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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速拨了几个号码，但接听键迟迟没有按下。
直到周亲妍打电话过来，那11个号码消失之后，王哲才叹了口气，现在自己联系山上的死老头干嘛，任务的第一步还没有跨出去，打电话只能给他机会骂自己。
“老弟，怎么样？查出什么人了吗？”
“没有，不过李诗韵的父亲打电话交待了，接触危险，爱上哪里玩，就去哪里玩。”
电话另一头的周亲妍沉默片刻，确定的问了一遍：“真的？”
“彪叔传达的意思。”
“行，我跟诗韵说，唉，你什么时候回来？”
“正好在天海大厦，顺便去医行里面看看海波和周老。”
挂了电话，王哲开车出地下停车场。
看于海波和周老是其次，借一个熬药的罐子倒是真的。
莎莎那句‘黑不溜秋’，一直缠绕着王哲，住在山上的时候没觉得，年纪小的时候也没觉得，可一到大都市之后，感觉大家都是青春靓丽的俊男美女。
自己太黑总有点说不过去吧？
停好车，刚进店门，里面客人不少，十几个老头老太太，但不见周老帮忙，只有于海波诊脉，柜台中还多了一个mm。
面相消瘦，看过去不到18岁，好像比自己还小。
目测身高也就一米六五左右，一身休闲秋装，白色的外套，看上去有些泛旧，这一身衣服应该穿了许久，对于现在的孩子来说，特别是女孩，什么衣服会穿过几个月？
王哲上午走的时候是一身‘名牌’运动服，现在下午回来就是一身炫酷的黑色披风。
于海波感觉有人进来，抬眼看了看，却是猛然间没有认出来，第一印象是很重要的。
比如说传说中的‘凤姐’整容变成了‘金喜善’，但大家还是觉得她很丑。
“咦。”第二眼看下，于海波奇怪的出了一声，歪嘴调笑道：“这么快回来了？”
“是啊，回来看看周老，刚才走的时候没跟周老告别，特意的来瞧瞧，周老呢？”
“不知道啊，师傅这几天出去比较频繁，刚才吃过饭之后就走了，我也没问，对了，你不忙吧？帮帮忙抓抓药，苏冉刚来实习，抓药速度不快，顺便教教她。”
于海波吩咐完，对着王哲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继续把脉。
我有说过我不忙吗？
王哲看着不要脸的于海波，苦笑道，柜台中的女孩也抽空看了看王哲，看得出来，她确实抓药很慢，拿着药秤弄了半天才包好一份药。
一些人一买就是好几包，怪不得店里这么多人呢，原来都在等她抓药。
“您好。”女孩很开朗，对王哲微微一笑，语气很轻柔，听上去这丫头应该属于温柔类型的。
“你好。”王哲也不客气，转进柜台，拿起旁边一个药秤，看着柜台上的几份药单，帮苏冉开始抓药。
对于‘老’中医来说，抓药不需要秤，他们的手就是秤，眼就是斤，一抓就知道有多少两。
片刻不到的功夫，王哲和苏冉两个人送走了一大半等药的人，还有几个是等着把脉的。
“你真厉害。”包好最后一包药，送走等药的最后一个客人，苏冉真心的对身边的王哲一笑，笑的很甜，笑容里面没有社会上那种虚伪，这句话是她真心而发的。
“你也不差，速度越来越快，比海波大哥都快。”王哲浅笑一声，有些夸张的说道。
于海波瞪了王哲一眼，也懒得理他，继续把脉。
“苏冉，冉冉升起的冉。”苏冉伸出芊芊玉手，对着王哲，开始正式的自我介绍：“北辰大学工商管理大一新生。”
接触到她的手时，感觉手上有些干燥，不过皮肤倒是挺好的，而且苏冉身形娇小，小手也很纤细，捏在手中好像一个软软的玩具一样。
“王哲，哲学的哲，北漂打工仔。”
“你不上学了吗？”收回手，苏冉眨了一下眼睛，看上去他跟自己差不多年纪，不过确实不像是学生，学生没有这么黑的。
除了军训回来的人之外，开始还以为他也是学生呢。
想到这，苏冉心中有些不忍，看上去他穿着打扮不错，可没想到家里连上学的钱都没有，比自己还可怜，这么年轻就北漂打工。
“不好意思啊，我……我不知道你没上学了。”
于海波不和谐的声音响起，对着王哲嚷道：“抓药。”
苏冉自告奋勇，走向于海波：“我来吧。”
看着客人也不算太多了，王哲没跟于海波说，偷偷的顺了几个药罐，交待了一声就出门离开。
于海波也没注意，直到王哲离开，于海波才看了看他的背影，接着继续的把脉。
抓好药的苏冉，目视着离开的王哲，心中暗道：怪不得穿的体面，原来是给老板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