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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我家老爷,你们既然不认识,那么必定是初次来临太湖。”
陆乘风一瞪那青衣小童,说道:“要你多言,还不给客人上点下酒菜肴。”话是这样说,但语气很是和蔼,没有半点呵斥成分。
那青衣童子连连应下,去取出下酒菜肴,斟酒劝客。四碟小菜虽不及黄蓉所制,味道也殊不俗,酒杯菜碟并皆精洁,宛然是豪门巨室之物。
三人对饮了两杯。那渔人才说道:“适才小哥所歌的那首《水龙吟》情致郁勃,实是绝妙好词。小哥年纪轻轻,居然能领会词中深意,也真难得。”
黄蓉听他说话老气横秋,微微一笑,说道:“宋室南渡之后,词人墨客,无一不有家国之悲。”
陆乘风点头称是。
黄蓉又道:“张于湖的《六洲歌头》中言道:‘闻道中原,遗老常南望。翠葆霓旌。使行人到此,忠愤气填膺,有泪如倾。’也正是这个意思呢。”
陆乘风听了拍手高唱:“使行人到此,忠愤气填膺,有泪如倾。”连斟三杯酒,杯杯饮干。两人谈起诗词,甚是投机。
其实黄蓉小小年纪,又有甚么家国之悲?至于词中深意,更是难以体会,只不过从前听父亲说过,这时便搬述出来,言语中见解精到,颇具雅量高致,陆乘风不知道,还不住击桌赞赏。
赵飞在一旁听着,也明白两人讲的大致是爱国情怀的,立刻开口刷存在感,哀叹一声,“要说我大宋人才济济,可惜奸臣当道,蒙蔽圣上。抵挡不了小小蛮夷,可惜多少大好男儿不能为国效力。”
陆乘风连连点头称是,然后又说道:“我看赵公子很有一股侠义心肠,也有为国效力之心,为什么不投入义士,反抗金人呢?”
这你也能看出来?赵飞感觉自己如何低调也掩盖不了心中那一种优秀的气质。不过他还是摇摇头说道:“不是我不想,而是不能。我喜欢上一个女孩,可是我岳父大人不答应,估计要杀我,所以我得四处逃命。”
“什么?还有这种事,你这岳父大人太不像话了,你这样大好青年,哎,要不你在这里住上几日,等你那岳父来了,我为你说和说和。放心,我人虽老,但在江湖上还是有些面子。”陆乘风很是仗义,大包大揽的接下此事。
赵飞心里暗笑不已,要是陆乘风见到黄药师,估计是大气都不敢出,还什么说和。不过这样,他算不算有把柄在我手上,以后我上桃花岛也轻松多了。
一切的堡垒从内部瓦解最容易。
黄蓉在那里瞪了一眼赵飞,也强忍笑意,没想到赵飞竟然想用这渔人应付她爹爹,这渔人竟然还答应了。
又谈了一会,眼见暮霭苍苍,湖上烟雾更浓。陆乘风道:“舍下就在湖滨,不揣冒昧,想请两位去盘桓数日。”
黄蓉道:“赵哥哥,怎样?”赵飞还未回答,陆乘风道:“寒舍附近颇有峰峦之胜,两位反正是游山玩水,务请勿却。”
赵飞笑道道:“蓉儿,那么咱们就打扰陆先生了。”
陆乘风大喜,命僮儿划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