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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长安慎重的点头:“朕会的。”
这场谈话,以南长安自罚三杯后,做为结束。
回宫的路上,南长安终于长吐了口气,其实不是不知晓这样很冒险,毕竟刚刚登基,朝政未稳。宋兰君是真的得罪不得,还需要他。
只是……为了初九,值得!
此次冒险,南长安也无把握。
霸占人妻……从来没有想过,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只是,就是做了,而且毫不犹豫。
拥有过初九之后,那样的食髓知味,再也不愿意放手。
如果让初九再回到宋兰君的身边,会疯的!
没有办法忍受!
眉头打了结,现在宋兰君这边,终是开了口,但要怎样才能让初九不受世人口舌。
毕竟她先前是臣相夫人,要母仪天下的话……以这样的身份,确实是有些惊世骇俗。
初九说她不愿意受世人唾骂,其实南长安也舍不得她受流言之苦。
但要怎样才能两全呢?冥思苦想,一时还真无良策。
要是在以往,这样头痛为难之事还能征求宋兰君的意见,毕竟他才学惊世,总是有独到的见解,总是能化腐朽为神奇。
可此事,南长安还真没办法开口。
轻压了压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南长安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来日方长,反正现在也不宜封后,不是良机,过些日子再说吧。
回到宫里,南长安迫不及待的想再见到心心念念的人。
却在半道被连长好截了去路,她轻启红唇,媚眼如丝,邀欢意味明显:“非郎……”
非郎非郎,南君非,非郎……连长好已经知晓了他为连星辰,可尽管如此,她就是喜欢叫他非郎。
这样晓得别样的不同,是她一个人的非郎,谁也抢不走。
南长安的眉眼间飞快的闪过一丝不耐烦,危险的眯起了眸子,是太纵容连长好了!
确实以前,因着连长好从中相助,才霸业有成。
只是她未免太放肆!
逼着后宫美人,只要有过君恩的,都必须得喝下汤药。
虽然南长安也不想要她们的孩子,只是,不想,和被她逼着不能要,这是两回事。
南长安站定,眉间带了冷意:“长好,可是有事?”
连长好一愣后,水眸中染上了悲凉,却又不甘心:“非郎,我想你了。我做了你最爱吃的冰糖葫芦,可要去尝尝?”
要在以往,就冲着‘冰糖葫芦’,南长安也必定会去。只是现在,那个做葫芦的人,就在宫中,就在东阁,迫不及待的想看到她,想和她温存,哪还有心思去连长好的那里。
南长安冷眉冷眼冷声到:“长好,改天吧,太累了。”
听到拒绝,连长好也皱了眉,暗自惊疑,以往每次以这个相请,他都会去的。
今天为什么不去?
带了些赌气的告退后,连长好回了自己的院子,立即换上了夜行衣。
本身就武功高强,再加上在宫中生活多年,对地形了如指掌,在护卫重重的宫里,如鱼得水。
连长好看到南长安先去了桐妃的寝宫,呆到夜深时,他又离去。
紧随身后,看到南长好果然去了东阁……咬牙切齿中,连长好潜了进去。
住在天底下女人都想住的寝宫,最尊贵的地方,宋东离兴奋得睡不着,特意遣去屋子里的人后,她每一处都仔细的查看。
处处皆贵气,宋东离爱不释手,眼里的贪念更甚,对做这个寝宫的主人,势在必得。
怀着激动的心情,宋东离躺上了床,在等南长安过来,她知道,他必定会来。
夜色越来越深,越来越浓,宋东离耐心的等着。
终于,等到了人来,她心里乐开了花,眼里却含了泪,楚楚可怜之姿。
看着已经是三更半夜,心上人却还在默默垂泪,还在犹自伤心,南长安看了心痛。
快步上前,坐到了床上,把人揽到怀里后,觉得人生终于圆满:“初九,怎的还不睡?熬夜可不好,伤身。”
宋东离带着微微的哽咽:“你要我怎么睡得着!”
南长安扶着佳人香肩,略微用力按着她和自己一起躺在床上:“初九,我已经去过臣相府了。”
闻言,宋东离大惊,心跳加快,抬起泪眼,看着南长安,这回声音是真的颤抖:“兰君他是不是恨死我了?他一定很生气。”
这是想也不用想的,世上有哪男人受得了这样的屈辱。
宋东离对宋兰君其实也有些不舍,只是,一咬牙,宋兰君要怪就只怪你,到底不是天底下最尊贵的那个人!你不能给我母仪天下!
南长安捧着宋东离的小脸,认真的看着她的眼:“初九,宋臣相气的是我,他很放不下你,他要我好好待你,说你是个好女人,跟他吃了很多苦……”
听到宋兰君竟然这样说,宋东离脸上很是动容,说起来这些年,宋兰君是真的很宠爱自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只是宋兰君,和你在一起,我并不就是心安。
只有和天底下最尊贵的人在一起,才能永绝后患,才能让我……最是满足。你对我再好,可你不能携我手,接受世人仰拜!
南长安看着宋东离脸上的动容,心里很不是滋味,有些霸道的说到:“初九,以后你只能心里想我,知晓么?初九,我会对你很好很好的,比宋兰君还要对你好。”
这样的话,让宋东离心花怒放。
南长安见着佳人敛首垂眸的娇态,再也按耐不住,抬起小巧的下巴,覆上了红唇。
在宋东离的半推半就着,又是一夜***。
南长安觉得怎么要,也要不够怀中之人。
只觉得***苦短,看着东边日出,南长安真的很不想去早朝。
挣扎着起床,万分不舍的离去。
南长安前脚才去早朝之上,后脚连长好就踏入了东阁。
昨夜,她亲眼目睹了室内的满室春光,让她气得俏脸铁青!
刚开始还只觉得奇怪,为什么会让臣相夫人住在这个地方。
没想到,真的是……奸·情!
连长好恨得咬牙切齿,恨不能撕裂了宋东离。
无声无息的,居高临下的站在床前,看着宋东离身上因着激烈欢爱,留下的青青紫紫。
连长好妒忌得都要疯了,昨夜,他拒绝了自己,可他去留宿在这个贱女人的床上!
这么多年,和他之间也有过许多次的欢好,可是从没有哪一次二人相拥而眠到天亮过!
而且后宫女人那么多,南长安恩宠过的也不少,可他从不留宿!
现在,他唯一的例外,却是在这个贱女人身上。
都说好女不嫁二夫,可这个贱女人,谁都知道她是被休再嫁。
她有什么好?值得他们争得头破血流?值得他们爱不释手。
她的命未免也太好了些,古清辰不在乎她没有清白之身,宋兰君也不在乎她是破败之身,就连南长安,都不在乎!
昨夜那样的承诺,那样的情话,每一句每一字,连长好可是都听得一清二楚的。
那些话,是她最想听到的,可是等了这么多年,却一句都没有等到,没想到他全都给了她。
要让她做天底下最尊贵的女子,要让她母仪天下是么?休想!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宋东离抿着唇,咬着牙,恨不能现在就了结了床上的贱货。
用了最大的自制力才隐忍了下来,这样太痛子了她,必定让她生不如死!
连长好冷哼一声后,一脸阴沉沉的离去。
对于连长好的到来,宋东离毫无知觉。
昨夜,她被南长安索求过度,太累了,睡得非常的沉。
对于张子车的到来,她也毫无所觉。
张子车看着宋东离,眸光深沉,脸上带恨,就是这个女人,让古家成了世人眼中的笑谈!
可她现在却好命,住在了最贵气的地方。
住在这里,他的心思,不说也知。
看来还真是手心里的宝!
张子车心里如滚烫的开水一样的翻滚,一想到自己亲手导致了家族的灭门惨案,心里就难受得厉害。
从东阁离去后,张子车又去了将军府,去跪在了列祖列宗的灵牌位前。
感觉罪孽深重!
张子车知道现在唯一的家人是古清辰,也知道他在边疆,渴望见到他,却又无颜见他。
这些日子,张子车吃饭不宁,越来越瘦。
张子车的失意,却是南长安的春风得意。
自从和心上人有了欢好后,他整个人容光焕发。
恨不能时时刻刻都和她在一起,却又不能。
最少表面上,得维持着礼尚往来。
因为在意佳人,她说不想受世人白眼,所以南长安忍耐着。
不过,臣相夫人住进‘东阁’,还是引起了哄然大波。
众人猜测纷纷,不过谁都没有想到是有奸·情上面去。
毕竟臣相大人对他夫人的宠爱,可是有目共睹,这几年他对其它的女人都不屑一顾,只对她情有独钟。
以臣相大人的容貌,才情,以地位,无数的女子为他折腰,即使为妾,都心甘情愿。
对于美人主动投怀送抱,可臣相大人却眉眼不动,真正是坐怀不乱。
他说:“我只要初九,足矣!”
不知羡慕了多少人。
也不知碎了多少芳心!
天下女子皆羡慕妒忌眼红宋东离的宠爱,都叹息她的命好。
唯一让大家心里平衡的是,她一直没有身孕,是只不会下蛋的母鸡!
虽然宋兰君一点都不介意她的残缺,可大家还是带了看好戏的神情,等着她的失宠。
毕竟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而且男人么,都喜新厌旧。自古都是只闻新人笑,哪见旧人哭。
时间过去,臣相夫人也老去,人老珠黄,又没有孩子……就不信她能长宠不衰。
果然,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从太和公主嫁入臣相府为妾后,大家都一直在非常兴奋的期待着。
都希望能看到太和公主大肚子,果然不愧为公主,肚子就是争气,真的大肚子了。
终于让众人如愿以偿,这么多年,终于看到了臣相府争吵,举岸齐眉终于有了不和谐之音。
真是让无数的人,有吐气扬眉的欢喜。
但让大家非常意外的是,新帝竟然把臣相夫人接进了宫里,而且住进了‘东阁’!
要知道,那个地方,可一向都是皇后才能住的地方!
看来,新帝真的很看重臣相大人,爱乌极乌,对他的夫人,也如此重视。
大家都瞪大了眼,热血沸腾的等着看最后的结果。
原本是想看宋东离的失宠,却没想到先等来了太和公主的流产。
最重要的棋子,就被这样毁了,真是……更为兴奋。
以太和公主的小心翼翼,却还是失去了孩子,是谁下的手?
大家猜测万分,最后比较认肯的有两个:一,臣相夫人下的手!因为不甘心,害怕失宠。二,臣相大人下手,因为想要夫人消气,想要她早日归来。
大家都翘首以盼,盼快些有结果。
可是臣相府里无声无息,倒是臣相大人这些日子,人憔悴消瘦了好多,意志消沉了好多。
看着太和公主腿间鲜红的血,宋兰君心里也很不好受,这到底是他的骨血,就这样没了。
而且更让他想到当日,初九身下也满是血……也是这样没了孩子。想到这里,心就痛。
这个孩子是谁下的手,宋兰君一清二楚,是新帝!
确实也是南长安示意人下的手。
宋东离原先着贴身丫环出手,可那是宋兰君的人,当然不可能!
看着太和公主的肚子一直都好好的,这让宋东离如被鱼刺卡着,她很不得开心颜。
南长安见不得佳人容颜不展,明明知这样不可为,可是为了她,却像是着了魔一样,不管做什么都愿意,甚至不管不顾。
示意人暗中下手,打了太和公主肚子里的孩子!
这个孩子,怎么没的,一直成了众人心中的悬案!
太和公主伤心欲绝,她实在是想不通,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那么小心翼翼,却还是没了孩子。把身边所有的人,都挨个的怀疑,就是找不到是谁下的手,好像谁都有可能,又都不可能。
这些,都是她的亲信,都是最信任的人,都是从南诏国跟过来的,个个忠心耿耿,可是孩子就是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