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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拒,突然爽快的答应嫁人会让人起疑,之所以这么说,就是要麻痹萧赞,让他以为自己真的死心愿意嫁给他,以免露出马脚引起怀疑。
听完萧赞并没有露出任何心愿达成的喜悦表情,反倒是别有深意的扫了一眼虞锦仍有着红肿和紧绷绷的眼皮,“如今让你自愿嫁给我是不可能了,我希望能在你我成亲后,我能够真正的走进你的心扉里。小金鱼,我可以等,只是你别让我等的太久。”
说着,萧赞执起虞锦的右手,在那宛若上好白瓷的手背上低头落下一吻,随后深情的望了虞锦一眼。虞锦藏在宽袖中的左手攥成了拳头,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没有挣脱手腕,当场给萧赞一个耳光打碎他的轻薄。
远处云竹等人皆装作看不到似的转开了视线,沉默半晌,虞锦抽离了手腕,这次倒没有抽出帕子一遍一遍的拭手,而是脸色苍白的直言身体不适,不能再陪萧赞继续参观虞府。
萧赞本就是有意逗弄逗弄虞锦,何况在虞府他并不打算做出任何不利他在虞府人心形象的举动,体贴的询问一番,便自荐要送虞锦回房休息,稍后再行离开。
虞锦意外的望了萧赞一眼,对上的只有对方分外真诚的目光,不动声色的忍住心中的疑惑和异样,她起身施礼,简单告别后离开了福安园。
深知来日方长的萧赞并没有追的太紧,等到虞锦的身影消失在拱门方向,他方起身方朝着虞府正厅的方向而去,去向虞忠德夫妇告别离开。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终于等到夜幕降临,虞锦在床铺假寐,耳朵一直小心注意着外面的动静,以陆明风的能力,虞锦相信他会有完善的安排。
三更天以后,一直未曾入睡的虞锦听到房门处有细微的响动,奇怪的是睡在外间的云竹和秀竹并未有任何的动静。一道黑影逐渐出现在床铺前,虞锦紧张万分,低声试探出声:“明风?”
“是我。”陆明风同样低声答道,伸手接住从床铺起身迫不及待下床的虞锦以免她摔倒。房间内一时安静的可怕,虞锦忍不住开口问道:“云竹秀竹,你把她们怎么样了?”
“只是让她们睡一觉。”陆明风言简意赅,把早已准备好的黑色披风给虞锦披上,他揽住虞锦的肩侧出了走出房间。
屋内的圆桌上放着虞锦早已准备好给爹娘的书信,虞锦心里面砰砰直跳,在即将离开别院的拱门朝着院外的方向出发时,她忍不住了拉住了陆明风的衣袖。
“怎么了?”陆明风低头。
虞锦迟疑了一下,“我想去看看爹娘。”
“我陪你去。”仿佛早就知道虞锦舍不得虞忠德夫妇,陆明风二话不说道。
两人一路穿行,小心的来到虞忠德所住的院子,这里烛火已歇,已经漆黑一片。知道爹娘已经休息了,虞锦强忍快要泛滥的眼泪,上前一步对着爹娘所在的院子跪下。
“娘,女儿不孝,以后不能在跟前伺候你们。女儿不求你们能原谅女儿,只求你们别为我这个不孝女气坏了身子。老天爷,求你保佑爹娘一定要好好的,身体安康、长命百岁。”
默默对着老天许愿,虞锦郑重的对着爹娘所在的屋子磕了三个响头,陆明风同样在身旁陪着虞锦跪了下来,陪她一起对虞忠德夫妇行对家中长辈才有的叩头大礼。
三个头磕过,虞锦脸庞的的泪水被陆明风温柔细心的拭去,两人十指交握起身,彼此的目光无比坚定。对视间领会到虞锦的心情变化,陆明风揽住虞锦的腰身跃起,脚尖点地飞快穿过几处墙头来到了虞府的院墙之外。
高墙外早已停着一辆马车接应,两人上了马车放下车帘,车厢外马夫猛地抽了一鞭子马背,整个车子顿时如同离弦的箭一样往前冲去,直奔都城城门。
作业大皇子宁君泽的亲信,陆明风手里有随时可以任意出入城门的腰牌。腰牌亮出来,不消说什么守城门的军士毕恭毕敬的就放他们出了城门。
一路颠簸前行,虞锦一直被陆明风隔着暖和的披风揽在了怀里,纵使害怕即将到来的颠沛流离,背后宽厚的胸膛依旧能让虞锦安心。
爱惜吻了吻虞锦的秀发,陆明风示意虞锦在他怀中小睡一会儿,储存体力能够对抗接下来的艰难漂泊。虞锦昏昏沉沉的睡了,醒来时天色已经蒙蒙亮,她整个人倚着树身,脖颈前还围着昨晚那件披风。
赶车的马夫已经不知去向,远处小溪边是疲惫的马儿在饮水。陆明风正在鞠水洁面,抬头望见虞锦醒来了,他甩甩手起身,解下来腰间的水囊朝着虞锦走来。
“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把水囊递给虞锦,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了一副木梳,陆明风让虞锦转过身去,轻轻的替她整理稍有些凌乱的秀发。
“没有哪不舒服,我还没这么娇弱。”抬眸一笑,虞锦语调轻道。
陆明风宠溺的睨了她一眼,手中动作不停:“我知道,但路途颠簸,有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
反复叮咛虞锦记住,陆明风终于把她的秀发梳理好了。清洗过后与陆明风一起食用带来的干粮,扫了一眼飘渺无际的周边,虞锦不禁问道:“咱们这是到哪了?”
第二五章逼上绝路
虞锦的询问让陆明风一怔,随后笑着碰了碰她的脸颊,“还真的没走多远,一会儿我们还要加紧赶路。锦妹,说实话,你就这样孑然一身跟着我走了,我们接下来要经历什么你想过吗,怕不怕?”
“怕。”虞锦毫无犹豫给出答案,“可让我去嫁给一个我不喜欢的人,我宁愿跟着你一起漂泊流浪,只要你不嫌弃我,一直陪在我身边。”
“傻丫头。”陆明风刮了一下虞锦的鼻梁,“你还记不记得以前我跟你讲过的一个地方,那里景色四季如春,人杰地灵,被人们称作为世外桃源。只要一直往南走就可以到那个地方,我带你到那里去好不好?”
“好。”虞锦不假思索的答应,这一声“好”更让陆明风眼里的喜悦泛滥。深深嗅了一下清晨山林中冷清的空气压抑住想把女人拥进怀里的冲动,他冷静的把接下来的行路计划告诉了虞锦。
他们私奔出逃,最多是过了一夜天明便会被人发现,如果他们选定一个方向一直往前走,有追兵分成四路追来,那么就算逃的再远也会有被追上的时候。
陆明风的计划是他们先找个地方隐藏身形,等到追捕的人搜寻过去,风平浪静以后再朝着想去的地方赶路。因为在着手带虞锦出来时,陆明风已经安排了四路马车,伪装成她和虞锦的踪迹逃窜,至于他们真正在哪辆马车上,往哪个地方出逃那些办事的人都是不知晓的。
江湖人有江湖人的规矩,是以陆明风并不担忧那些人失手被抓到以后招认出什么来。他现在唯一担心的是虞锦的身体能不能受的了这么久的长途跋涉,万一路上锦妹出了什么状况,恐怕他会后悔终生。
手中的干粮很快就用完了,和虞锦互通心意又商量过接下来的行路计划,陆明风重新把水囊装满了清水,小心护着虞锦重新上了马车赶路。
这一次是陆明风一路在驾车,虞锦倚靠在车厢内忍不住想起了娘亲和爹爹,不知道他们看到那封留下来的信会有什么反应,还有燕帝知道她和陆明风私奔后会对虞家和陆家有什么样的处置。
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不容她后悔,她也不会后悔。一路上马车都在急速的前行,虞锦不时会撩起窗帘看一下外面,然后很快缩回在车厢里面。
一整天几乎没有间歇的前行让虞锦渐渐的有些吃不消,傍晚时分天空竟然飘起了小雨,陆明风心急如焚,不得已驾车穿过前方的山林,到达前方的一处小镇的山村落脚。
这里的乡民民风淳朴,对待虞锦和陆明风这对外乡人虽眼里存有疑惑,却还是热情的接待了两人。借宿给两人的是这个村子里面的一对老实的吴姓夫妇,两人相依为命过活。
两夫妇对于陆明风讲的两兄妹去拜见亲人,路途遥远才在她们这里借宿的说法善解人意的相信了,对于陆明风答谢给他们的报酬受宠若惊,最后不得已收下碎银,妇人很快就收拾两间房屋出来给两人入住。
这里虽然简陋,却处处充满着温情。
晚膳时吴大婶还把家中仅剩一只鸡杀了招待两人,还把平时家中不轻易会动的大米拿出来蒸了一锅白米饭,一个劲的催促两人多吃。
虞锦十分的感动,桌子底下两夫妇看不见的角度,陆明风捏了捏她的手心安抚她。由于第二天还要赶路,两人用过晚膳后不再多做推辞就各自回了房间内休息。
都城里,虞府里面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那天早上云竹秀竹醒来准备伺候虞锦穿衣梳洗,唤了几声无人回应,云竹绕过屏风到里面,里面的床铺已经空无一人,唯有圆桌上留下一封信。
云竹快速的把信交给了虞忠德夫妇,方氏看完信后得知虞锦与陆明风一起离开,急火攻心晕了过去,虞忠德对此大怒,好在多年为官的他并没有失去理智,吩咐家中即刻派人去寻两人的踪迹,他严厉呵斥府中人严密把紧嘴巴,不得对外泄露一丝一毫的消息。
与此同时,好友陆远也在这时匆匆找上门来,两人合上门关在书房,对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不住的摇头叹气。气归气,当务之急还是要赶快找回两人,在消息还未完全传到燕帝耳朵里面之前。
虞忠德和陆远商议一番,一致同意隐瞒消息,特别是燕帝和萧赞,这两头是万万不能知晓此事的,否则定要掀起轩然大波,虞陆两家在劫难逃。就算仗着多年忠哲,公然违背圣旨,被定了罪那就是要万劫不复。
他们苦心孤诣的隐瞒,却不知萧赞早就知道了此事,从陆明风悄悄的开始部署准备,萧赞就差不多猜到之前虞锦给陆明风的信里面的内容。那日萧赞去找虞锦,就是想看看这个大胆的女人会如何应对他,结果果然没有让他失望,虞锦企图麻痹他,还真的跟着陆明风私奔了。
收到这个消息萧赞并没有太大的意外,面无表情的听着手下人对两人私奔路上所作所为的禀报,萧赞莫名觉得胸口有种发闷的窒息感,猛地起身来到楼台栏杆处,他眺望着远方的眸色越发冷戾起来。
季寒恭敬的伫立在身侧,询问接下来的指令:“将军,是否让人立即把他们带回?”
“不,再等等。”萧赞摆手,“他们如此情真意坚,就容他们‘逍遥’几日又如何?传令下去,让他们严密监视两人,有什么情况立刻飞书禀报。”
季寒接到命令下去传令,空荡荡的楼阁栏杆前只剩下萧赞一人,对着远处的起伏跌宕的山峦若有所思,萧赞放在栏杆上的手指不禁轻轻敲击起来。
还没真正逃出多远就带回来有什么意思,在他们以为自己逃出生天时再出现把人带回,彻底碾碎他们能够妄想能在一起的希望,这才是他萧赞会做的事!
冷笑一声,萧赞的眼神里面充满了势在必得!
村落里,虞锦和陆明风已经在这里待了四五天,那日在吴大叔家里借宿,傍晚开始飘起的小雨越来越大,到后来已经变成了磅礴大雨。
这场漂泊大雨直下了三天,山村建在高地没有过受到雨势的影响,可进出小山村与外界的道路则被雨势冲的掩体碎落,道路彻底不能行走,只能等到雨势停了以后才能来往正常。
在这大雨的三天里,虞锦跟着吴婶学到了很多以前在虞府学不到的东西,甚至捏针拿线做一套衣衫也不在话下。等到雨停了,山路重新被村民拉来的石块堆砌起来恢复了平坦,虞锦和陆明风也该离开了。
虞锦惦记着裁块布料给陆明风做一身衣服,还有就是在临走前给吴大叔的家里面添置一些东西,两人商量好去了集市买完所需用品回来后就正式跟吴大叔吴大婶告别离开,因此一大早便去了镇上。
与萧赞迎头撞上完全是措手不及,再次相见萧赞整个人清减了些,仍旧是黑衣黑衫、一派的俊隽冰冷,配着一张毫无表情的脸让人轻易不敢放松警惕。
陆明风最先反应过来,牵起了虞锦手腕飞奔,两人不顾一切的想要摆脱身后人的随行。在他们身后,萧赞骑着枣红色的大马不紧不慢的跟着,神态悠然的仿佛出来踏青一般。
雨势过后土地已然冒出了一些青苗,刚下过雨不久的土地踩上去松松软软的,虞锦慌不择路的跟在陆明风的身后,心中无比痛恨萧赞的阴魂不散。
两人往一处方向跑去,直到到了跟前才发现这是一条绝路,眼前雾气飘渺,山坳底下的陡势深不见底。猛地止住了脚步,陆明风拖住了因惯性还要往前的虞锦的身子带入怀里,随后放开把人护在身后。
“真精彩啊,你们让我看的这场好戏。”正前方马背上的萧赞冷冷道,“怎么不走了?如此情真意切,怎么不干脆点跳下去,这样也算是殉情了吧。”
“真精彩啊,你们让我看的这场好戏。”正前方马背上的萧赞冷冷道,“怎么不走了?如此情真意切,怎么不干脆点跳下去,这样也算是殉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