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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亮了亮,他都不敢劝解这对特别扭的大人物。
他对书画没有多大研究,但听陈烽的意思,应该还有和这幅《松鹿图》相似的作品,而且还比这个年代早,就催促了。主要是想让陈烽借画喻人。
“其实,我记得八大山人,朱耷,也有一幅类似这样的画作。”陈烽摸了下后脑勺,笑了笑,坐在木板凳上面纹丝不动。
陈老端在手里的茶壶歪了歪,心道这小子鸡蛋里挑骨头,这个还能被他想到,贼精。再细细品鉴了一下画作,心头一惊,这小子说的话挺在理,还真有点这个味道,可怎么感觉有点奇怪。
“墨点无多泪点多,八大山人,朱耷一身的写照,他是明朝皇族后裔,国破家亡后,他为了躲避清政府的迫害,出家为僧,常把“八大山人”四字连缀起来,仿佛象“哭之”、“笑之”字样,以寄托他哭笑皆非的痛苦心情。”陈老插话,简单的把八大山人,朱耷介绍了几句。
“这个我知道,一幅《松鹿图》,一株苍松,挺立在嶙峋的岩石上。枯藤悬挂,松树中空,虬根露出,松石下,两只向背的鹿在山石草坪之中小憩,一只长着角的鹿望着远方;另一只则侧身仰望天空。似乎在期盼着什么,情景生动,意境深远。”白眉老头,也站起来显摆了文化素养。
“诗人叶丹曾作《八大山人》诗一首:“一室寤歌处,萧萧满席尘,蓬蒿丛户暗,诗画入禅真,遗世逃名志,残山剩水身,青门旧业在,零落种瓜人。大家应该都知道。”陈烽意有所指的继续说道:“朱耷,环境身份所迫,一生在悲愤孤苦当中度过,周身苦楚无处话凄凉,人生苦短,悲凉啊……”
一时间,‘博古斋’静悄悄的声音全无,都被陈烽的说辞吸引,或者引发更深的思考。
“不买了。”秦君帼长叹一声,手中的团扇,偃旗息鼓般有气无力的垂了下来。
陈烽心中一喜,秦君帼不买了,吴保国想必也不会买了,自己的目的终于达到了,随后他好似闲话家常说道。
“我觉得两个人一起种瓜,就不会零落了。吴总别墅中种了好多蔬菜,我上次见吴总在绑黄瓜藤,不怎么熟练。我都听见黄瓜藤发出惨叫声了。”
陈烽笑了笑,不由暗忖,他虽然至今连女生的手都没牵过一次,但那一男一女互掐的模样,怎么看也觉得秦君帼挥舞着小拳头,砸在吴保国的身上,吴保国不痛不痒随便她砸,简直就是一个郎有情妾有意。这两位大佬都是饮食男女,那么较劲干嘛?
王大宝额头上的汗又冒出来一层,偷偷的给陈烽使眼色,让他不要说了,吴保国与秦君帼之间的事,可不是三言两语的就能说得清楚的,连自己都不敢劝。
“王大哥你说你去帮忙,可你那身段窝在那瓜棚下,能窝得下去吗?窝下去了,那黄瓜只能连根带土,离家出走了。”陈烽自顾自,假装没有明白王大宝的意思。
听了陈烽的话,秦君帼看了下王大宝的肚子,忍俊不禁的笑了一下。
“这位秦姐,手指纤长,看着就知道心灵手巧,去帮吴总绑黄瓜藤肯定能胜任。”
秦君帼愕然的看了眼陈烽,然后看了眼吴保国,下巴高抬,冷声说道:“没人请我,我可不去。
“脚长在自己身上,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吴保国紧绷的脸颊,硬邦邦的线条柔软了一些,可仍旧恶声恶气的说道,随后头转向陈烽:“小陈,我家的蔬菜,以后施肥就交给你了。”
王大宝擦去额头上的汗水,偷偷朝陈烽翘了翘大拇指,这小子恰到好处的插科打诨,还真有点作用。既调剂了尴尬的气氛,又使两位大佬收敛了暴躁的脾气,而且刚才一个脏字不带骂人,真是让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呵呵,有时间,老叟也去凑凑热闹。”陈老见气氛好了,他也热络起来。
王亚东心头一愣,天水华门清平居,‘黑蜈蚣’的别墅,除了王大宝能随便进出之外,这个小子应该是第一个被吴保国邀请的人,这个小子能被‘黑蜈蚣’邀请,那他简直就是踏上了一道康庄大道,乘上了直升飞机。以后这小子在中州市走到哪里,人家也要给他三分面子了。
陈烽见王亚东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笑着从木板凳上站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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