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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而且,这周围虽然是废墟,但穿过废墟的同样是一条路况不算多差的柏油路面。袁曙光坐进驾驶室,熟练的拧动钥匙到接通电路的位置,松开手刹,排挡杆扔进空档,等待着车尾司机的力。
凯子在后面弯腰使劲的推着,他就势在地上捡起一块砖头握在掌心。推了大概十多米远,凯子惊慌的喊着:“刹车,刹车,地上有几颗钉子,再走要刺穿轮胎了。”
这种情况袁曙光当然是一脚刹车踩下去了,凯子依然弯着腰在车门前胎的位置忙碌着,一会儿,凯子转移到后胎,嘴里说道:“你帮我再瞅瞅两个前胎有没有扎上钉子,我检查后面的轮胎,正要轮胎出问题了就麻烦了,推都没法推。”
这是小事,袁曙光都不用下车,他推开车门,人趴下来,一只手撑在地上,低头往车底瞅去。——嗯,地上没有钉子,轮胎上也没扎上钉子。
笑着正要直起腰,袁曙光只听见一阵风声,后脑被重重的撞了一下,他脑子里只来得及叫了一声“坏了”,人已经松开抓住方向的那只手软软的趴到了地上不省人事。
“嗵嗵嗵”,连续几砖头又结结实实的砸到袁曙光的脑门上,看着从袁曙光脑袋上沁出的鲜血,凯子笑着从车里拖出一块布垫在他脑袋下面,这是血迹,坚决不能留下的。紧接着又从尾箱找出一根长长的绳子,忙碌着,凯子的笑容异常的疯狂,他嘴里喃喃自语着:“让你来找凯爷,找你来找凯爷,让你到阴曹地府去找凯爷去,嘿嘿… …”
等袁曙光慢悠悠的醒来,挣扎着睁开双眼,凭借着警校训练出来所剩不多的可怜的观察力,他瞬间看出:这是一间书房,靠墙摆放的是一个老式书柜,里面还有上下好几排的书籍。嗯,面积不大,只得十来个平方。他双手被反绑在暖气片上,双腿跪在地上,脚踝上好像也有绳索从暖气片后面牵过来。——总之,这种奇怪的姿势限制住了他,让他根本没法扭转身体试图解开绳索,就连想用牙齿咬开绳索都没处使力。
“嗯哼… …”右边一阵奇怪的 呻 吟 吸引了袁曙光的注意力,他也暂且抛开自己被绑住的烦恼,勉强转头看过去。唔,头很痛,还有湿湿的液体顺着鬓角留下来。他一下明白了,都是那司机搞的鬼,自己被那司机袭击了,现在这副模样大概也是那司机弄出来的。
只是,当他看清楚右边的那个人的模样时,却是吓得一下叫出声来。我的天呐,那真的是一个人吗?袁曙光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左边的暖气片上同样捆绑着一个人,和他不同的是,那人 赤 身 裸 体 ,只有长长的头披散下来算是遮住一点点胸前的位置权且算是遮羞布,那是一个女人!
女人 高 耸 的胸 膛上是密密麻麻的青紫手指粗细的血痕,那女人的下 身 血污遍地,她根本就是坐在自己的淤血里。女人的双腿上有刀割的伤口,伤口上横七竖八粗暴的贴着几张创可贴,在没有被创可贴掩盖的部位,时不时的有几滴鲜血挤出,慢慢的顺着那女人的 大 腿 流到身 下。
那女人两只腿扭曲的分开,每条腿的脚踝上是一条粗长的绳子一直延伸到书房门外绷得紧紧地,女人的双手同样被反绑在暖气片上。比袁曙光更糟糕的是,这女人的脖子上都套着一个绳圈,牢牢的往上系在屋顶的吊扇的挂钩上。可怜的女人嘴里还塞着厚厚的棉布,这让女人没办法闭上嘴,她的嘴角全是无法控制下自动流淌出来的口涎,白沫一般的口涎不停地漫过女人的****流到地上,阵阵的恶臭味让袁曙光都差点没反胃吐个满地。
“喂,喂,喂,你还好吧?”袁曙光压低了嗓子呼唤着那垂着头不知道究竟是昏迷还是清醒的女人。不管怎么样,这女人应该比他先被绑架到这个地方,双方如果能够交流一下对大家都是有好处的不是。再说了,他毕竟是警察,这些年见识过数不清的穷凶极恶的犯人,虽说女人的惨状让他差点失态,但总算他还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没有盲目的呼救。
还记得警官学校的教授曾经专门讲解过有关绑架的事宜。绝大部分的被绑架者都是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心态,要么是歇斯底里的喊着救命,要么是屈服在绑匪的 淫 威 下,其实这两种选择都是极其错误的做法。——第一种做法莫不是主动的把自己陷入到一种娴静,绑匪或者为了隐秘而选择干脆杀死被绑架者,或者殴打折磨被绑架者来使之静音;第二种就是赫赫有名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了,被绑架者因为环境和心理的压力而对绑架者产生了某种依赖之情甚至是爱上了绑架者也比比皆是。
教授的授课声还历历在耳,袁曙光记得非常清楚:不管是被挟持还是被绑架,第一要素就是想办法联系上受害者并安抚住他们,让他们保持冷静… …
他现在自认还算冷静,可要了解情况还必须得和那个女人沟通才行。看了看书房的门,门是虚掩着的,外面有脚步声,这杜绝了袁曙光呼救的想法。或许呼救能够起到作用,可更大的可能性是救援还没有到来,那司机狂怒之下痛下杀手,这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喂,喂,喂,醒一醒,醒一醒…. …”在袁曙光锲而不舍的呼唤声中,那女人终于慢慢的摇了摇头,撇开了遮住脸庞的头,睁开了她紧闭的双眸。——那是一张清秀到极致的脸庞,袁曙光敢誓他在看到那女人第一眼就被她挺翘的鼻梁和弯弯的双眉惊呆了。让他奇怪的还有一件事,那就是这女人浑身上下都是鲜血淋淋,唯独那一张脸却毫无损。只是,那算原本应该充满神采的双眼,却是死灰般的冷寂!
两个人并没有来得及说上哪怕一个字,书房门就被凯子大大咧咧的推开了。赵凯的手里拎着一个桶,摇摇晃晃的溅出几滴水他也当没看见。站定在女人面前,赵凯却扭头盯着袁曙光,笑得很是渗人:“你要是敢出声音,我就杀死她,明白没有?”
默默地点点头,袁曙光咬紧牙关,一动不动的盯着这穷凶极恶的司机。赵凯一手扣住桶底,举起塑料桶冲着那女人头顶慢慢的倒下去,清澈的水流冲刷得那女人瑟瑟抖却不敢说一个字。
“如果你老老实实说出那个男人的名字,我就给你养伤,给你吃的,保证不 虐 待 你。对了,你说不出话,对吧,这样,我给你笔和纸,你写出他的名字这件事就算完。小雨,你认识我以来就知道,我历来说话算话,信不信由得你,你坚持不了两天了的哦。”凯子轻轻地放下桶,拿起书桌上的一张毛巾,极尽温柔的给小雨擦拭着身上的水渍。
那轻柔到极限的动作却让袁曙光看得心里颤,这该死的司机究竟要多变态才能干得出这样的事情来,可以说看守所里面无论多凶恶的犯人都比不上眼前这司机给人的心悸!
按照赵凯这几天的习惯,擦过水之后就是蹂躏小雨的时间。今天嘛因为多绑了一个人回来,他倒是不着急。丢开毛巾,拖过一把椅子坐在袁曙光对面,赵凯笑了笑,开口说道:“说吧,你到吐鲁番来干什么?”
本来很紧张的心里不停地思量着对策的袁曙光听到这句话却好悬没气得吐血,我到吐鲁番来干什么关你一个黑车司机什么事啊?嗯,错了,关你一个变态的罪犯什么事呢?难不成你还把所有到吐鲁番的外地人都绑架一遍吗?
他脸上的肌肉扯了扯,无奈的正视着那司机,回答道:“我告诉过你,也给你看过地址,我是来找一个人的。对,我是警察,可我不是来办案,是有点私事需要找朋友帮忙来着。”
努力的回忆着课堂上教授说过的点点滴滴,袁曙光摆出一副坦诚而无畏的神态,语气从容而随意,好似他并不是被捆绑着,而是坐在松软的沙上端着香气扑鼻的咖啡在和朋友闲聊一般。
“该死的,你以为撒谎能够骗过我吗!”可没等袁曙光进一步试探那司机的目的,司机却一下站起来,重重的一脚踹在他的脸上。袁曙光闷哼一声,脑袋撞到暖气片上,一股热流又顺着耳垂流了下来。
我努力的奔跑着,那些该死的无毛人却越追越近,他们的体力好似无穷无尽般,从开始到现在,那些无毛人的度都没有丝毫的减退。我大口的呼吸着,可每一口空气都带着刺痛冲进我的肺部,我的胸腔急剧的扩张着,每一次的扩张都让我忍不住想要死死地按住痛得我咳个不停的心窝,我的步伐越来越沉重,我快要迈不动双腿了。
索菲亚的家就在前面那栋楼,但我不确定自己还有力气能够爬得上去。远远地“嘎吱”一声,田甜和丁晨的背影已经冲进了那栋楼的大厅,我绝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