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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周氏当下请罪,真切诚恳,却只听得远处那人凉凉得说:“趋炎附势?他们是如何知道,谁才是势的,或者说,他们凭什么就认为二嫂无权无势?”
周氏心里凉了半截,跪在雪中身子轻颤着说不出话。
“你主家辛苦,我知道,难免有失误之处,我不罚你,只是你也是该休息几天了,这么多事情总会有顾不到的时候,大嫂最近甚是清闲,不如叫她替你分担些吧。”
景蔚深淡淡说着,周氏想反驳却心无余力,只得起身应下。
“是,多谢老爷体恤。”
现在周氏几乎可以确定,一切都是景梨歌事先安排好的。周氏咬牙切齿,她初来乍到,自己何尝得罪过她叫她如此耍手段,果然不愧是那个贱女人的孩子,和她的母亲一般模样。
周氏握着伞柄的手微微收紧,又微微松开,留下了掌心四个深刻的半月形。
待周氏离去,景蔚深又交待了些事宜,大概就是要二夫人搬到别的地方云云。
“二嫂,对不住了。”景蔚深愧疚地说,张绾合摇头轻笑,“你没有什么对不住我的地方,现在这般模样我已满足。”
景蔚深沉默片刻,叫了几个家仆来帮二夫人收拾东西,抬脚刚要走,忽然又看向景梨歌。
“歌儿,你来。”
景梨歌不知他是何用意,有些捉摸不透。
“月牙,你把这几位送回去宁府,代我谢过兰姨。”景梨歌交代完毕,又向张绾合告辞后,抬脚匆匆跟了过去。
景梨歌一路跟到了书房,看着景蔚深坐到了桌案前一言不发,心里有些发怵。
景蔚深不说,她便一直站着,看着他磨墨练字看书。
直到来人通知晚膳做好了,景蔚深才放下手中的书卷,抬头望着景梨歌。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你站在这里吗?”
景梨歌早已站得腰酸背痛,点了点头。
“知道,父亲要我反思。”
“反思什么?”
景梨歌挠了挠头,具体是什么她也不清楚,但无非不就是那几个原因,当下一一罗列出来。
“我不该耍小心思叫父亲大冷天的出来看戏还利用父亲。”
“周姨娘是父亲信任的人,我不该对她不敬。”
“周姨娘掌家是父亲决定的事,我叫景家一堆家仆见到周姨娘丑恶的嘴脸就是在打父亲的脸。”
“我不该擅作主张,带着那群人从正门走叫外人都知道景家的丑事,我该走偏门。”
景梨歌掰着指头说着,只见景蔚深的脸黑了一些。
都不是吗......
“我不该多管闲事?”景梨歌试探着说道,却见景蔚深脸色并未好转。
这就很让人苦恼了。
景梨歌蹙眉,说出了最后的可能,“我不该牵扯上宁家?”
景蔚深长叹口气,后仰靠在了木椅上,有些头痛的揉着眉心。
“你聪明至此,说话又直戳痛处,然而却只有最后还贴近些,歌儿,我是你父亲。”
景梨歌心下了然,果然是因为这个吗。
“梨歌知错了,梨歌已经回了景家,不该借宁家的助力,叫别人以为父亲不善待我。”
景蔚深按着眉心的手明显的一抖,站起身直接掠过景梨歌离开了书房。
景梨歌摇了摇头,不至于吧...这么生气...
等她一瘸一拐走出书房,却见门外站着位面熟的中年男子。
“二小姐。”
景梨歌盯着他看了半晌,恍然大悟道,“你是上次占我便宜的那个。”
管家擦了擦额头的汗,“上次的事都怨老奴,老奴不该赶在老爷之前进去,叫二小姐误会。”
这人便是上次景梨歌认错父亲的管家,只是他这说辞怎么听都像是“对不起我不该把脚放在这里脏了您的鞋底”。
景梨歌干笑两声,扶着墙便要离开。
“二小姐,恕老奴多嘴,您是将军的女儿,万事总该多依赖些。”
景梨歌听着这莫名其妙的一句,思考着其中含义。
“老奴送您回去。”管家却不再多言,撑开伞护在景梨歌头上。
等到了晴芜院,月牙一看到景梨歌便扑了过来。
“小姐啊!”
景梨歌看她鼻涕眼泪一起流,十分嫌弃地伸出根食指顶着她的额头往远处推了推。
回了里屋,桌案上赫然堆着一些药材,景梨歌捏起来一片紫苏叶,回身问月牙:“这是干什么?谁送来的?”
“小姐,那边的紫苏叶和荆芥是老爷托人送来的,那边的党参和桑叶枝是二夫人和临之少爷送来的,说是用此泡脚可以缓解酸痛。”
景梨歌有些懵了,二夫人和兄长的消息还真灵通,可是父亲为何要送药材给她,不是他想要惩戒自己才让自己站到腿脚酸痛的吗。
“我是你父亲。”
“您是将军的女儿,万事总该多依赖些。”
鼻翼两侧萦绕着淡淡的药香,景梨歌想起两人的话,蓦地一个怪异的想法涌上了心头。
父亲他,该不会是气自己遇到事情不依赖他,反而去找宁家吧?
若真是为此,未免也太孩子心性了些。
景梨歌有些发懵,捂住了自己的额头。
没想到是这样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