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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妈妈住院,冉冉除了手术的当天天请了一天的假之外,之后就再没有请过假。第二次的化疗也是季长青陪着。直到四月初差不多她可以比较稳定地呆在公司follow,平时白天见缝插针地跑去医院的时间才多了起来。
这样到第三次化疗的时候,她终于可以全程陪护。爸爸正好趁机会回东北一趟,他从元旦过来,在南京已经呆了足足有三个月。
冉冉殷勤地照顾着妈妈,可是她看起来却并不高兴。
“你爸什么时候回来?”她恨不能从早问到晚。
一开始冉冉还有心情跟她说笑,怎么老夫老妻了才分开几天都受不了。后来听多了,难免心生怅然。
“我陪你不好吗?”她终于这样问道。
妈妈没有回答,也没叹气,就是精气神没那么好,好像化疗的副作用的都更强烈了一些。
结束化疗回到家,冉冉跟季长青说起了这件事。
“傻瓜,他们才是陪伴彼此最久的人啊!”季长青摸着她的头,“就好像,只有我才是能陪你走到最后的人。”
“是吗?”冉冉好像并没有想过这么远。
“你上学早,十六岁就离开了家;在家的时候,是他们一起围着你转,你是他们的连结;那你走之后,是谁陪着他们呢,还不就是他们两个人。”季长青的语气稀松平常。
“我就不能陪他们一辈子吗?”冉冉撅着嘴巴,明知道他说的是事实,就是不愿意承认。
“你会有自己的家庭呀。”季长青又靠近了些,拨弄着她的头发。
冉冉还在想别的。
“父母和子女之间的缘分,更像是弓和箭;但是伴侣之间,则是琵琶上的两根弦,一辈子都偕同样的旋律颤动。”
“可是总有一个人会先走。”冉冉想到妈妈,就会容易陷入到一种悲观里去。
“留下的那个——想,也是一辈子。”季长青笃定的语气中透着伤感。
“季长青……”冉冉突然想问,“你爸的心脏病遗传吗?”
“不遗传。”
“你确定?”
“确定。”
“可是你哥……”
后面的话还没有出口,季长青的唇就覆盖下来。
对于这种话多的“问题”少女,一吻封唇就够了。
***
妈妈终于结束了六个疗程的化疗。在那根picc管终于从血管里抽出来之后,她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也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
外人看来,癌症已经不再似从前预想的那般可怕。只有她自己知道,当所有的人都拼命忍住不在她面前掉泪时她也不敢在他们面前哭;当她多吃一碗饭,多吃一块肉都无比清晰地和活下去这个目标有了关联时,“生”这个字眼的意义一点儿都不比“死”来得轻松。
而接下来,还有丝毫不敢放松,继续和窗口期奋战的五年。只有熬过这五年,才能够说,曾经一身病痛,如今半世平安。
冉冉请了年假,陪他们回家。
季长青本来也想和她一起。可是有几个同学介绍的企业,对他计划成立的事务所业务有兴趣,约了去现场看看,时间上有冲突,薛景程那边又一直没有松动的迹象,只能他自己出马。
冉冉只以为是公司有些事情拖住他,也没多问。反正这半年,季长青早就已经融入了她家。妈妈是一早就对他喜欢的不得了,爸爸那边虽说平日里听不到对他的评价,但是在医院几个月建立起来的信任感,也快要直逼忘年之交了。
冉冉觉得,他这辈子怕是都体会不到毛脚女婿上门的紧张忐忑了。
毛脚女婿?
想到这四个字的时候,她正站在机场的出发大厅对着他傻笑。
“到家给我打电话。”
“嗯。”冉冉低下头。
他那种眼神,实在让她在爸妈面前很不好意思。
最后还是一抱,手臂上刚被空调吹出来的鸡皮疙瘩一下子便消停了去。
***
在家呆了两周,冉冉元气满满地回到了公司。很多人陆陆续续地开始休假,而在公司的人多半都在看注会。
她来的早,远远看到季长青的格子间还是空的;不过那个被他供养的零食盒又被装得满满的,挑了一些之前没见过的,吃着玩着,也把那本大综合的指导用书拿了出来。
翻了不到二十分钟,已经头昏脑胀。
除了工作中常用的几个税种、和一直用着的会计审计还能想起些东西,其他的经济法、一大堆的财管公式,还有明明都是去年才背过的战略风险管理几乎全都忘光了。
苍天啊——难道真的要把六本书重新再翻一遍吗?冉冉摇晃着脑袋,拿起水杯去了茶歇室。
茶歇室这会儿居然一个人都没有。
打开冰箱门,冻箱里还有上次dylan带回来的铁观音。她拆了一包,到饮水机前去接热水。
看着茶叶在手中的瓷杯与热腾的水相遇,漂浮,打转,最后沉到杯底,原本干瘪的嫩芽都舒展开来。清透的水变成了浅茶色,有丝丝细腻的花果香气。
冉冉低头嗅着,刚刚的郁结之气已经没了大半。
“终于回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还不等冉冉回过身,已经被他从背后抱住。
她心头一酥,杯子差点掉了。
万分紧张地瞥了瞥门口——季长青进来时就把门关上了。
“放开我啦……”冉冉压抑着心跳,脸早就红到滚烫。
“不放。”
“会有人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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