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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跟父亲大哥亲近,这才将之前的一切全抛下,开心的齐去前面用夜饭。
符慎换过衣裳见饭桌上多了符江,心中明白符思这孩儿是替自己安抚儿子,又对符思添了许多认同,诸多惋惜。一餐饭其乐融融不在话下。
棋局这日正赶上休沐日,符慎怕人家说闺女长短,原没打算去。可巧半夜下起雨来,天明还淅淅沥沥的。符慎不放心闺女身子,改了主意陪着去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车马成行进了柳道坊,远远瞧见最南端已围了不少人。符婷心知这一局远比自己想的做得大,暗自后悔起来。只怕这锋芒一露,再藏不住,将来指不定怎么麻烦。
柳道坊原是靖安府一众文人聚集之所,但凡字画展,赛诗会,起棋局均在此间,算是个雅趣所在。
进得大门,穿过偌大庭院才入得道坊正堂。厅中央只摆一桌旁立四人,其中三人一色衣裳,应是侍棋。另一锦绣华服男子想必就是举人张善年。
符婷上前打个千:“下江符思见过前辈。”既为对手,且平辈之礼见之,先不管此人原该是父亲辈分。
下江乃符家罔替爵位封地,祖籍亦在那处。一般文人聚集各人自报家门有功名者报功名,如靖安举人张善年;无功名者有报自家府第的,如忠毅伯府符思诸如此类。如符婷这般报籍贯,则是最谦逊的。
人人皆知江南出才子,更知下江俗称才子之乡,名士云集。江南才子上千,这下江便占半数,一网子撒下去怎么都能捞几个才子回来。
今日来观棋者均知符思身份,更知其祖籍下江,也不为奇。
只是那张善年有些意外,几次暗中观其棋风,这符思并不似今日这般谦逊。那浸在骨子里的狂悖傲慢,怎不见了?
棋风如其人,棋路如做人。张善年几番旁观符思之棋,并不保票绝对能赢。最后答应下场,其原因不过是观符思性情,自己棋路正是克星。
但见符思盈盈而立,嘴角含笑望着自己。张善年顿时明白,做棋做局,自个早早便被这七岁小儿做进局里了。
未待开局已下一城,符婷不免得意。抬眼一瞧父亲端坐首位,目光短暂相接,父女二人心中了然,相视一笑。继落座,执黑走个星。
张善年长于棋快,又浸淫多年,最擅以自己快棋打乱对方棋路。与他对棋之人往往毫无察觉入套,后复盘无不扼腕惋惜,这棋原不该输的…;…;
开局平平无奇,都非初学走得稳重。符婷自知心力有限不敢长考,正好合了张善年的胃口,一时间白子跳黑子飞你杀我往毫不迟疑杀得难分难解。
那看棋之人一部分是冲着符慎的脸面,抱着银子来为符思捧个人场,一部分是为了看张善年下棋,一部分为了赢些银钱。只有小部分真正见识过符思棋力,为瞧他下棋而来。
却未料,这盘棋不过看了十来手,好些坐不住都站了起来。再看几手复又坐了下去,再看再站,再坐再看。只将一干看棋的瞧得满背冷汗,坐立难支。
懂棋之人看棋之辛苦并不比对弈者少,甚至更累,边看还边琢磨若是我该落何处。
决出制胜关键一着,棋子却捏在人家手中,眼巴巴望着棋子落了…;…;落了…;…;偏就落到另外一点,一口本就吊在喉咙口的气许多落不下去,就此晕厥也是有的。
有人将这棋盘比作戏台,你方唱罢我登场。更多懂棋者却知这就是战场,胸中无丘壑轻易下不得场。
小小棋盘暗藏万千世界,千变万化,高潮迭起,厮杀埋伏如指挥千军万马,立刀见血如芒刺在背,比那真正战场更加惊心动魄,岂是一场战役能诠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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