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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凶是吉?”真人却说:“生辰青女月,加上夫人的脉象,若为男婴,大展宏图;若为女婴……”他皱着眉摇头:“若为女婴,实乃至凶。”
乔庭和在场的管家都呆立着,真人见状,翘着胡子大吼着“天机泄露,罪过罪过”,便逃之夭夭,不,是拂袖而去。
而乔庭却是听进心内去了。
自那天起,乔庭以“不本分”之名将管家扫地出门,但也给足他下半辈子生活的金银。将军府上下,就他自己一人,为这未出生婴孩的性别而担忧。
随着临产之日的逼近,夫人的身体状况却是每况愈下,竟出现了咳血的症状。乔庭在床前握着夫人的手,担忧至极:“夫人,这孩子怎会如此折煞你,眼看他就要出生,你的身子却怕是担负不起啊。”夫人虽是虚弱,却神采奕奕:“夫君,我能感受到这是一个女孩儿,她好像跟我很亲,很乖的孩子,从不踢我……”夫人总是说着说着就睡过去,乔庭也只能干着急。
渐渐地,夫人消瘦得厉害,乔庭对这未出生的孩子充满担忧,也渐渐演变成厌恶至极。他心里知道,夫人这般受折磨,定是这肚中的孩子是个女婴,如真人所说,至凶之极。
临盆的那一天果然还是如期而至。
外面下着暴雨,将军府上上下下在雨里穿梭,忙了一天,夫人却还是未曾诞下孩子。
世远与君儿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看见平时慈爱的爹爹此刻发疯了一般,朝着侍女们发火,但是又不能进去陪着夫人,只能一直在门口煎熬地等待。
从凌晨开始到现在,来来往往的侍女端着不计其数的血水经过。乔庭咬着牙,听见醒过来的夫人痛苦的声音,似乎又昏死过去。他使劲抓住一个侍女的手腕,用极其阴郁的声音吼着:“若是保不了两全,告知太医和接生婆,保夫人,要保夫人!”
夜深了。临近将军府的人家探头看看府内的情况,这喊叫声已是持续了许久。有经验的妇女抱着孩子摇头,这将军府的第三个孩子,怕是来不了人世。
终于,一声响亮的啼哭在深夜响起。府内上上下下松了口气,正要接受喜讯的下人们已经在院中张望,却不知从哪听见了一句,“夫人没了”。
乔庭破门而入,看见跪了一地的侍女,抽泣声此起彼伏。太医和接生婆哆哆嗦嗦地移着跪步,不停地磕着头:“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啊!”乔庭疾步跨到夫人床前,颤抖着握起夫人的手,她的手指冰凉,汗水和泪水交织,早已没了性命。
“老爷饶命……夫人说,要孩子……她让我跟老爷说……好好待这孩子……”夫人的贴身侍女早已哭成泪人。乔庭突然站起,从一边接生婆的手里抢过孩子,猛地撕开孩子的襁褓,他放声大笑,低声吼着:“女婴啊女婴……果不其然……”却突然又恶狠狠地盯着啼哭不止的孩子:“你这凶邪的孽障!来这人世间第一个诅咒的居然是自己的娘亲!”
跪了一地的下人没一个敢说话,眼睁睁看着老爷高高地举起那个刚出世的孩子,他眼神凌厉,似乎要将她狠狠地砸下。
这时候世远和君儿来到跟前,君儿推搡着世远迈着小碎步,怯怯地前来;世远咽了咽口水,扯着乔庭的衣角说:“爹爹,我和君儿想看妹妹……”看着两个孩子期待的小眼神,乔庭却是立即将婴孩递给接生婆,冷冰冰地说了一声:“偏院深处,下人们住的柴房,送到那里去。”
“这……”接生婆面露难色,看见老爷面容坚定,也不好再说什么,“老爷,这孩子的名字是……”
乔庭头也没回,硬生生将眼眶中的泪水咽回去,甩下一句:“这孽障,只盼她安分些,安分之意,就叫安意。”
从此,外界传言,将军府夫人与孩子双双逝去,并没有人知晓乔安意这个名字,也并不曾知晓,乔安意是在四年前,年方十六时,才香消玉殒。传言近日将军府内的丧事,也是乔安意迟来四年的丧礼。
这个中故事,被扫地出门的老管家也说不清道不明,留给黎洲百姓的只有无尽的遐想与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