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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认识的来买花。生意总归是不错,其实还是占了几个小家伙的光。幼小的孩子,凄苦的身世,总是容易激发女人的母性。
金线领着一个陌生的姑娘过来。看得出是她今天特意打扮过:果然梳着娇俏的双环髻,缠了绒条,髻根系五彩的丝带。穿着复襦齐腰裙:上身水红色细布交领短襦,下身草绿色细布百叠裙。腰身束得紧紧,浅黄色细绸腰带在一侧系紧垂下来。一路走来裙带飘飘,明丽动人。
“金线姐姐今天真漂亮,这位姐姐好。”我笑眯眯打招呼。
那位陌生的姑娘冲我点点头,金线则直接问我:“我表妹也想要绒条,你今天带了没?”
“那个不是正经的花,在家呢没带。我抱歉的看着她们。”
“好看就行了,哪有那么多讲究。”金线撇撇嘴说。我觉得我完全可以和金线成为好基友,勇于创新,不拘一格。大胆的姑娘多半都像夏日的阳光一样热情。她看看自家表妹失望的表情说:“这有什么,不拘什么时候你来我家,她就在我们村里,我带你去买。要不你挑朵花儿戴。”
可惜失望的女孩最终也没心情买花。只是约定下次来家买绒条,就狂别的去了。
“哎,这不是文用媳妇么?”一个略胖得中年妇女挤到我身边。
我屈屈膝:“大舅娘好。”
“这是你娘过世前做的花儿?送几朵大舅娘戴。”尖利的声音直刺耳膜。说着就在篮筐上拔了几朵,又在篮子里翻,看到装钱的布袋,两眼放光:“你小孩家家的,带钱多危险,大舅娘帮你装着。”不等说完就解钱袋子。
我给看懵了,这样也行?靠啊!
一只手把大舅娘挥到一边去“干嘛呢,大街上抢孩子钱你臊不臊。”王叔赶上前替我解围。
有热闹就有闲人来凑。
大舅娘一看人多也不怕了,大声说:“我替我外甥媳妇拿钱,你管得着吗你?”
周围有那起哄的“你外甥媳妇就这么点大?”
大舅娘得意的说:“他爹死的时候两孩子没人要,就把这丫头”指了指我“卖给我外甥当童养媳,”再指指子浩“这不,还带个拖油瓶呢。”
“大舅娘慎言”我冷冷的说:“我是过了三书六礼,带着嫁妆嫁到刘家门里。”顿了顿定定的看着中年妇人:“大舅娘不要欺负我年幼不懂:买的童养媳和明媒正娶的差别。要不然请了媒人到里正那里分说分说,或者里正那里说不清,咱们去县太爷那里说说看。”
大舅娘强撑着:“你这死丫头,咋跟长辈说话呢?”
王叔把我拦在身后说:“知道自己是长辈,就该有长辈的样子,一张嘴就胡咧咧,喜儿可是带了六台嫁妆,四亩水地嫁到刘家的,这嫁妆可是我们家黄秀才亲自过手的。你说谁是买来的,在胡说大嘴巴抽你。”
周围就有人低声说:“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周秀才家的闺女,可怜的,这要是周秀才在天有灵······”还有知道根底的说:“说人家闺女是童养媳,那你家外甥可是先当了童养婿的。”
周围的人还在乱糟糟的议论,大舅娘还在和王叔争吵。可我已经不想再分辨了。我把子浩搂进怀里,轻拍抚摸他的后背:“乖,不哭,有姐呢,姐在这呢,不怕,不怕。”子浩的小肩膀哭的一抽一抽。文敬也开始哭,拉着子浩的衣袖摇:“子浩,子浩。”
周围的议论声大了:“瞧这做长辈的,一来又是抢花,又是抢钱,要点脸不?”还有人说:“瞧瞧点点大的孩子给吓得哭的。”
大舅娘犹自强撑着叫嚣:“我是怕外甥媳妇人小,把钱丢了,替她拿着。我心疼晚辈不行啊。”围观的人一阵嗤笑。
看着哭的可怜的子浩,不由让人生气。欺负小孩子算什么本事,姐今天不把你的脸皮扒下来,就对不起姐玩的疯的名头。
转了一张笑脸我我从王叔身后走出来说:“原来大舅娘是心疼我啊。”
大舅娘立马拍腿说:“可不是咋地,把钱拿来,大舅娘替你收着一准丢不了。”
周围的人都替我着急:“别信,她骗你呢。”
我笑咪咪的说:“这可是嫡嫡亲的舅娘,怎么能骗我呢。”
“就是、就是”大舅娘冲周围的人笑的得意。
王叔着急拉我,我回头给王叔眨眨眼,王叔不动了只是把几个孩子笼在身边。
“您心疼我,要替我收钱,本来是件好事,可是······”我一脸为难的皱着眉头。大舅娘紧张的看着我:“可是什么?”周围的人也静悄悄的等我下文。
我也没让大家就等:“这钱是要还账的,去年过年家里钱不够,借了黄叔家三两银子要不,大舅娘替我还了吧。”
“你说什么?”大舅娘四个字一个比一个音高,“我替你还?”四个字一个比一个音低,还倒吸了一口冷气。
我去,姐在心里心里笑:这就受打击了?还有呢!
我满脸希翼的看着她:“怎么说黄叔也是外人,您是我嫡亲的长辈,又心疼我,您就替我还了吧。”
“我出门没带那么多钱”大舅娘看情形不对就要拨开人群走。可是围观的人那肯放过热闹,挡住她。这个起哄:“既然这么心疼晚辈,就替孩子把钱还了,三两银子算个啥。”那个怪笑:“就是,你可是嫡嫡亲的舅娘啊。”
大舅娘叉开双手赶人:“谁上集还带三两银子有病啊。”
我笑眯眯的接口:“三两没有二两也行。”
大舅娘头也不回往外划拉:“一两也没有。”
我笑眯眯的说:“百十文也行,大舅娘就帮帮我们姐弟吧。”
大舅娘拨开人群往外走:“没带,一文也没带。”说着戏也不看了想回家。
我扬高声音喊:“二舅娘给我们姐弟一人做了一双鞋,要不大舅娘也给我们一人做一双吧。”大舅娘走的更快。围观的人哄然大笑,眉儿他们几个也放松下来,子浩从新板起一张严肃的脸。
有人说:“秀才家的姑娘就是机灵,我也买朵花回去,让我闺女也沾沾灵气。”
这一拨人竟然把我的花,买的只剩六、七支,也算是意外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