪怕缺胳膊少腿的机会,恐怕也尽乎渺茫,更多的可能是埋骨异乡,无名无姓,乱葬岗中。

    &nbsp:&nbsp:&nbsp:&nbsp:  每每念想到此,都不禁老泪纵横。数年前,尚有老妻一同掉泪,如今老妻思念成疾,四十来岁便撒手西去,留下自己孑然一身。目前,自己除了背稍有些驼,抽旱烟有些咳嗽外,其他方面还算正常。如果不是这些年,将侄儿视为己出,聊作慰藉,恐怕早已与妻黄泉路上相逢,奈何桥上同饮。确实,眼前的侄儿和当年尚在身边的儿子,无论是胖身板还是个子眉眼轮廓音容笑貌,均有八九成相似,当成自己的儿子确也无妨。何况,天意如此,凡人谁能抗争?

    &nbsp:&nbsp:&nbsp:&nbsp:  正在回忆中,耳中听得曾总办一声虎喝“时间到,停!”,游老爹方回过神来,以袖胡乱抹了抹脸上还停留的点滴泪水。回头看时,方桌上香炉中的檀香已然燃尽,空留残柄,一阵晓风拂过,轻烟飘散,香烬纷纷垂落。这一瞬间,在老人眼中,是怎样的落寞,怎样的凄凉?

    &nbsp:&nbsp:&nbsp:&nbsp:  比试的选手停下了采摘,陆续汇聚过来,两两一起排成一行,卸下背篓放在前面。曾清平踱了过去,挨个抓出一把鲜叶芽查看,一边看一边露出欣慰满意的微笑。待全部检查完毕,目光四下找寻,看到枫树下的游老爹,喊了声让他过来。游老爹聚起游离孤苦的目光,忙不迭地走到场中,一边走一边翘起脚板在脚板上敲掉旱烟里面的残烟,卷将起来插入身后束腰布带中,然后拿起桌上的大杆秤,勾起背篓并逐一称取各背篓连同鲜叶重量。曾清平则拿起桌上的羊毫和竹纸,饱沾砚中墨汁,游老爹每念一个数字,他便记下并署上他们的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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