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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老一青年抛下严少懂,云淡轻风般的上车,启动,缓缓驶离。
“师父,那究竟是什么恐怖的诅咒?”
行出一段距离,骆重山才轻声求问老师,学无止境,不知当不耻下问。
“降头术,东南亚盛行的最歹毒的蛊术,断子绝孙,不绝不休,追溯根源跟我们国内的绝户术源于一脉。”
老人的声音沉稳:“想来那家人行事太绝,对方恨毒了他家才下此绝咒,还不惜累及无辜,另外附咒几种倒霉咒,不仅那一家人性命难保,时间一久连在他们家工作的员工也免不了要受波及。”
“师父,绝户术不可解?”
“也不是不可解。降头术施法者以命魂为祭,是以命换命的术法,具体情形以后我再与你们师兄弟们几个一起说说,你们只要记住别去趟浑水即可。”
“是,师父。”
而当一对师徒离去,严煜仍然一个人呆呆的站在太阳底下,眼神空洞无焦距。
他站成一尊雕像,有人从附近走过,忍不住望他几眼,很快带着惶色匆匆避开,没人去叫他,也没人去问。
良久良久,严煜混沌的思绪慢慢清晰,脑子里不由自主的回响起老人最后的话,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被人下诅咒,父亲事业不保……
破产!
大师的话是说他们家的家庭事业即将破产,迎来家破人亡,他懂了,也相信那些话不是吓人的,他清楚公司已危机重重,举步维难,可父亲不会相信江湖术士,也不会听他的劝,妈妈只做专职太太从不管公司之事。
纵观上下,他竟无人可诉衷肠。
抬头,前面就是父亲的产业,严煜的眼睛涩涩的,那里,很快将不保!
早做准备,做什么准备?转移资产?还是尽早抛售所有股票?
严煜的心空了,失魂落魄的走到车子旁边,机械式的坐进驾驶室,全身一软,软软的靠在座上,无神的望着挡风玻璃。
思维拉远,拉近,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也没想,过了一刻,忽然打了激灵,对了,还有个人!
他怎么忘记了她!
他忽然想起了曾经那个早晨,想起了吴经理,想起吴经理带进公司的那两位姑娘,想起了那段监听来的话。
如果找到那个懂风水的姑娘,一定还有救!
这一刹那,犹如绝望之中抓到了一棵救命草,严煜激动了,发动车子,疾疾驰向公司的停车场。
燕京
远在都城的曲七月自然不知自个在无形中成了某位少董心目中的最后救星,兀自酣然大睡,待意识清醒,迎接的是刺目的太阳光和身上的灼热感,还有熟悉的喊喝声。
唉,又睡着了。
幽幽的吐口气,以手遮挡住视线眯会眼适应一下才撑着爬起来,自大姨妈来后特想瞌睡,最近两天变本加厉,眯着眯着会睡着,这不是个好现像。
跟着主人的两小童,扶了姐姐一把,又呼的趴上她的肩头,两小朋友涎着可爱的小脸,使坏揉姐姐的脑袋。
他们绝对不会把从煞星那里听来的事情告诉姐姐的,那些破话传进姐姐大人耳朵里没得影响人的心情。
带着点惺忪睡意的曲七月,伸手拔开小家伙使坏的小爪子,举目四望,发现煞星大叔的那位警卫大叔竟不知何时去了八队大本营那边,她身边只有医生,他睁着眼睛数阳光。
绿草青青,晒着太阳的大叔一脸的闲适惬意。
一瞥之后有视无睹,自个爬起来挪到树底下,又懒洋洋的躺下去,反正现在是“奉旨休息”,想咋的就咋的,想躺就躺,想坐就坐的待遇是有限的,必须得争分夺秒的珍惜。
无视了无视了,竟被无视了!
被无情抛下的赫蓝之悲伤了,想他赫大军医乃被人称为军中一枝花,风流潇洒,英俊高大,风度翩翩,怎么小豆芽菜见了他连正眼儿都不给?
没有深情迷恋可以接受,没有仰望的眼神也可以接受,可是,为毛连正眼也不给,为毛被无视的这么彻底?
难道,凭他的颜值也入不了小丫头的眼?
虽然他承认颜值确实没有冰山军神高,气场也比冰山略逊一分,身高也略矮了那么一丁点儿,可冰山整天顶着冰块脸,看他的脸多帅气,多阳光;冰山从来不笑,看他的笑容多灿烂,多温暖,小豆芽菜没理由不喜欢阳光暖男嘛。
伤心,医生好伤心,一骨碌坐起,也噌噌的追着跑到小姑娘身边倒下去,山不来就他,他去就山,小丫头不理他,他理小丫头还不行么?
躺了几秒,侧身,以手支头,直勾勾的盯着小女生,哼哼,就不信小丫头能受得了他的目光。
骚包大叔瞅她干么子?
被人盯着如峰芒在身,曲七月浑身的不自在,心里恼火得很,干脆转过身,煞星大叔不让人安生,这个骚包大叔也不让人安生,大叔们最讨厌了,谁来帮她拍死他们?
诶?
策略失利,赫蓝之抑郁的摸摸鼻子,自个认栽,伸出适合弹钢琴的白晳,他却拿来捏手术刀的大手,伸指戳小姑娘肩膀:“小丫头,咱们聊聊呗,我跟冰山真不是一伙的啦。”
医生说话声音低低的,神经兮兮,颇显神秘。
……
凌乱,曲七月在树荫下凌乱啊,你说不是一伙的就不是一伙的么?当初抢石头的时候两人配合的天衣无缝,现在跑来说不是一伙的,谁信?
她不想理,奈何大叔脸皮太厚,仍戳她肩膀,辗转过身,没好声气的瞪眼:“骚包大叔,你们一看就是认识的朋友,说谎欺骗小朋友是要挨天打雷劈的。”
“哎呀,我跟冰山从小认识是没错,可我也是被压迫的那个哪,他压在我头上好多年,我被欺负的死死的,我是迫于他的淫威才不得对他言听计从,才不想跟他同流合污。”就说嘛,小家伙哪能抵挡住他真诚的目光,这不成了。
成功引来目标注意力,赫蓝之心里乐开了花,嘴上立即诉苦表明自己无辜。
“你跟那只大叔真不是一伙的?”我靠,这只绝对是只白眼狼,是那种一旦利益相左,即能干出背信弃义,两面三刀之事来的货。
话说,他打的是什么主意,好端端的跑来投诚?
曲小巫女前思后想,想不出自个有什么过人之处,或者该说有什么值得他利用的地方,让他跑来套近乎。
“在工作方面是一伙的,比如,他的官职比我高,他命令我出诊,我必须得听,还得尽力医治病人,这些方面我们意见一致,私底下绝对不是一伙的,比如,他想欺负谁,我反对不服从,强不过他的时候会被连累要帮他背黑锅,试想,谁愿跟他一伙?”
医生说谎脸不红气不喘,将过往自己跟人合伙干的事全推得一干二净,还露出一脸饱受欺辱的受气包相。
医生大叔,你这么出卖朋友,煞星大叔知道咩?
鄙视,曲七月深度的鄙视医生,这位骚包薄情的大叔当初跟煞星大叔合伙坑他的石头的时候可是一脸的心甘情愿,满身的春风得意,哪有一丁点儿被逼的迹像?
说谎欺骗她,肯定有所图。
“唉,骚包大叔,你直接说,你跑来套近乎有何目的?”不是一伙的是吧,不是的话请老实交待,说谎者恕不招待。
“呀,你看出来了呀,我嘛没啥远大目标,目的一个,咱们一起对付冰山,好好的修理修理他,爷也过过农奴翻身把歌唱的幸福生活。”
嗷嗷,幸福的生活快要来临了!
自由啊,快快来吧。
赫蓝之恨不得捧上自己那颗赤红赤红的心,让小丫头瞧瞧他的诚意,果断的选择相信他,他们有着共同的“敌人”哪。
我的天,这只大叔不安好心哪,太可怕了!
曲七月惊讶的张大了眼,医生大叔真狠哪,竟想收拾朋友,嗷,果然够薄情寡义,够心狠手辣。
可怜的煞大叔,连身边的人都想对付他,他做人该做得有多失败,阿弥佗佛,为大叔烧柱香,祝他在被整治的路上走得久些。
她是不担心煞星大叔的,就凭大叔头顶的那两颗煞星,谁能轻易伤害得到他?该担心的是想整治他的那些家伙,十有会被反虐的很惨。
“切,我要是能奈何大叔早揍他了,哪会等你来套近乎?你想收拾大叔还是另寻合作伙伴吧,我帮不了你。咱们买卖不成情义在,合作不成,我也不会告密,我就当什么也没听见。”
小巫女想干啥也会自个想办法,才不会没节操的跟人同流合污,更加不会干伤天害理的事,尤其不能伤害有功于国民的煞星大叔,否则是要遭报应的。
唉唉,怎么会这样?
赫蓝之郁闷得抓头,他都开诚公布自个蕴量已久的目的了,小豆芽菜怎么还不相信?
一定是诚意不够!再细细想想,也对哦,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他和小家伙还不太熟,谈不拢属正常,一拍即合才不合情理。
这种事儿本不宜操之过急,得首先让小丫头看到诚意,然后再慢慢熟悉,等大家成了朋友才有合伙结盟的机会。
想明白其中的厉害关系,赫蓝之又斗志昂扬,信心百倍的计划如何赢取小佳人的胜任大计。
该怎么做才能让小豆芽菜觉得他有诚意?
想啊想啊,想破脑袋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正在失望之际,眸子里又燃起精光,小丫头身体不好,正需要将养,他是医生哪,不是正好可以“提供”营养餐食么?小豆芽菜也是个吃货,那就继续吃满汉全席,一天一顿,三天二头请客,吃到小丫头嘴软,还愁没有机会近水楼台先得月?
行,就这么干!
一切大计从吃开始,吃饭最好的增进友谊的开始,赫蓝之兴奋的摩拳擦掌,盘算从燕京哪处开始开吃。
医生大叔又在蕴量什么阴谋?
见医生大叔眼神贼亮贼亮的,曲七月暗暗的凝神戒备,骚包逗比的眼神闪着狐狸式的精光,没准又在想着算计谁,不得不防。
赫医生自个琢磨一番,打好如何打各种理由请小豆芽菜吃饭再交朋友的腹稿计划,乐巅乐巅的送上笑脸陪小姑娘聊天,基本是他在说话,小女生偶尔给点“嗯”“哦”算是全了他的面子。
两人悠闲的聊天说话,淡看别人挥汗如雨,等挨到训练结束,赫蓝之一把拉起小姑娘就走:“小丫头,冰山的面瘫脸太寒碜人了,你坐我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