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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依然是雨雪漉漉,凌都已下了三天的大雪。早就白了千万家屋檐门前,小摊都已经收拾的干净利落。
昔日里繁华的小巷,如今是无人走过。此刻的风雪愈发大了起来,而前行的路,已是白雪皑皑三尺厚。
潇洒飘逸的凌风湖里,也不知结了几丈冰,就连它边上的杨柳枝条枝桠覆盖着厚雪冻得已看不清模样。
此刻,在这条凌都最繁华的街道上,已是人去无踪。恍惚间,忽然现出两个幼小的身影,在雪中步履阑珊,缓慢行进。
“小姐,我们……这是去哪里……”小丫鬟微弱的问着。
着黄色衣裳的是个小丫鬟,名唤——阿蔓。脸圆圆的,在风雨里挨了数日,此刻已是面色蜡黄,约莫十一二岁。倒也是看得出个清秀的,只是这脸上却还是冻得通红的。
丫鬟心想,前几天墨阳还只是雨水连连,今天在这凌都雪下的极大,她和小姐已经走了三天三夜,从墨阳到凌都。这一路睡的都是简陋的破庙,吃的都是离开当日从墨阳买的粗糙的大饼,以雪水作饮。
真是惨绝人寰,庄中这场变故突出其来,出来的时候已经自顾不暇,第二天山庄就已经被一场大火烧的精光,那一日竟没有下雨,在这些天已是罕见。
大火凶猛如野兽,映在天边的红光,鲜红似血,凄美如画,似乎要吞噬了整片天空。
那时候的小姐一言不发地伫立在山庄不远处,一直痴痴地看着火光映红的天空,站了许久许久,终是没有开口多说什么,而她早已经哭的喘不过气来。
后来,她们乔装打扮去墨阳最浩大的当铺,把二人身上带着的所有值钱的东西典当,也才换了微许盘缠,自是雇不起宽大舒敞的马车。
可是这一走就是三天,小姐她仍然一句话也没有说过,只是带着她一直走向南方。
她的心里总是忐忑不安的,从前的小姐与她无话不说,她总怕小姐这几天会想不开,寻了短见。此刻只有她与小姐两个人相依为命,无依无靠,也不知未来何许光景。
过了许久小姐依然没有出声,小丫鬟心里更是难受,却又难言,只能裹紧身上微薄且已经破了不少洞的棉衣,却还是瑟瑟发抖。
极寒的天气,她们二人这几日皆是风尘仆仆,衣衫褴褛,早已在这冰天雪地里冻得手脚生疮,每一步都痛的深入骨髓,可是世事如此,现在除了忍,别无他法,没有人会来帮助她们脱离困境。
“我不知道……”
她里面着了一件淡绿色繁花衣装,宽大的袖摆上绣着精美的紫色花纹,玉带系身,经历了这几日本是华美的绸缎已是破败不堪,还有着星星血迹。
披了件略显简单的素白色长锦衣,衣角是用桃红色的金丝线秀成了朵朵高雅的梅花。看样子,这应该是个大家小姐……
“小姐,你说什么?风雪微大……我听不清。”小丫鬟又上前凑了凑耳朵。
“阿蔓,我不知道要去哪里……”
“我只知道……呆在墨阳,我们可能也会死。”
小姐的声音在这雪里若有若无被掩盖了,可阿蔓还是听见了。
想到这几日饥寒交迫,便悲从中来,嘤嘤地哭了起来。看着曾经的小姐原本是庄主和夫人还有大公子宠爱的掌上明珠,是货真价实的金枝玉叶。
到底是何许贼人,真是天杀的啊·!有何仇何怨竟如此狠心灭了山庄上下五百人口!
……
回想那日,是小姐十二岁的生辰……
当天,小姐里面穿了一件淡粉色的石榴裙,腰间用水黄色软烟罗系成一个雅致的蝴蝶结,右手上戴了一个乳白色的玉镯。裙摆用金棕色的丝线绣出了几只翩翩欲飞的蝴蝶,栩栩如生。
小姐这身衣裳所有的裁制皆采用墨阳城内最贵的缎子和最好的丝线。
而这针线师傅也是请的城内极好的,听说那师傅还曾入过宫为贵妃缝制过宫装。
梳妆台前,阿蔓给小姐简单地绾了两个小髻,梳作少女的发式。斜插着镂空雕花的紫色发簪,垂着一条浅浅的流苏。中间柔亮的发丝温顺的垂在腰间,好不飘逸灵动。
那日好不热闹。全城的人都来为小姐庆祝小姐的生辰,各自献礼。
而庄中的大公子则四处奔走了大半年,只为寻得最好的铸剑材料,在铸剑房的熔炉里研制了五天五夜,方才铸成一把精美的短剑赠予小姐,只为得小姐一笑。
来庄中的那些青年才俊看了小姐皆不面红耳赤,偷偷探去。那日的小姐眉宇眼角满是甜甜的笑意,小女儿的娇态尽显……
宴会到了深夜便结束了,宾客们七七八八的都走光了。晚上小姐还不尽兴,去房间内换了衣裳。
说是还要拉着她们几个小丫鬟去放花灯,便偷偷出了庄,没过一个时辰便回来了。
可回来之际,哪曾想到庄中居然会是这般光景,她都不敢忘记,地上横尸遍野,鲜红的血迹汨汨流动着,染红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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