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昂贵的手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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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纸终于做出来了，就要与己方、与人方便，于是还在路途之中的王莽、远在荥阳的卫峥家人还有新都城的达官显贵们都收到了王获赠送的卫王纸和手纸。

    当然，自己老师家还得亲自出马，于是王获屁颠颠的把一叠整整齐齐的卫王纸还有一大包手纸送到了孔府上。

    不用说，当老师看到自己的学生又弄出实用的纸张也是兴奋不己，这可是福泽天下读书的大好事呀，当即就让把制作工艺写出来，好替他和卫峥请封，听到这当即把胸脯拍的山响。

    虽然他让卫峥研究造纸时有想过把造纸术密不示人，靠这个发一笔横财，可是一想如果自己要是垄断了造纸业，估计会被西汉的读书人骂死，也就彻底死了心。

    但此路不通就另寻途径，写字的纸不能垄断，可手纸没问题，所以王获把发财的心思盯在了这上面。

    所以听到请封王获高兴了，心道老师这回终于有了把正事，好像蔡伦就是因为发明了纸被封为龙亭侯的，那自己不久后岂不是跟老爹一样都成了侯爷。

    当看到那包手纸时，孔休更是连连夸奖，说他能替穷苦人家着想，有钱人用质量好的没钱人就用草纸也不错。

    看到老师把手纸的用途用错了王获赶忙辩解，谁知道老师当场就怒了，说他是贪图享乐，结果自然又是打得哭爹喊娘才做罢。

    不过这顿打没有白挨，当师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后当着他的面揪着老师的耳朵好一顿数落，不仅替他出了气，也让他真正见到了师母的威风。

    说干就干，回到家后先让凌管家跟苍三去西市寻间铺面，又让卫峥把制纸的工艺写了出来让苍八送到孔府，然后就开始盘算着如何把手纸的生意做大做强。

    这些事办的都很顺利，于是大汉第一家专门销售纸张的店面在新都诞生了。

    为了扩大宣传，不仅搞起了买一送一的大促销，王获还专门安排了一批人，由苍三和苍八分别带队搞起了街头派送。

    想到不久后不仅是新都，包括南阳郡甚至大汉的所有人都会用上自家产的手纸，王获美的鼻涕泡都要出来了。

    考虑到卫王纸和造纸术很快就会送抵长安，想要靠这个发财很难，所以店铺主推的就是手纸。

    由于手纸比厕筹用着方便，加上王获的定价又比较适中，很快铺面里的手纸就销售一空，只剩些卫王摆放在柜台上。

    见到销售喜人，王获当即催促凌白购进原材料好扩大生产规模，结果又是三个字：没钱了。

    明明手纸全卖出去了，怎么会没有钱呢，结果拿来帐目一看才知道，自家的手纸的成本竟然是出售价格的十倍，也就是说卖出去一块钱就要倒贴九块钱，倒是卫王纸三倍的利润还算可以。

    怎么会这样，卫峥当初可是说过自己的定价还高了，自己还想着先把富人的钱挣够了再说，怎么可能亏这么多？

    当即把把卫峥找来问一下手纸的成本到底是多少，谁知道这货却摇头不知道，把王获气的火冒三丈，不知道你还说定价可以。

    谁知道这货竟然说东西做出来只要有人买就是好的，想要让更多的人买当然是越便宜越好了。

    王获这回可算明白了，这货不是在搞发明创造，而是上天派来专门祸害自己的。

    为了尽早知道价格逼不得已只好自己拿起笔来计算，结果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不算人工成本，一刀卫王纸100张，成本是一千钱，可同等数量的手纸成本却是三千钱。

    虽然有凌白在旁边提醒，卫峥购买原材料时根本就没有考虑压价，实际成本应该比这个低一些，可这也明显不科学，怎么好纸比赖纸还便宜。

    结果卫峥说手纸是用卫王纸重新回炉制成的，听完后王获真想找块板砖把丫脑袋给敲开，看看里面是不是都是浆糊。

    为了不让店铺断货，被逼无奈下只能先从木工作坊里调钱过来生产一些加了香料的手纸，虽然把价格定比原来要高十倍，勉强和成本持平，还采取了限购措施，可仍然是供不应求，没办法，哪个时代的富人都一样，从来只买贵的不买对的。

    但是手纸定价太高，成了只有富人才用得起的奢侈品，其他刚摆脱厕筹开始习惯用手纸的不高兴了，虽然也可以用卫王纸临时应应急，可也只能说比厕筹勉强好一点，于是为富不仁的帽子很自然的就被新都人戴到了王获头上。

    为了这个，孔休还专门把他叫过去狠训了一顿，王获的解释他是一概不听，被逼的没有办法只好带着老师亲自到造纸现场看了一下，结果又被狠尅了一顿，说都是自己贪图享乐惹的祸。

    关键是老师走后有两大包刚生产出来的手纸不见了，有人说是老师的随从拿走的，王获才想起来有段时间没给孔府送纸了，这回估计是师母让人直接来取了。

    然后又安排给卫峥一项新任务，就是要简化手纸制作工艺，把成本压缩到最低。为了让卫峥不再大手大脚，又专门安排了春杏和他对接。

    一想到自己每方便一次都要用掉好多钱，王获都会嚎啕大哭一次，所以新都侯府时常会有鬼哭狼嚎传出来，路过的人还说是王获这丫钱太多，数钱数到手发软钱累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