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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过信放到一边,上官起身告辞,送他出去,我回到案前拈起那封信端视许久,泛着黄的信封没有封口,里面薄薄两张信纸,我深吸了口气,到底没有勇气看他写了什么,直接撕了两半丢进火炉。
枯坐半晌,正要进院子休息,我瞧见管家带了数十个家丁要出门去,便好奇问道:“郑伯,这番声势浩大的是要做什么?”
郑伯有些担忧的道:“韩公子昨天出门去现在也没回来,院子里已经找遍了,我带些人出府去寻。”
我想起承羽是姜守的人,平素很听姜守的话,姜守应该不会对他下手,毕竟年纪小,许是他在外面玩的忘了回家,便与管家说:“若是寻到了别责骂他,带回来就是。”
郑伯应着是,一行人高高荡荡的出了府。
到了夜里,管家领人回来,急切切的敲门,我方窝上床,琉璃帮我披上衣裳,推门出去,我朝管家问:“是在哪里……”
话音未毕,我看见一具变了形的尸体躺在担架上搁在庭院里,管家压着嗓子,“……在乱葬岗,家丁小郑远远瞧着衣裳像韩公子,脸已经划得认不清了,方才抬到南苑给林少爷认了是他,才来问将军,韩公子命薄,后事怎么办才好。”
我不知姜守让他做什么,被折磨到这个地步,承羽也不肯松口。
承羽全身的骨头是被一寸寸打断的,嘴上淋漓的血迹,我方捧起他的头颅便有成串的血从他的嘴里溢出来,水一样漫在我的袖子上。
我恍惚记起来承羽今年十五岁,他生的绝色,若是以一朵花来比喻,应该是才打了骨朵。
他的手臂断成数节,软软委着,鹅黄色的衫子上晕的满是血,我摸着他的脸时手有点颤,彻骨的冷与寒把我包裹了住,我把他用力拥进怀里,承羽冰冷的头发凝着厚重干涸的血贴到我的颈侧,没有一丝温度。
此刻搂着他的尸体,月色一如既往的冷,洒在庭院里像是涂了白漆。
子陵得了消息过来,步子顿在角门,远远的我只望见一个模糊的人影缓缓过了来,把承羽从我怀里抽了出去。
他的手抚着我脸上沾染的血迹,俊秀的眉紧蹙着,我浑身发着抖,子陵把我紧拥进怀,抚着我的背:“人死不能复生,他想必也不愿看见你这个样子。”
我曾经以为,在我身边会第一个背叛我的会是承羽,如果他出卖我,我不会怪他,更不希望他死。
我冷得全身发抖,子陵将我扶了起来送回房间,他像是怕我再病倒,故而一直捂着我的手,我大睁着眼睛,心里闷的发痛却哭不出来,后半夜我渐渐不抖了,子陵帮我把帐幔放了下,轻声关了门出去。
第二日我去找林韶商量承羽的后事,他面色苍白的坐在桌上,一脸憔悴,似乎昨夜没睡好。
立在门口看了半晌,我默默绕了出去,我不想再惹他难过,就让琉璃把郑伯找来。
诸事安排了以后,我坐在书房里发呆,琉璃坐在一边绣花,冬天的日头不大,书房光线昏暗,寒风呼啸着从窗子边扇过去,炉火偶尔极细嗦的发出炸裂声。
后两日长宁来看我,我让管家把他打发回去,他不肯走,往往一坐一个下午。
我一出府他必要跟着去,实不知哪里来的闲工夫,季长宁或许以为襄王会秘密约见我,定然不会知道自从高相弹劾姜守过后他与苏裕文至今没有和我联系过,苏党已经怀疑甚至肯定我是内鬼了,不买凶杀我已是万幸怎么可能还会见我。
说给他听他未必相信,他喜欢跟便跟着吧。
我约安平到明月楼喝酒,我早到了。
我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长宁坐到了邻桌,我望了他一眼,长宁近日盯我的稍,形容憔悴了些,面貌依旧,却透着疲惫的样子,此刻回视过来,眼神很让人怜惜。
我在心里想,他若是坐过来我便二话不说离开,看看谁比较没脸。
但他没来,叫了小二上壶汾酒,便小酌起来。
我等了半个时辰安平才磨磨蹭蹭到明月楼,她身后随侍着十几个婢女,满满站了一排,她姿态甚雅的上楼,环视了四周,今日酒楼生意不好,二楼空荡荡的,也就邻桌坐了个客人。
她在我与季长宁之间望了一望,先去了长宁那边,未曾坐下,长宁便起身与她行礼,公主道:“日前听说朝廷这几日事忙,季大人竟能偷出闲来。”
长宁浅浅一笑,没有接话,要请公主入座,安平倒没有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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