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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出现偏差，对我的信赖感，逐渐变质……”
也许是因为江暮吟也是心理医生，闻初五挑了一些能说的内容，真真假假的和他讨论了一会儿。
最后，江暮吟得出了一个结论。
“初五，医生不是消耗品，不能治疗一个病人，反而把自己给赔了进去。”
“这位先生，心理问题很严重，防备心过强，情绪引导很难做，你能撬开他的情绪内壳，已经很不容易，如果想再进一步，就需要他配合，但据我观察……”
江暮吟刻意停顿，目光始终停留在闻初五的脸上，见她没有排斥，说道：
“他的情绪转移到一个不可控的方向，如果任其继续发展下去，会伤害到你。”
闻初五点头，很是同意。
“没错，他对我的依赖，超出了正常范围，所以我才暂停治疗，改为药物辅助。”
闻初五叹了口气，她认识顾单，完全就是一场意外，后来答应给他治疗，也是为了钱，他给的很多，可后来，事情的发展朝着一个她不愿意看到的方向策马奔腾。
顾单……居然对她有了别样的情愫……
江暮吟见闻初五在沉思，也不再说话，而是默默陪着。
走到他房间的时候，他突然开口道：
“初五，你觉得，精神类疾病，算是苦肉计吗？”
闻初五抬头，疑惑的看向江暮吟。
“精神类疾病做苦肉计，那一定是高级PUA吧……”
“什么意思？顾单的病症，我都看得到，他的身体数据，也都有检测，他……”
闻初五停下，虽然不喜欢顾单，也不至于宣扬他的病。
“没什么，就是偶然想到而已。”
江暮吟摇头，似乎就是顺口一提。
但在他的心里，对顾单的猜测，亦是带着最大恶意，一个在那样恶劣环境上爬上来的人，就这样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闻初五抬头，看向江暮吟，他似乎，永远都这么冷静自持，哪怕是孤身一人，也不失气度。
“江少，今天抱歉，晚上我做东，算是感谢，加上赔罪。”
毕竟顾单那人朝人开了枪，还补偿了很大一笔钱，她不请人吃顿饭，于心不忍。
“好，麻烦了。”
江暮吟微笑着答应了，来到L国之后，他格外好说话。
……
疗养院门口。
伊思和顾单聊了很久，都是关于闻初五的话题。
虽然她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喜欢闻狗那样凶残的猛兽，但她知道，面前的这个男人，能给她带来很大的利益。
他可以帮她夺回疗养院，只要能做到这一步，就够了。
“顾先生，您放心，我一定会时刻注意闻……小姐的消息，一有风吹草动，就及时给您发消息。”
“就是希望，您答应我的事……”
顾单冷笑，道：
“你放心，只要你给我的消息有足够的价值，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东西。”
他也不愿意闻初五管理这个疗养院，她一向懒散，好好享受生活就好，不该被这些琐事缠身。
目送顾单离开，伊思长出一口气，她一直在强撑着，顾先生……是个很可怕的人。
“怎么样？合作愉快吗？”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过来，伊思遍体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