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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但我用从未有过的狂放高唱着自己会的每一歌。遇到有歌词记不清了我就直接跳过,反正从小开始到长大,几十歌曲还是会唱的。这个方法好像有点奏效,至少我心里不再那么慌乱。
慢慢的,我又开始愁了,我觉得自己已经走了半个小时。按照我的正常度,一小时走个五六公里还是没问题的,就算现在度慢些,因为需要一直靠着墙壁,可半个小时下来怎么也该有两公里了吧?
看守所究竟有多大我不清楚,但我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会有哪怕一条过道会过两公里的长度,这可不是旅游胜地啊!
我的嘴唇开始抖,我脑子凌乱起来,我甚至不知道在黑暗的外边,是不是有一群人正在看一条狗那样看着我在这里徒劳的爬来走去,想到这个,我顿时就觉得我身周全部都是人,他们正疯狂的大笑着指点我,我左右看着,依旧什么都看不见。
“啊!”我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在歇斯底里的大叫着,因为我听见声音,但我知道自己大张着嘴在不停地转着圈,不停的对着黑暗拳打脚踢。
… … …
… … …
看守所外面是一个广场,其实说广场不大准确,还不如说是一个空荡荡的大大的空地。平时有人来看守所探视的时候这片空地就是临时停车场,可现在,这片空地上站满了士兵,几百个荷枪实弹的士兵鸦雀无声的排着整齐的队伍站在这里,他们都抬着头充满怒火、严肃的盯着在看守所上空旋转的警灯,有些战士握枪的手因为用力过紧而轻微的颤抖着。
在队伍的后方是一排排的运兵车和几辆胡乱停着的救护车,几个医生和护士满头大汗的忙碌着、奔走照顾停在救护车车尾处的好几架急救床。急救床上是一些面目狰狞,嘴角吐着白沫,身子扭曲挣扎的士兵,要不是他们每个人都被牢牢地困在急救床上恐怕早就滚到了地上。
医生的头上也是大汗淋漓,他们不停的下达着诸如“强心针,快、快… …除颤器,二百,准备;再来,二百二,准备… …镇静剂,五毫升,五毫升… …”
更外围的公路上,是闪烁的警灯,警车封锁了整个路段,警察们也是荷枪实弹的站在路边。只是,看他们的架势是有些不心甘情愿,也是,他们原本是接到看守所警报启动的消息之后过来援助的,没想到驻军一到立刻就把他们赶了出来,成了临时交警。
队伍后面的忙乱对战士们的影响有多大不知道,不过在队伍的最前列站着的竟然是田甜和一个身材不高却粗壮的军官。女人满脸肃然,语气严峻而狠历:“我不管那么多,你们收到的指令就是接受我的完全指挥。现在,我命令,你们五分钟之后要再次组织进攻,一个小时之类必须给我把人找到。嗯,打不过就拿命去填,现在就是需要你报效的时候了,怎么,想退缩了,是不是想上军事法庭啊?”
“那些就不是人,你让我的士兵拿什么去打啊!”军官愤怒的跳着脚,悲愤的神情莫可名状,如果允许的话,他恨不得自己亲自带队冲进去,冲在最前面。每一个士兵都如同他的手足,他没狠心到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兄弟们就这样去送死:“我已经通知后勤上赶紧送装备过来了,只要等两个小时,田指挥长,就算是我求求你了,给战士们一条生路吧?就两个小时啊,装备已经在装车了!”
“我给你两个小时?哼,谁来给我两个小时啊?要是还可以等待两个小时,你认为我会让战士们白白的去送死不成!”田甜的语气稍稍放松了一些,但神情没多少变化,她和那军官相互瞪着对方,各自摆出一副决不让步的模样。
“已经团灭了两个小队,能够抢回来的就五个人,田指挥长,你要救的那个人就那么重要,重要到过了这里几百号战士的性命?”慢慢的咬着字,军官眼里透出一丝怨毒。这些士兵都是他从新兵带出来的,损失一个都已经是挖心剖肺的痛了,更别说已经扔进去十几号人都没冒个泡还得继续往里扔。
军官当然是不愿意了!看守所的警报系统是同时与驻军和警察局连通的,所以在警察局接到报警的同时,驻军那边值班室也收到了消息。对看守所是天大的事情,但在军官的理解,大不了就是一些罪犯妄图越狱嘛,对整天实弹训练的士兵来说真的属于小菜一碟,他相信自己的队伍过去不需费力就可以轻易扑灭这场暴动。而且,他之所以带这么多人仅仅是因为必须遵照条例和规定办理,否则按照军官自己的想法,派出一个十个人的小队就绰绰有余了,就那样都已经是杀鸡用牛刀。
可他没想到的是,前队才出,后队的车辆还没驶出营门,一架自治区军区的直升机就从天而降,机上下来的是军区参谋部的官员和面前的这个女人,与此同时,接到军区紧急电话的驻军通讯队的队长也朝着营门狂奔过来,嘴里喊着的就是军官的名字。
电话的指令和参谋部的书面命令之下,救援队和军官本人被这姓田的女人同时接管,他对自己的士兵不再有指挥权,一切行动听从这女人号施令。就这样的话军官也不想说什么,可来到看守所门口开始,这女人简直是疯狂的,她根本不拿士兵的性命当一盘菜,在损失了两个小队之后还更加狂暴的想要让所有人同时进入看守所里面。
军官无论感慨还是激昂抑或悲怆的游说也好、劝告也罢,田甜都面无表情的无动于衷,等军官刚告一段落换气的空档,田甜开口了:“军人的职责就是一切行动听指挥,我不希望再看到你有任何扰乱军心的行为,否则我就对你不客气了。”说完,田甜摆摆头,稍远一点的两个西装男人走过来拦住了军官,不给他再靠近田甜的机会。
对长们之间生的争吵,战士们好奇归好奇,却没人敢有意见,军区参谋部早就考虑到这种情况,所以派来宣读命令的参谋是当着战士们的面进行的。从进到军营的那一天开始,战士们接受的训练和教导就是“一切行动听指挥!”这是来不得半点虚假的,也是深刻在每一个战士心中不能违背的第一律法。
所以,当军官被推开隔离之后,田甜自如的走到队列的最前方面对着所有的士兵,下面依旧是一片平静:“我命令,按照你们平时训练的分队依次进入看守所,每五只小队为一个序列,分别突入看守所的办公区、指挥中心、第一、第二和第三监区。我命令,凡有拒绝投降或者抵抗者,你们有权予以当场击毙。”
前面的小队虽然伤亡惨重,但对于这三百来名战士来说终究不是亲身际遇,人嘛,总是会觉得别人做不好事情那是他们无能,换成自己去了大抵就会顺顺利利完工,所以战士们现在眼眸中透露的是兴奋、是迫不及待,根本没有丝毫的退缩和懦弱。
军车上的探照灯把停车场和看守所的大门照得如同白昼般雪亮,随着一声声的口号,几支队伍小跑着鱼贯穿过早已洞开的大铁门进入到看守所内部,并分散开来撒进到无数的通道之中消失不见。
“走吧,我们也进去。”招了招手,田甜大踏步的向前走着,两个保镖对视了一眼,扔下那军官快步追了过去。可怜的军官堵着气往四周扫视了一圈,剩下的是几个军车的司机和后勤上的协调人员,这些平时基本都不怎么参加训练,更不要说实弹演习了。
恨恨地“呸”了一声,一口唾沫吐得老远,矮壮军官拔出腰间的手枪拎在手里脚下飞快的追赶着田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