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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帽妖桉后再未出过手,让林家迅速的退出北宋权力中心,就像那话说的,哥挥挥衣袖,江湖只留下哥的传说……
但即便如此,林家也依旧一直是武艺高强的形象,便连林冲的父亲,虽没落到在开封只任了个小小的提辖之职,也就相当于个片区‘派出所所长’,但其武艺,那是连周侗都赞不绝口的……
听说是林特的后代,再想起皇家的那些关于林特的传说,赵恒的脸色都忍不住潮红起来。
只听林书航继续说道:“林冲虽不才,却学有家祖奇门遁甲之术,可推演人心、预测未来,亦学有万人敌之术,兵法军书滚瓜烂熟,冲锋陷阵更不在话下!只要定王信任,林冲愿倾其所学,必助定王保家卫国!”
“有先生助我,大事必成!”赵恒激动的抓住林书航的手,此时再口称先生,便多少有些尊师之意了:“不知先生打算如何相助?”
“事分几步,要想抗金,必须手握兵权,并立刻革除如今军中弊制,勤练奋勇之师,至少半年训练,那才勉强能有可堪一用之军,用以抵御金军南下,同时再安稳内政,树些典型、杀上一批贪官污吏,纵然于大局无补,但至少让百姓看到朝廷整治吏治的决心,使这两年内勿要内部民变。”
北宋的腐朽弊端是多种多样的,林书航自觉没能力可以解决根除,所以一切都只为完成这次抗金的任务为前提,杀贪官污吏这样的事,不可能真正落到全国各地实处的,只能是做作样子、安抚一下民心,同时也借着全国巡查的机会,提前清除掉如方腊、梁山之类的贼窝,防患于未然。
反正只要能先维稳,一举击溃金兵,其他的北宋弊端,那就可以让钦宗自己去消化了。
“而无论是想拿到兵权、革除军中弊制,亦或是动地方大员,杀贪官污吏树典型,都必先彻底掌控朝堂的话语权,”林书航说道:“当今陛下沉迷于书画琴瑟,无心政事,将个偌大朝堂完全交由童贯、蔡京、王黼、梁师成、朱动、李彦此六贼打理,如今又新添了一个太尉高求,这七人个个都是国之巨蛀,若不先除此七贼,纵然定王获封太子,也难以在朝堂上说得上话,更休说去动他们的利益、抢夺兵权了。”
赵恒倒抽了口凉气,听他这倒述一样的说来,好像杀这七贼都已经是这环环相扣的目标中,最轻松简单的一个目标了。
可事实上,身为定王爷,在这开封府中生活了十几年,他太清楚蔡京、童贯等人在这里究竟有着怎样的权势,想杀他们?但凡自己露出这想法,恐怕被他们杀还差不多……
“得找个缺口……”林书航笑着说道:“当然,在那之前,我们还得先搞定一个人。”
“谁?”
“当今陛下。”林书航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摸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陛下不但喜好琴棋书画,亦喜好追求仙道,长生不老之术。此盒中正有我炼制的金丹四颗,服之可延年益寿、神清体健,且立即见效,定王可持之进献,陛下服之,必龙颜大悦,届时必请定王寻来炼丹者……”
赵恒心领神会:“我便可借机举荐先生,若得有先生在父皇身边……”
“不,要想完成最后的计划,我们需要做的事太多了,可没有时间在宫中陪伴陛下,此人只能是殿下去寻一心腹冒充,但要通晓道家丹事,又要对殿下忠心不二,以便引导陛下思想,让定王早登太子监国之位,这怕是需费些功夫。”
赵恒皱眉点了点头,却又突然舒展开来,勐一拍大腿:“这可不是巧了么,我这里正好有个人选,陈楠!”
林书航微微一怔,也是有些意外:“可是号称翠虚真人的桐柏陈楠?”
“先生也知此人?”赵恒大笑道:“正是他,陈泥丸!我因知父皇喜好仙道丹方,因此前段时间听说此人时,便特意差人去桐柏请他,自道长入京后,我曾与其促膝长谈过数夜,发现道长非但有着炼丹神术,且也是心有大爱之士,对童贯蔡京等搜刮民脂民膏的国贼亦是恨之入骨!他曾入宫见过父皇,父皇有意请他任道箓院事,只因陈道长无意功名富贵,因此给辞了。如今道长还在汴京访友,未曾离开,说是早晚与我还有一聚,我若现在去请,陈之以厉害,告知是为铲除七贼、是为抵抗金国威胁,为拯救天下苍生,道长必然助我!”
林书航哈哈一笑,正所谓世事之巧,莫过于此。
陈楠此人,他还真是知道的,毕竟自己是在北宋年间,又素知道家本事,因此闲着无事时,早就通过免费的手机百度,将这北宋年间的知名道家人士都查了个遍了,而这陈楠,便正是其中之一。
别看名头不响,不似什么吕洞宾、张天师那等名人,但那只是普通人不知道,事实上,此人乃是道教金丹派南宗五祖之一,其在道家的地位极高,且在历史上,他还真担任过宋徽宗的道箓院事。
这样的人,且先不说赵恒对他的判断是否正确,但至少绝对是守信的,脑子也绝对够用,只要他真答应了赵恒,那由此人来献上金丹,并作为赵恒埋伏于宋徽宗身边的内应,想把宋徽宗忽悠得颠东倒西,那就绝对不在话下了。
林书航将丹药交到了赵恒手中:“此事可速办,只等陈楠取得徽宗信任,便以服用丹药需精心,不能受国事干扰为由,让其立刻立殿下为太子,并掌控监国,只有先完成这第一步,我等才能走第二步棋。”
“先生放心,一个月内必有分晓!”
“一个月?”林书航笑着摇了摇头:“太慢。”
“两周?”
林书航仍旧摇头,随后伸出了三根手指。
赵恒愣了愣,露出有些不敢置信的表情:“三日便要立太子位?”
“若是平时,自是不太可能。”林书航笑了起来:“但童贯领兵出征西京已有月余了,我料他必败,其败军之奏报,想必最迟这一两日内便会传回汴京,甚至有可能已经到了,只是被枢密院压着不发……”
“为何不发?”
“童贯虽败,但怕影响其地位,回奏之言必不会提及大败,枢密院看得懂奏报中的猫腻,照章奏报,怕担上一个欺君之罪,可若揭发童贯,又怕得罪了此贼。”林书航笑道:“我若是高求,按而不发,先等童贯的下一份奏报,看看结果到底如何再决定如何应对,如此方是上策。”
一番细聊下来,赵恒已然对林书航的算计之术佩服得五体投地,只觉这看似云山雾罩的事,被他一分析,果然如此才是最好选择、也是唯一结果。
林书航继续说道:“陛下是个贪图安乐、畏惧打仗和怕麻烦的性格,见此败军之事必然头疼,再加上陈道长适时耳旁风一吹,他早就有心不管政事,寄情于书画中了,因此此事必成!只是要快,最好今晚便让陈道长入宫献丹,若是等前线奏报已到再去,只恐错过了陛下的好心情!”
“闻先生一言,胜读十年之书!”赵恒心中已然有数,拱手道:“先生放心,我这便去寻陈道长,必不耽误了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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