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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了内力,一个死物身上的内力,老余不敢再想,这东西不是善茬。
“你好好休息……”
老余起身,走到外面抬起头唤了声“咕噜”,片刻,应着月光灰毛信鸽咕噜飞了进来,到了孙亦面前才停下。
孙亦站了起来将咕噜高高举起,满脸欢喜,“咕噜什么时候回来的?”
说着,孙亦身上掉出一册黄羊皮卷。
“早上回来的,”
老余颔首低眉看着掉出的那册黄羊皮卷,眉头微皱,“这东西你哪里来的?”接着他捡起黄羊皮卷仔细端详起来。
“我不知道,它怎么在我身上出现的我都不知道,一点印象也没有。”孙亦松开咕噜,弯着腰看着老余。
“你确定?你一点都记不得了?”
“想不起来……”
“再好好想想。”
孙亦摇摇头。
这时,老余抓住孙亦的手向下一拉,又指着黄羊皮卷上五个血红的大字,道:“这血渍是新的,还有,你这手。”
老余将孙亦的手摊开,“十指全破,这血很明显是你的,这字也是你写的,你真的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孙亦再次摇头。
“天煞十二兵……”
“似乎在哪里听说过……”
老余只觉得后怕,他拿起黄羊皮卷,一把丢进了火里,孙亦怔怔看着火光,他的眼神再次变得木讷,毫无顾忌地扑进火堆,死死护住那一卷黄羊皮纸。
“你干什么呢!”
老余赶忙取水扑灭篝火,孙亦却如同中邪一般一动不动躺着,怀里护着黄羊皮卷死死不松手。
老余只觉奇怪,他用尽力气才将黄羊皮卷与孙亦分离,在分开的瞬间,孙亦的眼神却变了回来,头脑恍惚,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老余手上攥着黄羊皮卷怒不可遏,“刚才发生的事你还记得吗?”
孙亦直摇头丝毫记不清,只发现自己的衣服竟被烧毁,还惊奇不已。
这下老余更加确信此事不详,他尝试着利用蛮力撕毁,那羊皮纸却韧性十足,根本无法撕扯毁掉,饶是再烧,孙亦必定还会扑火去救,思索之下,老余将黄羊皮卷埋在了窟洞之内。
“小子,永远不要再让此物出世了,此为不详啊……”
说着,老余收拾心情便走到一旁,抄起一袋草药往木桶里倒,此时一炉铁锅水已煮沸,他抽出木棍捻起铁锅就往木桶里倒水。
“好了,脱衣服吧。”
“干嘛?”
“泡药浴,增强身体的。”
老余自然不会告诉他,这药浴是为了疏通八脉用的,虽然效果甚微,但也是如今唯一的办法了。
这些草药都是沧源帮老帮主早早准备好了的,沧源帮老帮主与老余感情极深,得知老余事情后便未雨绸缪,提前为老余准备好了草药。
如果说老余找不到药王,那就只能用这些个草药来试试,起码也能疏通几脉,可老余却将这些草药让给了孙亦,把这最后的机会给了孙亦。
老树早已枯,奉根换新苗。
老余讪讪一笑,看着孙亦进了药浴也算是安心了,“别睡着了……”
翌日,黄沙县,一间客栈。
“师父,今日上街归来,听说这县外北边沙漠出现了一座石阵,据说好多人去看了眼回来后都魔怔了,师父,要不要去看看。”
许雄楚侃侃而谈,他只将这些当成一些口口相传谣言罢了,告知赵山凫说好听点叫传递消息,说不好听点就是八卦一下,许雄楚也并没有把这事当回事。
一旁,赵山凫擦拭着自己的那柄紫金三板斧,狐疑道:“说仔细。”
“自沙暴结束后,黄沙县北边忽然出现一座石阵,上街时我曾远望过,看见那石阵一共有十二根石柱矗立相拥,中间是暗黑的地台,那黑色很是压抑,并且上面似乎还摆着什么东西,我只知道这些了。”
许雄楚见赵山凫很关心的样子便知道这事情不小,他仔细回忆着那石阵的细节,如实说道。
“拿着!带上酒!走,带路。”
赵山凫怒形于色,将三板斧扔给许雄楚,戴着披帽收拾了下便同许雄楚出了客栈。
石阵处。
许多人都围着石柱不断的徘徊,大致有二十几人,他们双目无神,表情呆滞,行动僵硬,就如同行尸走肉,只会在石柱下徘徊,这个场景诡异至极。
这时,赵山凫师徒二人从远处走来,皆眉头紧蹙。
到了石阵外千米处,许雄楚抬头看到石柱,就像发现什么惊天大秘密,“师父!就是那里,十二柱石阵。”
赵山凫抬头看去,他的披帽是斗笠状的,下面连着面纱将赵山凫的脸全部遮住,当他抬头时那一双眸子就像暗处的孤狼,冷厉冰冷。
“天煞族――没想到这么久了竟还有他们的传承。”
赵山凫冷冷道,脚下的步子快了些,他虽然是个百岁老人,但脚步极其轻快,就像个精力充沛的年轻人。
“师父……”
许雄楚欲言又止,看着赵山凫冰冷的眼神,他就已经知道这件事态的严重性。
“师父,这到底怎么回事。”
许雄楚紧跟着赵山凫,在沙地上奔驰,每一步都窜出十几米远,并且似乎还没有到极限。
“那是天煞族的传承石柱,石柱上刻有天煞人独有的文字,这种文字异常邪异,只要看上一眼就会变成行尸走肉。”
说着,赵山凫已经来到石阵前,“雄楚,别看上面的字,然后把里面的人都带走。”
“好。”
许雄楚埋着头进入石阵寻找着影子,他的速度很快,抓住一个人便快速跳出石阵,次而再确定目标,重复操作。
很快,二十几人全被许雄楚带了出来。
“天煞族传承重出江湖,不能再让五十年前的惨案重新上演,否则后果不可估量,必须在这里永绝后患!”
赵山凫倒持三板斧,目光冷冽死死盯着前方佛像,“邪教产物,不容于世!”
话音刚落,赵山凫身子一动,身影立马变得虚幻,下一瞬他便出现在一根石柱前,手握三板斧如同降天之神怒劈石柱!
“咔咔咔!”
斧未挨石柱,只是无形内力迸发,石柱顿时便裂开了,一分为二!
随着石柱碎石落地,赵山凫踏着碎石猛然一跃,落在佛像头顶,“这眼珠,真是恶心!”
只听一声闷响,赵山凫脚下的佛像连同地台碎裂开来,原是赵山凫将三板斧猛然向地台插去,那地台便如同玻璃,支离破碎。
赵山凫接着向剩下的十一根石柱攻击,或劈砍,或横斩,或斜削,那三板斧在赵山凫手中变得栩栩如生,就像一只饥渴的孤狼,疯狂地将石柱撕碎。
“哗哗哗……”
尘埃落定,剩余十一根丈高石柱轰然倒塌,化作碎石堆积如山。
许雄楚心里大为震惊。
我与师父的差距还是太大了。
“泼酒!”
赵山凫淡定的从身上掏出一把镶嵌着玉石的匕首,匕首出鞘寒光凛冽,光滑的刀身映射出赵山凫冷厉的眼神,“木头。”
许雄楚随手捡起一根木头,递到赵山凫面前,旋即将酒坛往石堆尽数扔出,噼里啪啦,酒水全都渗进石堆之中。
赵山凫目光如炬,就像要燃起烈火一般,看着眼前的木头,他微微低眉,眼神变得和善,拿出酒往木头上浇灌。
旋即,赵山凫一手持三板斧握着柄头,一手持着匕首,两兵器重重相碰,接着他一用力兵器摩擦蹦出火花,火花跳脱飞舞迸溅在了木头上。
循序渐进,木头渐渐着起熊熊大火,“消失吧,你不该再出现在世间,天煞……”
闻言,许雄楚举起木头用尽全力往石堆中甩去。
“哗哗……”
火势渐起,将石堆完全淹没,石堆的影子逐渐消失在火中,许雄楚隐约看到了火中有几个人影,但再一看却消失不见,“眼花了?”他没有多想,就跟上了赵山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