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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中年男子弯着腰,两只手里都拎着东西,仔细一瞧,一个人手里拿着一些剩酒剩菜,而另一个人手里却拿着给死人烧的纸铜钱,烧剩的蜡以及其它一些零零碎碎上坟用的东西。
简单看向长者说道:“想必您就是庄主吧!”
这位被称为庄主的长者摸了摸自己嘴下的山羊胡子,道:“没错,正是在下。不知几位来我这穷山辟水之地有何贵干?”
简单道:“晚辈们是从扬州出发途径千里于此,目的是向秦庄主询问有关血旗的事。”
“不知是谁叫你们来这的呢?”那长者问道。
林雪晴插口道:“是我爹。”
“小姑娘,你爹是谁?”长者又问。
林雪晴答道:“我爹就是我爹啊!”
燕南归示意林雪晴先不要再说话了,他向长着说道:“老前辈,我岳父姓林,住在扬州。”
“哦。”长者回道,“那是他让你们来这问我有关血旗的事?”
简单说:“正是。”
长者点点头,示意身旁的中年男子去开门,随后道:“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大家既然远道而来,还是先进屋我们再聊吧。”
其中一位中年男子拿着一把钥匙,对着中间门的缝隙转了两转后,门被打开了,于是几人跟着那两个中年一个挨着一个地往屋里进。
燕南归心想:原来这门缝间有把锁,我说这门怎么是反锁的呢。
一进屋,江竹视线扫向整个屋子。屋子不大,也没什么装饰物,倒是正中有一把做工精细的木椅,而两侧则也各有三把与正中相似的木椅,只不过相比于正中间那把还略有差距。
一进门,只听长者站在正中的那把椅子旁,说:“大家坐吧。”
等到大家都进门后,简单坐到了一侧的位置上,其它人也相继就座。
而之前在长者身旁的两个中年男子因为没位置了,便站在了门口,刚才手里拿的东西则放在了一旁。
于是,简单不由自主地看向了那些放在地上的东西,看样子,简单对它们挺感兴趣的。
看了一会后,简单向已在正中坐下的长者问道:“庄主,你们刚才是……是去祭奠谁了吗?”
被简单这一问,长者仰目长叹道:“也许算是吧!”
燕南归挠了下头,心想:这庄主的回答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而简单这时也在心里思忱着,他知道庄主一定有他的难言之隐,所以他犹豫着,不敢继续追问。
过了一段时间,三兄弟们开始没话可说,场面一度尴尬,倒是长者向他们仨问道:“你们应该知道我姓什么吧?”
简单道:“庄主您姓秦。”
长者接着问:“那你们听说过我的家世吗?”
简单摇摇头,说:“晚辈们不了解。”
长者说:“哦,那我可以告诉你们,我的曾祖父曾是本朝的宰相。”
燕南归一听,顿时吓了一大跳,心想:姓秦的本朝宰相,那不是只有那个……。
长者看出了燕南归的吃惊,说道:“我想你们应该听说过。”
这段时间,简单的情绪没有太大的起伏,他很平静地回道:“其实那都是过去好几十年的事了。”
长者又轻轻叹了一声,道:“但你们知道我为什么会住在这吗?”
燕南归心想:这老人怎么问这么刁钻的问题,我们之前又没见过,上哪能知道你为什么住在这。
没想到长者看着燕南归的表情笑了,这下把燕南归弄懵了,心想:这老人是怎么回事,他难道是猜出来了我心中所想?我,我刚才可什么都还没说。
长者道:“看来你们几个对我的了解还不如我对你们的了解。”
林雪晴不由脱口如出:“您了解过我们……”
江竹等几人同时也在心想:他怎么可能会了解过我们的呢?
看着这一群年轻人一脸的茫然和不知所措,长者又笑了笑,他先是看着林雪晴道:“你姓林。”
林雪晴回道:“这……刚才我告诉过你的啊!”
长者又不慌不忙地看向燕南归与江竹两人道:“你姓江,你姓燕,我说的没错吧?”
燕南归道:“不知前辈怎会认得我俩?”
长者斩钉截铁地说:“你腰上挂的刀和他手上戴的戒指。”
简单好像恍然大悟道:“秦庄主虽身处深山,但并非丝毫不闻江湖之事。”
秦庄主说:“其实我也好多年不参与江湖上的事了,只不过勾魂刀和玄武戒这两样东西,早在二十年前就已传遍整个江湖了。”
简单道:“二十年前……”
“没错,二十年前,只不过那时用勾魂刀的还是女侠燕十娘,那时戴玄武戒的还是武林盟主江风。所以我猜你们一定是和他们有关系。”
简单说:“庄主果然观察的细致入微,推理的滴水不漏。”
这时,秦庄主看向简单,道:“年轻人,你叫什么我还不清楚,我看这里面属你的话最多。”
简单说:“晚辈姓简。”
秦庄主说:“这个姓可不太多见。”
简单说:“晚辈本是个孤儿,无名无姓。”
秦庄主说:“但想必以你今天的成就定能名震江湖吧!”
江竹赞叹道:“庄主好眼力,我大哥的剑法绝对在江湖上首屈一指。”
秦庄主说:“而且不难看出有那种与生俱来的领袖气质。”
简单道:“前辈过奖了,但不知我刚才所好奇一事……”
秦庄主语气顿时一变,声音有些低沉地说:“哦,我是来这赎罪的。”
燕南归不解道:“前辈何罪之有?”
秦庄主说:“欠下的债迟早是要还的。”
简单说:“可那都是逝去人的债,怎么还能让您一个活着的人还呢?”
秦庄主道:“可不是所有世人都能像你们这样想。”
简单道:“不知此话怎讲?”
秦庄主道:“不知道你们见没见过我曾祖父,曾祖母,伏地而跪的石像?”
简单说:“没见过,但听说好像现在很多地方都有。”
秦庄主又不禁叹气道:“最让我难受的是朝廷上还大力提倡这样的情况。”
简单说:“这里面可能是有些什么误会。”
江竹道:“也不知世人为什么要如此对待一位已过世的故人,人非圣贤,人活一世谁还能没有一些错呢?难道这样就能改变历史了吗?难道这样那些死去的英雄就会起死回生了吗?”
“谁还没能有一些错……”秦庄主小声叨咕着。
不久,他自言自语道:“可我的曾祖真的有错吗?”
燕南归心想:怎么可能没错!不仅是有错,而且还是犯了滔天大错。害死了我们好几位抗金的大英雄!
只听秦庄主一个人站着情绪激动地说:“那时候,国破人亡,普天之下,百姓流离失所,人心混乱。造反的,背叛的,流窜的,逃亡的,比比皆是。更严重的是,朝廷上要兵无兵,要钱无钱,要粮无粮,你说这仗怎么打!可有的人却为了要树立自己的功绩,不管人民的死活,偏偏要在那个时候打仗,也不知他们考虑没考虑过他们手下士兵的感受,考虑没考虑过那些处在战争中的百姓。而我的曾祖父冒险从那不毛之地逃了回来后,不顾个人得失和死活,力主议和却成了奸臣,成为了民族的罪人,我怎能不悲。我的先祖在九泉之下怎能睡得安心,我又怎能不通过自己来让我那早已沉睡在地下的先人们能够安息呢?
更何况我的曾祖父并没有杀害哪位将军,那是朝廷下的指令,我的曾祖父只是为朝廷办事的,恪尽职守,又哪会不服从朝廷的指令呢。可万万没想到,到头来朝廷卸磨杀驴,不承认是他们下决定杀的人,而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了我先祖的身上,我不甘,我不甘啊!仅我一个人的努力,难啊!难啊!”
听到这,江竹心想:只是听到了一面之词是无法了解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究竟谁是谁非呢?或许只有时间才能够给予证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