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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哥,这么热的天麻烦您送过来。请喝杯茶歇一会吧。”将要中伏这天热的可怕。一路回来我和眉儿脸都变得红彤彤,额头沁出汗珠。
那伙计对刘文用道了声谢,就不客气的用他端来的洗脸水,洗起来。心里寻思:这家过地还不错,用的是铜盆。
洗了手脸,伙计觉得清爽多了:“谢谢姑娘好意,歇一会走出去还得热一会。”说完点点一百五十文钱,冒着日头回去了。
洗脸水也不能浪费,全倒在地里。
我和眉儿在灶间洗了手脸,残水全泼在地里。兴冲冲回屋去显摆。心里有些可惜,瓦房没有草房凉快。
文敬和子浩穿着大红大绿的兜肚,夏裤。留着凉爽的一撮毛。一个站在炕上双手撑着炕桌,小身体前倾,想从篮布上看出东西,一个跪在炕上双臂交叉,搭在炕桌上伸着头,试图从篮子缝里看出端倪。
文用坐在炕边看我们进来,把手上的书放在炕柜上。指指桌上的两杯茶温和的说:“凉茶有点苦,不过解暑消渴,一人一杯。”
眉儿喝了一口,就皱眉头。
不是什么好茶,不过就算是好茶我也喝不出来。几口喝完,就觉得苦苦涩涩,不过的确实解渴。
我揭起篮布一角拿出一包环饼,让孩子们下炕去玩。这屋里没有桌子椅子,就一个衣柜,炕上一个炕柜。三个小家伙把纸包放在炕沿,一人掰了一点,边玩边吃去了。
刘文用看着喜儿神秘兮兮的看着自己揭开篮子,心里只觉得无奈,子珍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篮布一点点被喜儿抽走,露出了里面的东西。刘文用温和的脸色,静了一静。转头又温和的对炕边的弟妹们说:“待会再吃,去洗洗手,大哥教你们认认东西。”
洗完手孩子们撒欢的跑进正房。文敬最快,刘文用抱起他脱了鞋,放在炕上。子浩就抱在怀里,眉儿自己上了炕。文敬见了也不抢就挨着刘文用跪着。
他的眼神里透出一点怀念,拿起那支笔:“这种笔是中狼毫笔·····”悠悠的讲着,刘文用想起过往。
那时候先生住在镇上,书房外是大大的院子,靠近书房窗户有一棵石榴树。自己父母双亡,带着不足四岁的眉儿,嗷嗷待哺的文敬住进去。每天读完书,就干所有自己能干的活:扫地洗碗、擦桌抹柜,衣服尿布都抢先洗。师娘看着心疼,就让先生叫了自己进书房,随便讲点东西。先生就抱着眉儿,领着喜儿给自己讲毛笔:“笔分为硬毫、软豪,你用的笔是羊毛笔为软豪。这支笔是狼毫为硬毫。所谓狼毫,并不是狼毛所制而是······”自己呢,听着先生缓缓地声音,心身都安静了不在焦灼。窗外是绿油油的石榴树,白墙青瓦外是湛蓝的天空。
“······用黄鼠狼尾巴毛做的最贵。不过一支真正的狼毫笔要价在一百到两百多文。”刘文用看了眼,听得津津有味的喜儿慢慢的张开嘴。接着说:“市面上所谓的狼毫笔,价低的多半是,黄马或者黄牛毛所制。这种笔属于硬毫笔,硬毫笔写字爽利,易于起倒得势。比较适合写行书,草书······”
原来我也不算是买了假货,,什么书法的我没兴趣,起身去灶间做后晌饭。
刘文用看喜儿走了也不以为意。子珍从来不喜欢听这些,所以错过了先生的博学,不过自己一定会把,六年多时间从先生那里学来的东西,都教给子浩。
然而,眉儿去灶间帮忙。文敬也待不住了,不时戳戳子浩的胳膊。子浩倒是乖,没动,可是一双眼睛全是迷茫。
刘文用心里笑自己太着急了,子浩才四岁,字都不认识。因此收住话头:“这个黑黒的一块是墨,”打开一个木盒“这个是砚台。笔、墨、纸、砚就是文房四宝,好了去玩吧。”
文敬欢呼一声,拉着子浩下炕去玩。刘文用嘴角勾起一丝笑,收拾好东西,继续坐在炕上盘腿看书。
晚上,刘文用躺在炕上闭着眼睛默书,听到西屋门响了,子珍似乎悄悄去了东屋。
我点起书桌上的油灯,左手手指沾点水给砚台里滴七八滴,拿起墨条开始研墨。等砚台里砚出膏状在滴些水,接着研。
门咯吱开了:“子珍你做什么呢。”
“啊!”我吓了一跳看到是他,压下声音“你干嘛,吓我一跳。”
刘文用静默了下走进来,缓缓的摸摸我的后背温和的说:“不怕,不怕都是我不好。”我用左手拍拍胸:“没事,是我太专心了。”
他接过我手里的墨条慢慢研;“你做什么?”
我拿过一张纸,取来一根笔边看他研墨边说:“我想算算今天的花费,再估算一个月的花费,一个月的收入。做一个收支预算出来。”
沾点墨我在纸上写下‘一’
刘文用看着那个‘一’眉头皱了皱,可是喜儿哪有时间练字。他抿了下唇温和的说:“你说我来写。”
我马上把笔给他,连那张纸也揉了。我去,那是‘一’?根本就是一个躺倒的水滴,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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