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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便是那一夜惨案的缩影,便也不再多言,而是开口好似有些试探问道:“接下来,由于包大人觉得事情太过悲惨,决定提审你的父亲,他自知这件事情由于‘江湖规’的存在而应就此作罢,但是他总觉得在自己管辖之处竟有如此惨剧发生,他便难辞其咎,终还是插了手,结果……”
此刻,柳永纵使再强忍,终还是没有忍住,声音已然颤抖到说不出话来,而他之后的话,便是不说,查尽便也已在先前听闻包拯所言,不由得心中悲切万分,也不想再听一遍柳永重复接下来自己父亲的死因,而开口问道:“虽然父亲不希望我再与此事有所牵扯,但是现在我已然知晓自己的身世,而且与那些人有所接触,所以我希望,义父能够再度告知一下,当日在场究竟有哪些人?”
柳永似乎还是有些不太想要言明,只是现如今,便是再隐瞒也没有任何意义:“白衣为首的那个圣母是星垂门的人,她已于三年前就病故了,而那个圣女便接替了她的位置,成为新一代的圣母。”
这已然不用多说,查尽自是明白,如今与自己仇恨最深的,便是那个星垂门,恐怕纵使自己想要放过她们,她们便也不想罢手,他这么问只是想要确认一下从当初幽笙坊老掌门所言是否虚假而已,此番确认,接下来的便也该都是事实,便开口问道:“接下来的您说还有两波人,应该是白帝城和幽笙坊吧?”
柳永闻言,竟用一种讶异的眼神望着查尽,随后点头说道:“确实是那两个门派,只是我当时并不知道,因为你父亲的死我才去了解了一下他们。”
查尽闻言不由摇头叹道:“那个幽笙坊便在几个月前已然在这世上消失了,与我一起的那个花小柔姑娘,便是他们当中幸存的几人之一。”
柳永闻言也不惊讶,只是轻声哦了一声,随即如释重负地说道:“其实,刚看得她时,我便觉得她身着服饰略感眼熟,而后便也想起来了,我这般犹豫,就是怕你得知幽笙坊也有参与,便会坏了你们之间的感情。”
查尽摇头说道:“一报是一报,她们掌门的过错,不应由她承担,况且这个孩子吃得苦不比我少,而且我早已看开这些,也不妨告诉你,那个司马焯兄弟,便也是师出白帝城。”
柳永终是一声长叹,只道是天意弄人,世上竟有如此巧合之事,而查尽却显得淡然许多:“白帝城当时带队的便是城主楼万重,现如今也因种种原因作古,他们两个都已经得到报应,我便也不会与他们有任何瓜葛,而如今,我定然不会放过的,便是那星垂门。”
见查尽说到此处之时,眼神已然凶恶,竟将自己的牙齿咬的咯吱作响,柳永忙问道:“这是何故?竟让你如此憎恶?”
只见查尽那凶恶的目光当中,略微透出一丝嘲讽,说道:“我不知她们从何得知我还在世并且还有我的姓名,竟早已谋划要捉我回去,已然与我起过数次冲突了,但好在我福大命大,不但受到高人搭救,甚至还学会了她们不惜杀人放火而梦寐以求的《叹辞赋》。”
“你学会了《叹辞赋》?”柳永闻言不禁脸色骤变,忽而又转释然,好似他觉得这天意不可巡,“看来,当真是天意了,既然如此,你有何打算?”
自己有何打算,查尽当真不知如何,毕竟有“江湖规”所在,若星垂门没有做出通敌叛国或者构陷皇亲、朝廷官员之事,官府自然无法插手,而自己依然是形单影只,怎么同已然联合了白帝城的星垂门相抗衡。但要查尽就此作罢已是万万不能,随即说道:“他们屡次掀起江湖纷争,手段狠辣,如今是因为没有确着的证据,倘若他们的行径当真暴露于天下,我看还会不会有愿意主持公道的门派坐视不理。”
柳永不由心中忐忑不安起来:“你要搜查证据岂是那么容易?这些年我也偶尔会打探一下江湖中事,星垂门虽然位居庐州一代,但是她们的势力却已扩及到许多州县,大有独步江湖的势头,你这便出去,就是将自己置身于危难之中啊。”
“可我没得选了啊。”查尽不由得怒道,“您知道吗?她们已然在江湖中公然悬赏捉拿于我,甚至已经有不少与她们交好的门派得到了我的画像,难不成您要我就这么躲躲藏藏一辈子吗?是,我是躲得了,但是我的心躲不了啊,父母惨死,房屋尽毁,这与强盗土匪又有什么区别,可笑的是,他们为的只是一本所谓先祖留下来的破书!”讲到此处,查尽不由用力一抹茶几,竟将茶杯一把甩到地面,砸个稀烂。
柳永见状却心中也是一阵伤痛,如今查尽已然不再在自己面前掩饰自己内心那种不平与屈辱,尽皆发泄出来,可是,他越是发泄,却越是表明了他现在处境的危险,他的确不再是个孩子了,因为他所背负的,已然超过了很多见多识广的老者,想了想后,柳永也决意不再劝阻查尽,随即说道:“其实,莫谷主可能可以帮到你。”
查尽闻言不由一愣,心中顿时一阵疑惑,不明柳永言下之意,毕竟对于莫有声,自己也太过熟悉了,因为他毕竟是自己的岳父,随即忙问道:“您,您这是什么意思?”
柳永说道:“其实莫谷主一直以来,看似与世无争,云游四海,其实他便是在结交个股江湖上分散的小势力,一则打探星垂门作恶的证据,二来便是将他们拧成一股绳,待到有朝一日,可以群起而攻之,虽然我们已然好久没有联系,但是自从他告诉我此事以后,我便知道他不到最后也绝不会罢休的,这便是作为你爹的好友,莫谷主所一直在做的。”
查尽闻言,便回想起当晚辞别之时,莫有声对他的嘱咐,确有提及届时自己会加以援手的话语,谁知他便不是临时起意,而是一直以来便有所打算,可能对于他来说,现在唯一的好消息便是,自己的好友之子,竟出现在了他的择婿比试当中,明明祖上是不共戴天的仇人,而作为后人的两人,竟能成为如此情义坚定的好友,竟会为了自己的好友,不惜十余年的谋划,不惜一直放着与自己女儿之间的隔膜于不顾。
想到此处,查尽不觉落下泪来,嘴中呢喃:“想不到,在我不知道的时候,竟已然有父亲生前如此多的好友为他赴汤蹈火,父亲,你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此刻突然好想见您?”
这声音虽然小似蚊虫,柳永也并未全然听得真切,但是他也知道,此时的查尽当真是悲喜交加,便走上前去,还如同查尽年少之时一般抚摸他的脑袋,慈祥说道:“你做了决定,我便不会拦你,但是你要切记,你的命是你父亲用自己的命换来的,你若是不珍惜自己的生命便为不孝,你明白吗?”
查尽闻言顿时抹了一把眼泪,猛然站起,在柳永面前直接跪倒说道:“我自是明白,也清楚自己接下来该做的事,这么多年来,承蒙义父养育与教诲,查尽决定,明日便启程去迷蝶谷,还望义父好生照顾自己,再授尽儿一拜。”
柳永好不容易才收了眼泪,这便又落了下来,忙扶起查尽连声说道:“好,好,如遇到什么困难或者危险,切记不要硬拼,随时记得回来,柳府永远是你的家,我定然会保护你的周全。”
查尽当知柳永此言之意便是希望自己不要勉强,而他对自己的情感当真如同父亲一般,自己再哭便也是让这个年过花甲已然满头白发的老人难过,不由又摸一把眼泪,随即点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