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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我去给你盛,别喝我的了。”云溪说完就红着脸去给他再盛一碗。
“如果再多一点,就盛一碗给父王送去,他现在比较适宜饮用荷叶粥。清热解毒,开开胃。”
容祁又喝了一口云溪的荷叶粥。
“有,梅六。”云溪应着容祁对着外面喊来一声。
梅六进来后远远地对着容祁行了礼。只是再远容祁都能在各种味道混合着的厨房里闻到他身上的荷叶饭的味道。
“梅六,这个荷叶饭味道如何?”容祁问。
梅六一身冷汗。
“谢主子和云溪小姐赏赐荷叶饭。”
“嗯。”在容祁问梅六的时候,云溪就转过身来大眼睛看着他,那警告的意味不明而在,容祁被这样关注着,自然是装作没事一般轻恩了一声,以表示他没有任何不满的态度咯。
云溪对他的表现很满意,把给勤王爷的荷叶粥装进食盒里。
“我给你留了两个荷叶饭,要不给一个王爷,你吃一个,好吃下次再做吧。”云溪问容祁。
容祁点点头称好。
一个女人对你有没有心,不一定是看她对你有多好,很多是看她对你的家人有多好。如果她不跟你一起去喜欢你的家人,反而是讨厌嫌弃他们,那她对你的爱也是片面的,这样的女人或许应该去考虑。
荷叶粥和荷叶饭被送到勤王爷房中的时候,勤王爷满眼惊喜。
遣退了一房的人,开始用起未来儿媳妇准备的晚膳。
一口荷叶粥入口赞许的点点头。
这清淡的荷叶粥正适宜他现在的胃口,每日苦口良药,忌辛辣和油腻,每顿都是小米粥,吃得他都腻了,虽然宫里什么都有,但是真抵不上这一碗荷叶粥。
容丰捧着一托盆勤王爷的赏赐到梅园,梅二送到厨房的时候,容祁和云溪正在开心的吃着荷叶饭,聊着天。
看到这么多金银珠宝,云溪有些傻了,曾经她只在电视上见过赏赐,没想到今日因为一碗荷叶粥落到了她怀里,下午还在想着容祁能给她工钱,这天上就掉下来馅饼,还是实实在在的大肉饼,太爽了。
接过托盘,放到桌上,云溪搓搓手东看看西看看,两眼泛光。
容祁看着云溪的样子道:“想不到我的溪儿还如此爱财。”
“有钱谁不喜欢,笨。看来我以后应该多做点好吃的,去哄哄你爹,让他多给我点赏赐。”云溪白了他一眼,继续欣赏这些赏赐。
“你不用哄我爹,直接哄我爹的儿子就行,他儿子的钱绝对比他的多。”容祁温声道。
“你爹那么多儿子,你说我哄谁比较好呢?”
云溪故作伤脑筋的样子苦恼着问。
容祁一记爆栗子温柔地打在她头上。
“我的溪儿现在真是不得,三天不打上墙揭瓦了!我爹非常人,敢称他爹,自称儿子的非我容祁一人莫属,所以呀,你就别花心思想着怎么去哄别人,直接来哄我就行。”容祁把刚才云溪用过的帕子照样拿出来自己用。
“哈哈哈,你真的有很多钱吗?有多少?”云溪好奇的问,这事她已经不是第一次问了,但是每次都还是想问。
“等你入了我容家的门就都知道了。”
容祁就不告诉她。
“切,谁嫁给你!别臭美。”云溪突然想起来她的荷包,立马站起来在容祁身上上下其手。
“溪儿,要宽衣也得回房间去,这都是人看着呢。”
容祁配合着云溪站起来在她耳边低声的说。
“嗯!”一声闷哼从容祁嘴巴里发出来。
云溪的这一脚可不轻,才在容祁的白色鞋子上一个脚印。
“溪儿谋杀亲夫。”容祁又叫了。
“我谋你妹谋!”云溪一把拽下容祁腰间她的荷包,快速收进怀里。
“我的溪儿如此可爱。”
“真是脸皮比铜墙厚,竟然偷去我的房间拿我的荷包。”云溪气呼呼地又坐下来吃饭。
容祁摸着身侧没有了荷包,算计着该如何让她亲手把荷包挂在他身上,今日姑且放她一马。
晚膳的后部分,都是在云溪想着怎么花钱中度过的。
饭后容祁说去走走,云溪说好,但是要等她先把东西送回房间锁起来。容祁失笑着说,这些金银就是洒在梅园都没有人会去动。
云溪说你又没有撒过金子银子怎么会知道。引来容祁一呃,事实证明他确实额米有撒过钱。
云溪来之前可能会是真的那样,地上有金银也无人来捡,但是现在的梅园有苏云溪,别人不捡,她绝对会去捡,不,也可能是抢!她会怕她手慢了就被别人捡走了。
两人在梅园里走了半个多时辰,云溪开始打呵欠了。
“我要回去睡觉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床,拜拜。”
云溪说完边打哈欠边回屋了。
刚才还在好好走路好好说话的云溪,一瞬间就改变了方向,往自己房间走。留下一脸好笑地容祁。
容祁不紧不慢的跟在云溪后面,看到云溪小跑回房间,拴上门才止步。
她害羞了,怕两人再次同床共枕。
不过话说回来,自从知道他是容祁之后,就没有再亲密的接触了。
来日方长!今晚姑且放了你这个小东西。
容祁转身一个人悠闲地回了自己院子。云溪从窗户里自然看到了,拍着胸口舒了一口气。
晚上勤王爷的贴身侍卫来梅园问容祁能不能偶尔让云溪小姐为勤王爷做些吃的,她做的很合勤王爷的胃口。
容祁淡淡地点了点头,心里暖暖的。何时他身边也有个这样的女人了,暖他的心,暖他唯一亲人的心。
看着不远处云溪亮着灯的屋子,容祁真想抱抱她,现在就抱着她。想到就立马去做。
容祁放下手中的毛笔,净个手,就往云溪房子里去了。
“主子。”“主子。”
梅六和红衣第一时间出现在容祁面前。
容祁点了点头。来到门前,伸手推了推。
这门不仅仅闩了,还用桌子凳子抵着在。
这个傻丫头,以为这些能挡住我容祁吗?
容祁一只手背在后面,一只手放在门上,不见他用力,只听到里面桌椅移动的声音。
“谁?”云溪本没有睡着,这点声响当然能听清楚。
“溪儿。”容祁在门外装可怜道:“溪儿,我梦魇了,睡不着,你陪我说会话吧。”
梦魇了?说会话?
这好像是正常的恋人之间常发生的事情。
云溪想了想,起来披上衣服点上了灯。
一看,挡门的桌子和椅子已经离开了门,而门闩也已经退了一半,再退一点门就打开了。
哐当!
一阵椅子掉下来的声音。
“溪儿!”容祁在门外以为云溪怎么了,一掌推开门。
云溪惊讶的看着破门而入的容祁。
这个小小的门看起来坚实不催,而实际上在容祁的掌下,却如一张薄纸一般。
两人中间隔着一堆乱七八糟的桌椅。梅六和梅三同时进来,把桌椅全部整齐地放好。
在移出一条路的时候容祁就来到了云溪身边,把她带到床边,让她坐在床上。
梅三和梅六眼睛不看别处。所有的事情都是低着头的。整理好桌椅就低着头退出了房间,门都带上了。
“溪儿。”容祁看云溪不说话,掀开被子让她进去。
“我这个门,对于你来说是不是如薄纸一般脆弱?”云溪的眼睛在黑暗中亮晶晶的。
“溪儿,刚才我只是担心你,所以才迫于无奈打开了门。”容祁解释着。
云溪不吃这套,“你,坐过去,说吧,要聊什么?”
坐在被子里,盖着被子,而且是坐在中间,寓意很明显,一个人霸占一张床,再来一个人也睡不下。
“溪儿,我胸口跳得好快,之前梦魇吓到了,刚才又被你吓到。看来今夜无眠了。”
这话怎么从容祁嘴巴里说出来,完全变了一种感觉?
云溪盯着容祁,他面色有那么一丢丢的可怜。
“直说吧,你想怎么样?”云溪抱着胸昂首看着他问。
容祁等的就是这句话了,快速的开始脱衣服。
“喂喂喂,你干嘛,谁说让你在这边睡了,赶紧给我走开。”云溪有些慌有些恼又有一丝丝的心甘情愿。
女人,都是矛盾的,又都是口是心非的。
容祁的速度比云溪那是快十倍都不止,很迅速的脱了衣服鞋子进了被窝,还伸手灭了灯。
门外看着灯灭了,听着里面云溪的叫骂声,梅三、梅六和红衣很自觉地退出老远。
听着云溪的叫骂声,屋子里又没有灯,红衣两腮羞红,看到身边的两个男人,就更想找个地方钻进去,但是她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很淡定的对他们说她去喝水,让他们有事喊她。
梅三和梅六点点头,都看着红衣离开,其实他们也不愿意跟一个女的一起听着屋子里发出的声音。
云溪再挣扎,也还是在容祁的怀里,被他紧紧抱着。
“容祁,你这个混蛋。”
容祁闷笑着说:“我是混蛋,这是我的溪儿说出来的,竟然也这么好听。”
“哼,你真是无耻。”云溪遇到这样的男人快词穷了。
“恩,我无耻。”容祁的声音好听得快滴水了,“好溪儿别再动了,再动我不介意先行洞房之礼了。”
“你……你这个色狼。”
云溪羞得要钻地洞了,幸好屋子里没有灯,要不然真是丢死人了。
“溪儿,我非色狼,我要是色狼,早就吃下你了。”容祁把云溪又往怀里靠了靠。
“放开。”云溪又在他怀里扭动。
“溪儿。”容祁忽然就粗喘起来。
“干嘛,色狼。”毫无意识的云溪依旧乱动个不停。
容祁一把按住云溪乱动的腿,压在他的腿下。云溪又扭起来。
轰隆隆!
云溪好像被雷到了,突然静止不动了。
她刚才好像碰到了不该碰到的东西。
再无知,这个还是知道的。
再乱动,也不敢再动了。
两人都不说话了,容祁放开云溪躺在旁边,让自己慢慢冷静下来。
好久,云溪试探着问:“你……还好吧?”
容祁一个转身,又抱住了云溪,这次云溪不敢乱动了。容祁把脸埋在云溪的脖子间低声道:“溪儿…。”
“嗯。”云溪嗯了一声。
“有你真好。”容祁在她耳边低声呢喃着。
云溪不知道说什么,索性沉默了,但是她的心跳极快。
“溪儿,有件事跟你商量一下。”容祁恢复了如泉的声音说:“父王喝了你的荷叶粥,很喜欢,希望未来几天,你都能为他烧些什么吃的,你看可行?”
“宫里和勤王府里多的是山珍海味,他怎么还喜欢上吃我烧的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云溪奇怪了。
“我的溪儿烧的比那些所谓的山珍海味要好吃多了。”
容祁这是有多护短!
云溪翻翻眼,真是睁眼说瞎话。
“得了吧,我烧没问题,只要你父王吃。”
反正今日的赏赐比人家一辈子卖身的钱都多。
呸呸呸,庸俗,我苏云溪是那么爱财如命的人吗?
“谢谢你溪儿。”容祁的声音好好听,云溪都要醉了。
“谢什么,不是有三年之契嘛,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云溪提起了不平等条约,这是云溪之伤!
“溪儿,不用在乎那些,你我以后都在一起,等勤王府的三年之约满了,我陪你去姑苏住三年,再之后你想哪里住就哪里住。”
容祁千算万算,没算出自己会倒在人家石榴裙下!所以这盘皆输!
“切,表说没用的,我困了,睡觉。”“好。”容祁从后面抱着云溪,当然避开敏感位置,那是必须的。
闻着云溪发间淡淡的香味,容祁的心软的能滴水了。闭上眼睛跟她一起入眠。半夜下起了小雨,云溪睡得很熟,容祁听到外面有声音立马醒了过来。
“主子。”梅三的声音传来。
“说。”容祁千里传音到外面。
云溪整个人都在他怀里,腿驾在他的腿上,她的睡姿确实不敢恭维。他起来必定会把云溪吵醒,说话也会,只有千里传音能两全其美。
“慕容小小来了,已经进了城,看样子是来王府的。”
慕容小小?
容祁揉揉额头,这个慕容小小是娘舅家的闺女,一身大小姐的脾气,王妃在的时候极宠她,打不得骂不得,那时候王妃就想订个娃娃亲,容祁死活不愿意,最后只能作罢。曾经王妃在的时候,慕容小小常住勤王府但是那时候容祁也不买账,只是看在是王妃的侄女的份上基本上都是让着她,对她敬而远之。后来王妃去世之后,她就很少很少来了,每次来,容祁都是避开。
“恩,知道了。”容祁回到。
梅三想,这个知道了到底是几个意思?随她去还是怎么办?
听到慕容小小,容祁又想到了过世的母妃,如果母妃在,她看到云溪,一定也会很喜欢的。
夜很深了,容祁才听着云溪均匀的呼吸声睡着了。
在梅园之外的勤王府迎来了已故王妃的侄女,她是听说勤王爷遇袭受了伤,特来探病的。
容丰亲自相迎,上了茶水糕点和宵夜。
慕容小小一身上等绸缎的衣服,这是祁记纺织今年最新出品的料子,再加上祁记布衣坊的秦三娘的手艺,再穿在身材玲珑的慕容小小身上,那就是绝配。不得不说,慕容小小的容貌以及身材那也是上等的。
“容管家,我今晚要宿在梅园。劳烦你安排一下。”
慕容小小品着西湖龙井慢悠悠的说道。
容丰迟疑着说:“这……”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慕容小小放下杯子看着容丰问。
“慕容小姐说知道的,梅园里是不允许女子进入的。”
慕容小小站起来了,背着手在厅里边走边说:“最近才听说梅园里有女人进出,一个苏云溪,一个清梅,还有个婢女,莫非我听错了?”
“慕容小姐的消息不错,只是如今夜已深,老奴不敢去打搅世子休息,想禀报也不行,要不您将就点,今晚就在客房住一晚,老奴明日去禀报之后再说。”容丰如实说道。这个慕容小小在勤王府那是出了名的难搞定。勤王妃是她的大姑姑,皇上的贵妃是她的小姑姑,她爹是三省巡抚,她娘是西夏的贵族之女,她亲哥哥在尚书院当差,就她一个活宝,被养成了刁钻古怪野蛮的性格。“不用了。”慕容小小小手一挥,就出了大厅的门,吆喝着家奴们把她的东西抬着跟她走。
容丰远远看着叹了口气。这世子毫不容易看上一个姑娘,可千万别被这个小祖宗给搅和了!
慕容小小一行人浩浩荡荡的道路河边,看着黑影淋漓的梅园,慕容小小心生胆怯了,这梅园她从未进来过,每次都是有人拦着,理由都是女人不得进入梅园。今日,这梅园有过三个女人,那多她一个也不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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