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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上次长街血战之后,段凌飞就被检测出脑域开程度有持续增长的趋势,为了不产生不可预知的后果,他答应了老教授每隔一段时间就去研究所检查一下。
不过之后先是陪林溪月参加“谁是音乐人”,又陪苏小乔忙活跆拳道社的事情,倒让段林飞把答应老教授的事情忘了个一干二净。
一直到这一次又生狂躁失忆的症状,段凌飞才惊觉事态的严重性,于是在和苏小乔分开后,自己一个人去了老教授的研究所。
听说段凌飞来做检查,原本正在忙于研究的老教授放下了手中的事情,亲自出来接待他,把他带入那间隐秘的地下实验室。
从段凌飞的口中,老教授详细的了解了不久前生的事情,眉头皱成了“川”字型。
“来吧,先做一个细致的检查再说。”
老教授让段凌飞躺到一张特质的床上,然后挥手招来了一帮研究人员,用特殊的皮筋将其固定住,然后向其筋脉中注射了一种淡蓝色的液体。
五分钟后,段凌飞开始觉得浑身逐渐失去力气,连一个小指头都动不了,偏偏意识无比的清醒。
那些科研人员将其推到一台复杂的仪器旁,显示采集了他部分血液,然后又将一个个金属片贴在他的头部和脊柱上,接着便有一股股电流从铁片上传来。
开始时这股电流还比较微弱,段凌飞只感到轻微的麻痒,甚至还有点舒服,但是当电流强度逐渐加大后,滋味就开始不那么好受了。
先是麻痒加剧,就好像浑身上下有一只只蚂蚁在爬一样,先是在皮肤上,接着逐渐深入血管,深入骨髓。
这种滋味可不好受,段凌飞开始还能咬牙忍受,到后来也渐渐受不了了,然而之前喝的那种蓝色的液体让他浑身无力,偏偏意识清醒,想挣扎都做不到。
而当电流强度再次加大后,这种麻痒逐渐变成了剧烈的疼痛,尤其是脑部和脊椎,就好像有许多柄匕在里面刮擦一样,那种滋味绝对能让人做恶梦。
段凌飞只觉得浑身的肌肉都在痉挛,想要喊叫却现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浑身上下不知道出了多少汗,就好像刚洗过澡,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他的瞳孔逐渐放大,当一束暗红色的光从头顶照射下来时,段凌飞的意识逐渐模糊,仿佛沉入深海之中,脑海中出现了许许多多迷幻的画面。
仿佛宇宙核心,四周都是明灭的星光,又仿佛在天空之上,举目四望尽是层层叠叠的云朵。
仿佛身处高山之巅,飓风鼓舞衣袖,下一刻就好像要飞起来,又仿佛身处地底,炙热的岩浆喷涌,头顶上不停有大块的岩石坠落。
到后来,他甚至看见了传说中的神怪和妖鬼,周身雷光电闪的魁梧巨人,身披黑袍手握镰刀的死神,浑身缭绕着七色火焰的龙和凤凰还有在深海潜伏的巨大黑影。
而最终,所有都归于沉寂,脑海中只剩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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