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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招呼,至于说隐瞒来历这不是一个好主意,因为我对周围太过陌生,很轻易的就能被别人三五句话问得说不出话来,还不如自己老老实实的说出来更好。
“寒光城,何冲?”那人一只手在下巴上摩挲了几下,喃喃自语道。他这个动作让我很别扭,这是以前我喜欢做的动作,而且,一个看起来比原始人还像原始人的家伙做着这种举动让我有些尴尬呐。
忽然,那人双眼圆睁,偏着脑袋死死地左瞅瞅、右瞅瞅我,一跺脚,兴高采烈的问道:“原来你就是被寒光城追缉的何冲呐,我真是久仰大名了。对了,你是怎么从寒光城逃出来的,我都没敢去寒光城呢。”这话的信息量大得我差点站不稳脚跟,该死的寒光城,这样让我怎么去往其他城市啊!
“走,我们先离开这里,我带你去一个安全的地方,有什么话到了那里再说,顶多十来分钟其他的魔狼就要到了,我们扛不住的。”说实话,这人的言谈风格让我感觉回到了地球,虽然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不过他的建议不错,我的确有很多问题想要找个熟悉地形的人问一问的。
在他的带领下,我们绕过层层山峦,又穿过一道峡谷,最后跨过一条小溪,爬了一小会儿山,来到了一个山洞里。
山洞挑选得不错,背风处,分内外两间,里间铺了一层兽皮,在屋角有一个树枝搭建的简易床,树枝上是厚厚的干树叶,然后又是密密麻麻的兽皮,一看就知道躺在上面很暖和。唔,可能翻身的时候下面的树叶会“嘎嘎”的响,和危险的荒野比起来这里却是天堂,假如魔狼或者类似魔狼的野兽在荒野上很多的话,这是一个大前提。
我最欣赏的是,小溪就是蜿蜒着从山脚下流过,取水或者洗漱都非常方便。而且山洞处于山腰部位,除了那人劈砍出来刀痕明显的几块踏足的地方,兽群是绝对上不来的。
“那什么,你不担心禽类飞进来吗?”也许是我想多了,可这些问题是打开话匣子的开端嘛,我挑选了一个不容易引人误会的话题。
“担心,不过这个位置还算隐蔽。而且禽类大多喜欢在山顶,山腰不利于起飞嘛,呵呵,没事的,才开始我比你还担心,结果这么久过去了也就习惯了。”那人笑了笑,自顾在屋角放下砍刀,然后拿起一块石板上的一根树结,在石板边上用力一敲,递给我说道:“喝水,这水最干净了。”
咦,我接过来一看,树结断成了两半,在树结内部有一个自然形成的功夫茶茶杯大小的空间,里面是淡淡的橙绿色的液体。我试着舔了舔在舌尖,一股冰凉直沁心肺,我哆嗦了一下,那凉意包裹住我全身,一瞬间,所有的疲劳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是我在小溪源头现的一种树上结的果实,不错吧?是不是感觉疲劳尽消,体力完全恢复啊?”那人笑得很诡异,他随手把喝光的树结扔到洞口:“这是错觉,我早就尝试过无数次了,过一会儿这种水的效果过去,该多累还得多累。”
我看了看手里的树结,没舍得扔,就这样捏在掌心把玩着。我打的主意很简单,留下一个样品,说不定我离开这里之后也能找到这种东西。不管能不能真的恢复疲劳,至少这人喝起来没问题,我喝了也没感觉身体不舒适,那最少也算是一种补充水分的安全饮品嘛。
“那啥,你怎么知道寒光城在找我,你不是没去寒光城吗?”不能让他一直岔开话题,那像什么话啊,我抓住一个机会问出了心里最疑惑的问题。
“寒光城我虽然不能去,但不等于荒野就没有寒光城的探子。再说了,寒光城可是给出了一个仙术中级学堂的入学名额来换你,想想你身价多高。”那人搓了搓耳垂,又挠了挠鼻尖,有些迟疑:“你应该是现在荒野身价最高的目标了吧?嗯,也不一定,不过我在荒野这么多年是没见过比你身价更高的悬赏目标。”
我只有苦笑加伤心。该死的寒光城,该死的任小朵,从寒光城的反应我就知道,任小朵是把责任彻底推到了我头上,这口锅背得那是乌漆漆的黑,黑得简直看不到天光的希望。
如果这一次不能一口气逃回地球,我都不知道自己的生路在哪里!寒光城能够把悬赏投放到荒野,更别说仙界的其他城市了,飞梭相通的地方恐怕都挂着我的名字和头像。可怜的老何啊,这一刻,我无比思念西游记里面孙悟空的七十二变,实在不行来个猪八戒的三十六变也行呐,我也可以大摇大摆的走出去,何愁找不到去向... …
“你是不是从地球飞升上来的,何冲?”我还在沉思自己的逃生之路,希望能够找出一个缝隙让可怜的我有机可乘,没想到那人突然间一句话好似一个重型炸弹轰得我半天回不过神来。我傻傻地看着他,就那样看着,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心里稍稍冷静之后第一个反应就是他是不是碰到了田甜。
没等我问出口,他摊摊手,叹了口气,用一种莫名的期待的眼神看着我说道:“我叫刘一明,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
刘一明?我眼神散漫而茫然,在仔细的回想之后,我确定自己不认识一个叫做刘一明的年轻男人。年轻?我怔了怔,有些不敢肯定的上下打量着他,直到他被我看得露出不耐烦的表情,我才磨磨蹭蹭的问道:“你不会就是飞升到仙界来的吧?”
刘一明点点头,证明了我内心那再三认为不可能的可能就是可能。瞬间,我的心中掀起滔天的巨浪,我又是惊愕又是狂喜,在我脑子里反复的出现了一句话:飞升,他是修真者!他是飞升者!
“金丹?呃,对不起、对不起,我说错了,大乘还是渡劫,肯定不会是化神期,我没说错吧?”我那个激动啊,手舞足蹈,口无遮拦的胡言乱语着,刘一明被我一连串的名词搞得有些糊涂,他不解的看着我:“什么意思,我听不懂,什么大乘,那不是佛经里面的东西吗?”
咦,我这就奇怪了:“修真不是分为筑基、金丹、化神、大乘和渡劫这几个境界吗?难道你是谪仙下界,所以到时间直接就飞升了?”我激动在刘一明的身份之中,甚至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事实:既然刘一明是飞升者,他为什么不居住在仙界的城市中,而是一个人漂流在荒野上?
刘一明的笑容有些苦涩,他低下头理顺了腰间缠绕的那一圈树叶,摇了摇头:“别过于激动了,我会告诉你一切的,然后也希望你能回答我一些问题,好吗?”信息交换嘛,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呢。我又不是仙界的土著,不需要为学堂和善堂保守秘密,很热切的盯着刘一明,我有预感,他的述说将会揭开一个天大的秘密,嗯,和地球修仙者有关的秘密哦。
… … …
刘一明,清朝康熙末年出生,山西平阳府曲沃县人。
乾隆十五年,也就是一七五零年的时候,刘一明身患重病,家里人四处寻医问药皆是无效。第二年,眼看着刘一明的病情越来越严重,家里人把他送回甘肃南安老宅养病,说是养病,其实也就是让刘一明回老宅等死,免得死在外地没法入家族的祠堂。
回到老家的刘一明的病情一天比一天更严重,几乎到了没法起床的地步。某一天,一个道士忽然登门拜访刘一明并给了他一颗药丸。对于刘一明来说,不吃这颗来历不明的药丸也是死路一条,绝望之下,他挣扎着把药丸塞进了自己嘴里。
一个晚上过去了,等到老宅的亲戚们起床之后却看到刘一明神清气爽的站在院子里赏花品茗,一点也看不出像个病人。——至此,刘一明再没有生过病。
不管那药丸效果有多好,毕竟在病榻上躺了许多年,刘一明就算病愈之后也很少出门,更多是在家里按照道士的叮嘱调理锻炼自己的身体。
第三年,也就是刘一明十九岁的时候,他决定走出家门外出游访寻觅那位一剂药丸就治好自己多年沉珂的道士。——按照刘一明的说法,他在苦思冥想之后,认为那道士是天上神仙下界,否则他家里延请各地名医都治不好的重症,为什么会被道士的一颗药丸就驱除了病魔呢?所以,他要根据道士当初留下的只言半语找到他,拜师学习仙术。
这一走就是整整三年,直到刘一明二十二岁那一年,他终于在甘肃榆中找到了那位自号“龛谷老人”的道士。隔了这么多年,龛谷老人的面貌却没有丝毫变化,刘一明跪拜在龛谷老人门前一天一夜之后,道士终于答应收他为徒,并赐给他道号“悟元子”。
“也是从那一天开始,我正式踏入了修仙求真的大门。可是,我做梦都想不到,这条路会是那般的荆棘遍地,艰难困苦啊… …”刘一明很是感慨,我却听得津津有味。这才是真正的大拿,活了二百多年的牛人!嗯,我暗自下定决心,等回到地球,我一定要在网上好好查一查刘一明的资料,顺带到刘一明的老宅和他寻仙求道的地方去走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