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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给他那含义不明的话下了定义。——他最爱的是初恋。
他是她的初恋，她却不是他的初恋。漫不经心的一答，却悲伤了她许多年。
自从上次在医院柯清告诉了她，莫迪与张静璇的事情之后，她细细回想，才对她心里一直耿耿于怀的那句话，“是有点难忘”有了另一番理解。
可要是现在把这件事告诉他，真是够尴尬的。
她故作不明白的反问，“哪一次啊？”
“哪一次？”莫迪挑衅的笑了一声，“那次你可是当着我的面，让姜耘桓把你搂出去的。”
程沫阳斜眼瞅他，“谁叫你以前那么欺负我。”
“所以你故意报复的？”
程沫阳也不避讳，点头承认，“嗯！”
他并没有生气，盯着她的眼睛，笔直又温柔。
“莫迪。”
莫迪。重逢后，这还是她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唤他的名字。
多么熟悉又亲近的称呼，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她这么叫他了。
在公司她总是以莫总称谓他，陌生的让他觉得他已经永久失去了那个总会粘着他撒娇，一遍一遍在他耳边说爱他的女孩儿。这种被爱的幸福感，他已经失去很多年了，终于在此刻，随着他的名字再次从她嘴里吐出，找回了一点那种久违的温暖。
“嗯？”
“莫迪。”她再次唤他的名字，没有来由的，就是单纯的想要叫他而已。
“嗯？”他的手指伸进她的秀发里摩挲，“怎么了，亲爱的？”
她扭动了下脖子，额头在他薄唇上轻轻摩蹭，“isinmyheart.”
isinmyheart.你的名字在我的心里。
***
连日来，那个戴着黑色鸭舌帽的男人，总是在姜耘桓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像是某种属于男人特有的敏感反应，他觉得此人肯定是有问题，而且，像是要故意暗示他什么事情。
其实我跟你的叔叔姜志诚更熟。
男人的这句话，更让他觉得神秘莫测。
奈何姜志诚因公事出差国外，否则他早就忍耐不住去问了。苦思冥想了好几天，仍是记不起来以前在哪里见过他。所以这不，姜志诚一回国，他就去问清了原委。
果然，这男人确实不简单。
他是一个收钱办事的商业探子，姜志诚曾雇他去调查莫迪。上次见他是在一年多以前，姜耘桓在姜志诚办公室匆匆见过他一面。姜耘桓没认出，一因为那时他没有戴帽子，二因时间过去太久，他完全没连想到这茬。
出了姜志诚办公室，姜耘桓就急不可耐的驱车赶往莫威。
有些事情，他必须得当面问清莫迪。
姜耘桓到达莫威的时候，总裁专秘方青云的小助理告诉他，“莫总在开会，您在办公室先坐一会吧。”
姜耘桓也没别的意思，只是好奇的问了句，“你们莫威一般下午开会？”专案小组的第一场决策会议也是定在下午，当时他就有些不太理解。
小助理礼貌解答，“这个我不太清楚，好像是众股东临时决定的会议。”
姜耘桓点点头，转身走进莫迪的办公室。
刚结束会议的莫迪，在一群比他年长的长辈们簇拥下走出会议室。
“小迪啊，我作为一个跟你父亲打了半辈子江山的长辈提醒你。这些年你在商业界的成绩确实让我们刮目相看，可商场如战场，你也是知道的。有些战事，并不是单靠你个人能力就可以解决的，为了莫威，你就——”
“姚伯。”莫迪突然驻足，随后一群人也都齐刷刷的站停了下来。“你说的我明白。”他顿了顿，肯定道，“这件事，我做不到。”尾音一落，便快速提步走开，方青云紧步跟上。
丢下身后一群人，面面相觑。
这位被莫迪尊称为姚伯，年近六十但看上去精气神还挺佳的老人，是莫威除了莫迪以外，最大的股东之一。也曾是跟随莫迪父亲开创莫威的元老，比莫迪的父亲还要年长，算得上集团里举足轻重的人物。
他望向周围一群面色担忧西装革履的股东们，宽慰道，“大家不要太担心，我会再好好劝劝小迪的。我想，他虽然还年轻，也不至于置将他和他父亲辛苦打下的江山于不顾。”
股东们虽然心中忐忑不安，但表面上还是牵强的点头表示相信，而后纷纷散去。
莫迪刚步入五十二楼办公区，听见声响的小助理就机灵的迎了上来，“莫总，宏堡的姜总在您办公室等您。”
莫迪倪了她一眼，以前她跟着柯芸的时候，从来都规规矩矩的。自从柯芸调去了美国，方青云上来后，她刻意这样要引起他注意的举动，越来越多了。
她的小心思莫迪心里清楚，也不多说，只是轻“嗯”了声，径直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走到办公室门前，双手才从裤兜里抽出来，推门而进。
正坐在沙发上研究莫迪看什么杂志的姜耘桓闻声抬头。
莫迪一手重新装回裤兜里，朝沙发这边走过来，“姜总对戴里克的婚纱设计也有兴趣？”
姜耘桓勾了勾唇，放下手中的书，“看来莫总好事将近，不知道是跟红遍海内外的名模张静璇？还是跟现在同居的前女友？”
莫迪在主位上坐下，嘴角的笑容不羁，“我认为姜总肯定不希望听到答案。”
姜耘桓的心往下沉了沉，却依然的淡定，“那恭喜莫总了。终于——”他停顿了一秒，继续道，“不折手段的得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