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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你们需要接受一段时间的学习,并通过学习了解掌握仙界的一些基础知识,然后根据你们的成绩,善堂会帮你们报名进入正式的学堂,只有在学堂里,你们才能一步一步学习到仙界的各种法诀和符箓的知识。我想你们千辛万苦冒着生命危险从荒野中来到寒光城,这应该就是实现你们的梦想的最佳途径了。”任小朵的话让我吃惊的嘴都合不拢了,我听到了什么?仙界!法诀!符箓!——这里,这里竟然真的是仙界?
我有些违和感。既然是仙界,还有什么学堂?这难道不应该是仙人灌顶吗?要读书的话我还不如呆在家里呢,我跑到仙界来干什么?我最讨厌的事情之一就是读书了!
当然,我没敢把心里的震惊和吐槽表述出来,那不然我估计任小朵会生气的把我扔出去。这女孩看起来和地球上任何一个十七八岁的青春少女没有区别,穿得也非常时尚,脚上的耐克运动鞋是那般的醒目,可人家是仙人呐,我不住的提醒自己千万别冲动犯错。
任小朵话不多,讲完之后她招招手,几十个穿着,呃,类似校服,还是国内中学生那种难看运动款校服的年龄不一的几个男男女女各自手捧着厚厚的一摞书朝我们走来。我心里一阵哀叹,只看那些书的厚度,我觉得自己回到了高考那一年。
“大家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地方可以提问,如果没有了大家就按照秩序跟着各位师兄师姐,他们会带你们去自己的房间。”看来这些话任小朵是非常熟练了,也是啊,可能每一批次来的人都是她负责接待和管理,对相应的程序又怎么可能不熟悉呢。
我们这一次来了大约十来个人,我认为是人类的,也就是相貌躯体上和人类无异的有五个,鹿身人头的有两个,蛇人一个,还有两三个我都没有形容,看着好似就像一团烂泥在地上蠕动着,可偏偏提问的就还是他们。
烂泥人说起话有些瓮声瓮气,需要细细分辨才能听懂。我对此他们最好奇,比对那条蛇和那两只鹿的兴趣更大,我甚至想伸手在那几团烂泥上摸上一摸,最终却还是没有那个胆量。嗯,等有机会搞清楚烂泥究竟是什么生物再说吧,我忽然想起田甜来,这女人要是在这里的话,肯定是恨不得把每个不同基因的生物都抓上几件样品回地球扔给研究院。
我们每个人分到一个房间,吃饭起床是有固定时间的,一日三餐,这点和地球一样。我问过任小朵,仙界没有星球的公转和自转,但每天同样是二十四个小时,并没有天上一天、地上一年的说法。——总之,有关仙界的很多事情都打翻了我小时候心中的梦想,这里没有孙悟空,更没有弼马温,天河倒是有一条,但没有水军,我估计就算有水军元帅也不会是猪八戒。
每天早上八点钟起床,去饭堂吃过早餐,然后就开始上课。基础部分是善堂自己的老师,说是老师,其实就是一些表现优异的师兄师姐,有时候任小朵会亲自来讲上几堂课,每当这个时候课堂气氛就是最活跃的,谁让任小朵这个主管比其他人都更加温柔可近呢。
嗯,说起吃饭我第一次去饭堂很是出了一些洋相。善堂的师兄师姐们见多识广,毕竟对于那些自小生活在荒野的人来说,寒光城里面大部分东西他们都是未曾见过,初次看到大呼小叫实属常态。
吃饭没有碗,全是碟子,刀叉和筷子随各自意愿取用,半西餐化半汉化。进了饭堂,门口有一大摞的碟子让人自取,我端起两个碟子、拿起一双筷子朝着饭堂中间一排放着的饭盆、菜盆走去,类似自助餐嘛,这点难不倒地球人。
我们黑车司机经常性吆喝三五个熟人在晚上空闲的时候找一家味道好的自助餐一吃就是好几个小时。新疆这边自助餐还不算贵,每个人大概是五六十元,我们很少有吃不回本钱的时候。
走近摆放饭盆和菜盆的长条桌时我还在瘪嘴,还是仙界呢,也不知道搞几个窗口大家排队多好,哪像现在这个样子,挤得有些人的碟子都落到地上。我原以为一个善堂的分部不会有多少人,结果进了饭堂才知道至少是几百号人在用餐,亏得饭堂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饭盆和菜盆也不止一处,否则大家恐怕都和猪圈里面抢食的猪们差不多了。
我不喜欢拥挤,干脆就找了一个空位坐下来慢慢等待,等到人散了一大半我才不慌不忙靠近长条桌,瞬间,我的眼睛就弹出了眼眶。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之大的饭盆,以前我一直认为大学食堂的饭盆就是喂猪的,但和这个比起来简直就是一个小蘸碟。
一粒粒晶莹剔透,有一尺来长的饭粒整整齐齐的麻烦在饭盆中,我看了看手中平常大小的碟子,苦笑着夹起一粒米放在碟子里面。我端着碟子的手往下一沉,我的个天呐,这一粒米怎么也得有半斤来重,我有些愁自己能不能吃得完它。
偷偷的往左右一瞧,除了一些动物脑袋人身的家伙,但凡外表看着像人类的都是各自碟子里装着一粒米,坐在餐桌面前慢慢的切割。嗯,我终于看到一个瘦骨嶙峋的人类在满面愁容的看着自己的碟子,一粒米还剩下一半,看他打嗝的模样我就知道这家伙快吃不下了,可也没见他站起来或者把剩下的饭粒倒掉或者直接走人。
我就知道嘛,偷偷的笑了笑,我很为自己的小聪明的志得意满。估计这里的规矩是吃不完不准走,不然那瘦子愁得都快痛不欲生的干什么呀。想了想,我还没有开始吃,应该不算在内,于是乎,我把整个饭盆从上到下瞅了个遍,其实我只是想要找一粒稍小一点的饭粒,可惜都没能实现这么区区一个微笑的愿望。
算了,一粒就一粒,也就半斤饭,撑一撑就下去了。抱着这个想法,我又开始走到菜盆一边看了起来:没有炒菜、没有烧菜,这一次我皱起了眉头。肉是有的,每一个菜盆里面都有肉,但好像全是白水煮出来的放在盆中,惨白得看着我都想吐。
“你叫何冲,对吧?我们是一起过来的,通勤车上我就看到你了。我给你说,这个肉好吃,你尝尝这个。”身后一个声音很热情的在给我推荐着一款菜品,与此同时,声音的主人也挤了过来,我本来是带着微笑侧过脸准备打招呼的,可一眼看到的就是那吞吐不停的蛇信,我的脸一下就僵硬无比。
我知道这条蛇有个好听的名字:信。嗯,我认为给他取名的人或者他老爹老妈很有水平的,刚刚和蛇的特征完全吻合,听起来还很有日漫的范,比较高大上。
僵直的点了点头,我脸上肌肉抽动了一下,权且算作笑容:“你喜欢吃这个啊,信?你慢慢挑选,我再去看看对面的桌子上有些什么。”对面就远了,总得有个几十米吧,从足球场的禁区线边缘走到中场,自然也就远离了信。
我知道在一个新地方能够越快结识几个新朋友对自己有好处,可我着实对蛇这种冷血生命很不感冒,有种自内心的不由我控制的想要远离的 冲 动。
“你不用去看了,每一个地方的饭菜都是一样的。你过来嘛,何冲,我没乱说的,这几种肉我都吃过,就是这白里透红的最好吃,嫩得一入口你就会觉得它化在了整个嘴里。”信拉住我,不由分说就给我夹了一块肉和几根绿得透明的蔬菜在我的碟子里,那块肉大概块一斤了吧,我突然现我很理解刚才愁眉苦脸那瘦子了。
趁着信还在夹菜,我端起碟子快步朝着一个角落走去。那里坐了几个人,正在一边吃饭一边小声闲聊,偶尔还夹杂着一些不那么正经的笑声。——身为一个合格的黑车老司机, 我可以负责任的说,哪怕只是靠听声音我也能辨别出来哪些笑声是开怀大笑,哪些是猥亵而充满 色 欲。
在这几个人的最里边有一个空座位,那就是我的目标,也是我躲避信的方法。这张桌子坐满了信总不会追过来吧,我脚下在加快,虽说我心里有些不好意思,有些觉得对不住信的好意,可要让我和一条蛇坐在一起吃饭… …请问可以给我十年八年的适应期吗?
“几位师兄,里面位置没人吧?”出于礼貌我得先问一问,那个位置肯定是没人的,因为如果坐在外面的这个师兄不起身让开的话,没人可以走进去不是。
“嗯,你谁啊,滚,耽误老子们聊天爷爷弄死你。”答话的就是坐在那个空位子外边的一个长着一缕长胡,头顶扎了一个髻,好似中国古代道人打扮的中年人,也不知道这家伙又是那一片荒野中被捡回来的。
我这个人脾气倔,听不得那些难听的话。那道人高昂着头,鄙夷的用眼角斜视着我,我心里憋了很久的火气一下升腾起来,赵凯的事、李璨的事,始终没法联系的田甜,自己的貌似被监禁的生活,一片肉眼可见的血色从我的脖子下面往脸上升上去,我端起手里的碟子“啪”的一声狠狠地砸在了那道人的鼻梁上,一声惨叫顿时震惊了整个饭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