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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子车过去,正好瞧他毫不犹豫动手撕去那玉女纸扎的包纸。
「你干啊?」我见状脱口就喊,心说毁了毁了,一定会有报应的。
那纸扎玉女的纸全给子车撕了,露出里头铜制的机械来。我看得出神,想不到那纸扎人里装着满满乾坤,红铜机关环环相扣颇为复杂,看了半天只认的出一条类似像铅锤线的东西。
子车蹲下来撇了几眼说:「看来这玩意儿应该是靠地面震动来判断位置的,光和声音对它没影响。」
「哈!还好没影响,不然我刚刚讲话的时候早就没戏唱了。」我大气一喘觉得好家在,没有独门身手只能靠运气,好险祖宗保佑,不然这会可要绝后了。
那仪器内的构造极其精妙,只可惜我对这没研究,瞧半天看不出个屁来,但总觉得这鬼东西和地震仪有异曲同工之妙。
谦肴放下背包从里面取出一捆尼龙绳,手脚俐落的把刚刚拦截下的弩箭有系统的捆成几束,接着她踩着子车的肩膀勾到上头,把架在外头的纸花窗扯下,解下两台弩弓。
「欸,等等,我也要。」我为自己的权益发声,武器这东西当然是越多越好。
谦肴视线从上而下,口气感觉像质询的问,「你?」
我仰头回道:「我在日本念书时入了三年弓箭社,还算可以。」
「弩弓和拉弓不一样。」子车淡淡地说。
「我知道,但都是要瞄准的吧,难不成拉弓就有自动导航?」我有些不耐。
「OK,有底子好说话,那等等让你熟习一下弩机的装置,这玩意儿不难。」
见谦肴说的便动手拆解悬在另一边的弩弓,我心里不免有一些疑惑,虽说种种迹象可以确定谦肴是现代人没错,但她的身手与六扇门出身的子车协调的如此天衣无缝着实也太诡异了。
我甩甩头,叫自己不要多想,有些事时间到了,自然也就知道了,就同子车的事一样。
她解下弩弓后就去收拾其它还能用的箭,由子车教我这弩机的扣法。其实不难,试了几次后感觉还挺上手的,顺手捡支箭搭上弓,对准无人的地面试发了一支,它后座力不小,但还扛的住。令人瞠目结舌的是弩弓的穿透力,箭身几乎一半没入土中,可想而知杀伤力了得。
谦肴打包好后丢了一捆给我,点了一下有十三支。我看着前方子车的举动,也有样学像的把弩弓扣在箭困上单肩背着。
整理好后我们又开始来回搜寻冯心可能的去处,这皇居不大,感觉像是做个意思意思而已,但又想回来,如果只是象征性意义,又何必费事安置这些弩弓呢?这里一定有什么。我反射性地探头看,发现正殿的天板上并没有设置那些黑丝线,可见没有机关,如此想来刚刚那间偏殿的重要性一定远胜于其他。
脑中突然一个灵感,我把手机打开,依旧显示满格,我试着拨给子车。
还是不通,但手机里却传出高分贝的频率十分刺耳,我忍着不适将手机贴在耳边,在那布满是黑丝的偏殿里绕圈子,此时手机激传出异常高的音频,比刚刚飙了好几倍,下意识的退了几步,那魔音便逐渐降缓,我又跨步回刚刚那个点上,刺耳的响声瞬间从手机里炸开。
我对眼看位置上有的物品,居然是一幅丝质挂轴,这里所有的东西皆是纸扎品,而这挂轴却是丝质的。我心想找到了,就是这儿,于是将手电筒往子车他们那打几个圈,招呼他们过来,把发现结果告诉他们。
那挂轴上画着一轮明月和一个驣空的女人。
我狐疑地问:「这幅画......是要表达嫦娥奔月吗?」
其他两人也歪着头,不明所以。
子车拾起一支箭惯性的把那幅帛画挂轴撩起,查探后面有些什么,只可惜挂轴后头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有的是纸浆与石灰混糊出的纸墙。
「会不会是这画有什么意义啊?」谦肴嘟着嘴问。
我看着这画,职业病忍不住又犯了,这挂轴并没有裱得很完整,有些边胶矾没刷实都皱了起来。
余光瞄到底部,「嗯?」
「你有发现?」子车轻声询问。
「嗯。」我蹲下身,从画杆和织锦间抽出一条长发丝,「这是冯心的头发吧?」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