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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猛然靠近了火炉边,烫的人麻痒。
她猛然抽出手,帕子带着水扫过战霆的脸,柔软微烫。
他挑眉看着一旁坐着的人,她到底是来帮自己的,还是来捣乱的?
许含珠知道帕子扫过了战霆的脸,心里万分怨念,总觉得自己到北境之后就解锁了弄巧成拙的技能。她眼含歉意的看过战霆的脸,却觉得自己呼吸一紧。
色令智昏四个大字泰山压顶,当头一劈。
他双臂一展,倚在浴桶边,长发未梳,肌肤如蜜。水滴沿着他的鼻梁一路划过唇角,在下颌短暂停留啪的一声砸向水面,荡出清浅的波纹。
这让许含珠联想到慵懒的雄狮,看似松懈,却又彰显着绝对的霸气。
麻蛋,能抵挡这样美男子的诱惑的人绝对是眼瞎。喜欢美好事物并没有错,所以,欣赏一下又何妨?
将手里的帕子拧到半干,她略微用力贴上战霆胸膛的肌肤,却是轻柔的擦过去。帕子滑过肩颈,落到胸膛,再往下……
还好他是穿着亵裤进了浴盆。许含珠心里松了口气,放心大胆的干起搓澡工的本职工作,尽可能忽略锁定在自己脸上的灼人目光。
战霆看着小妻子勤勤恳恳的帮自己擦身,只是她力道太轻,与其说擦身,不如说更像是一种无意的挑逗,每一下都像拂过大片敏感的神经。
她伸手再次将帕子打湿,却被捏住了手腕。
“帮我洗头吧。”
这句话的语气一如往日平静,但听起来不像是命令,更像是亲密的请求。
战霆一直未听见她说话,她照顾人也略显笨拙,但他却莫名觉得舒适。所以他想,或许自己靠近一点,她并不会逃开。
许含珠轻轻挣开手腕,的用自己衣裳擦了擦,好像慢半拍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心里却腹诽,这个男人不是大尾巴狼披小白兔外套—装可怜吧?但诚如实际情况,他要单手洗头确实不太方便。算了,既然都已经当了搓澡工,干脆贤惠到底吧。
她慢悠悠的起身,将矮凳拖到战霆身后,又从一旁端过一个木盆放在矮凳上,高度刚好可以让战霆仰头。
倒入热水,许含珠扶着战霆的额头后仰,成了她俯视对方的姿势,而且自己距离他的脸更近了。
刚才拧好的热帕子蒙上对方的脸,眼不见为净,不然等会儿突然走神扯断他的头发要怪谁呢。
战霆隔着帕子,吸入温热绵长的一口气,他闭上眼睛将帕子从脸上拿了下来。
他的发质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糟糕,虽然算不上柔滑,但也是漆黑如墨。许含珠用手指在水里梳理开,缓缓散成一片。托盘里放了洗发用的香膏,应该是按照他的喜好准备的,并没有花草的香味,倒是有一股松针的清冽。
香膏推开,加上水揉搓,一层稀疏的泡沫附着在发丝上。许含珠第一次替人洗头,也不知道用多大的力气,只能从发根顺着发丝疏离,偶尔用指腹揉搓过头皮。
仰躺的人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一般。许含珠眼睛扫过去,大胆的一寸寸细看,他眼下果然有淡淡的青黑色,看来忙于公务并非虚言。
“哎……”
工作虽重要,健康价更高啊。他要是过劳死了,能算工伤吗。保不齐连抚恤金都没有,万一天子再赐一个烈女牌坊,自己岂不要守寡到老?
战霆听见头顶微弱的叹息声,缓缓睁开眼。他看不见小妻子的脸,只能感觉到她的手指穿梭在自己发间,虽然不甚熟练,但却足够温柔。
洗过两遍,许含珠推推他的肩膀示意他起身,可后面却犯难。
这头发是洗好了,可身上还没擦好,总不能披着湿漉漉的头发。但是她对束发实在一窍不通,拿着发簪直犯愁。
战霆看她拿着自己的发簪犯傻,正要伸手取过自己解决,就见她随手把簪子扔在了托盘了,继而拿过一条发带,随意的拢起自己的头发,草草系了个结。之后还很满意的点点头,像是解决了一个大难题一样开心。
发带也好,至少是她亲手系的不是。
“我洗好了,你去叫素心进来吧。”
许含珠如获特赦,小脑袋点点,不忘标志性的傻笑两声,这才放下手中的帕子,甩甩手上的水,起身往外走去。
素心就在寝帐外不远处坐着烤火,旁边还围着刚才提桶端水的杂役。一个个竖着耳朵听素心在讲些什么。
许含珠一时兴起,悄悄的走过去,猛地一拍素心,吓她一跳。谁叫她刚才硬是按着自己在寝帐里待着的。
“夫人,您怎么出来了。”看到来着,素心拍着胸口问道。
“心心,他找你。”
他自然指的是战霆,素心心里明白,还是牵着许含珠的手边走边小声道:“夫人,要称呼侯爷夫君才是。”
许含珠心里哼了一声,她才不要叫战霆夫君。好像这话一出口,就认定了什么似的。可刚才是谁面含羞怯这样叫对方来者?
等两人回去,战霆已经换好了衣裳,另外在床上还放着一套寝衣。
“素心,你服侍夫人沐浴,我去吃点东西再回来。”
怎么他连晚膳都没吃?难怪脸色不好。
“衣裳我搁在床上了,你暂且穿我的吧。”
他披着外衣,头发还在滴水,很随意的低头对许含珠这样说道,然后便出去了。
暂且穿我的吧。穿我的吧。我的。
她耳边不断重复着战霆的话,拿过床上的寝衣,那衣裳用的不是什么值钱的料子,就是普通棉布,却因为穿的时间久了,摸起来还算柔软。
但是,谁要穿你的衣服啊!走你!
宽大的寝衣被人扔向床尾,划过一道并不优美弧度,可怜兮兮的落在床边上。
寝衣无辜受累,我就是件衣服,我招谁惹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