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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晓得姜礼听见没有,他坐到了床边,岔开了话题:“朕说的你若肯听,何必费工夫找旁人说给你听……魏清,你说实话,为何朕感觉你总是怕着朕,朕做过迫害你的事情?”
我整个人闷在被子里,声音不甚清晰:“陛下多虑了,臣没有。”
他把我从被窝里捞出来,目光灼灼的看着我,“真的没有,还是不敢说?”
我疲惫的把头歪到一边,敷衍道:“臣怕遭天谴。”
姜礼掰着我下巴把我摆了正,我想把他手拽开,姜礼却不撒手,像是有点恼了,离我近了点,不悦的看着我:“朕要听实话。”
“臣说的是实话。”
他还是和子陵比较般配,都是打破砂锅问到底,咬住别人尾巴就死不撒嘴的脾气,只是好像真如姜礼所说,子陵被我敷衍的不高兴了我尚可以低头去哄说两句软话,对姜礼就做不出。
难道像他说的,或许因为上辈子触死御前的阴影,我真对皇权产生了惧怕感?
姜礼端视我半晌,好像从我脸上能看出什么缘由来,叹了口气,十分不给面子的道:“我想知道你到底是在怕我,还是怕我的身份。”
我想他又在挖洞给我跳,故而不接话,下巴被他捏的酸,不晓得他这十分标准的调戏良家妇女的手势是跟谁学的,让人十分不自在,我掰他手,姜礼微蹙了眉,很不情愿的撒了开。
我松了口气,姜礼又凑过来单手抚着我发,眉眼堪称温柔的看着我:“安平曾说过,你越是在乎的越是藏着掩着,生怕给别人知道。”
我微皱着眉:“患得患失是人之常情。”
姜礼唇边勾出缕笑,说了句让我摸不着头脑的话,“有时候自欺欺人久了,自己也会当了真。”
我注意力全然放在他方才提到的安平,蓦然发现,我仿佛许久没看见安平了。
前些日子听说她去边关,不知成行没有,突然很想她。
我发了许久呆,医女端药过了来,柔声道:“请将军喝药。”
姜礼端着药碗做过来,我连声谢过坐起身子,他扶我起来,却做出喂我喝药的姿态,我顿时一惊,鸡皮疙瘩落了一地,忙把药碗夺过来一饮而尽,对上姜礼微微诧异的目光,道:“药好苦。”
姜礼吩咐宫女:“把蜜饯端过来。”
受宠若惊不足以形容此刻心情,姜礼突然这么殷勤让我很不安。
我疑惑看着他:“陛下,莫不是微臣大限将至?”
姜礼的笑一僵,默默把我从怀里撤了出去,又将我才接过手的蜜饯盘子也拿了走,方面无表情的道:“不是。”
服完药总是犯困,姜礼大约是看我不住打哈欠倦得很,闲聊了会就起驾回勤政殿。
其后几天,姜礼过来偶尔会给我带两本书看,有时是正正经经的侠客传记有时是很不正经的西厢艳谭,我兴致勃勃翻艳谭,常会忘记姜礼在身边。
他在两步开外的书案处看折子,偶尔脖子酸了,我抬头望过去,天气渐渐回暖,姜礼浴在阳光里,专心致志的,俊秀出尘的模样看着其实并没有我一直觉得的刻板,偶有花香飘进来,居然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此念头一出,我忙按压下去,只觉是病的糊涂,又看了西厢的缘故,才会生出这种荒唐想法。
御医让我出门走动,我便在御花园的水榭里晃荡,偶尔晃荡到傍晚再回安乐所吃饭,但大多情况其实走不到御花园便会喘得厉害,医女大约怕我死在半道,常以一种分外同情的目光看着我。
御医再来请脉时我争气了点,在御花园晃荡了十几天总算晃荡出点成果,御医莫不欣慰的道:“将军的病情稍缓,多静养些时日便可痊愈了。”
我可以肯定,这句话打我病下以后听过不止一百次,且有超过十次都是出自这位御医之口。
御医开了方子递给医女去领药,面对我怀疑的神色,忙解释道:“只是普通的养气生血的方子,将军不信可以拿去看看,这番病情来得快去的也快,实在匪夷所思。”
休养多日后出宫,我去城郊给长宁扫墓。
坟头簇新,灵幡立在两旁,纸钱的灰烬浸水乌黑。
我撩袍跪在坟前,石子一粒粒磕着膝盖,雨后的地面湿润,冰冷的积水漫过衣襟,冷的刺骨。
来之前我准备了许多话说给他听,真到了面前就全忘了,带来的纸钱烧了一半,蓦地听见身后有人唤着我:“…是魏将军吗?”
我回首看过去,原来是刑部尚书的公子,现在京畿卫的齐勉。
我颔首,“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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