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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他喝『药』了,家伙瞬间变脸,吚吚呜呜躲在被子里不肯出来,尝了第一口之后活不肯喝第二口,每次都要原焕亲来哄才委委屈屈喝下去。
孩子生病都喜欢黏,平时故稳重像个一样袁璟公子也不例外,一会儿看不见爹满眼泪珠想掉金豆子,原焕没有办法,只好在书房支了个桌子让这祖宗看书。
袁璟起床吃过饭,苦着脸吃完『药』,直到在书房桌子旁坐下都没有缓过来,他以后再也不说阿爹不乐意喝『药』了,他也不喜欢喝。
他只吃了几天难受不行,从他记事到现在,阿爹好像天天都在吃『药』,疾医说他着凉了吃几天『药』能好,阿爹为什么吃了那么久『药』身体也没有好?
家伙有气无力翻着书,看了一会儿不想看了,轻手轻脚站起来,趴到旁边书案上看他爹写字。
“要不要回去睡一会儿?”原焕抬手『摸』『摸』家伙额头,疾医说再吃两副『药』没事了,怎么看上去比前两天还没精神?
“不要。”袁璟公子蔫儿了吧唧摇摇头,抬头瞅了他爹一眼,回到桌子前继续唉声叹气。
原焕:???
“怎么了这?”
家伙老气横秋叹了口气,“阿爹,你什么时候才能不用吃『药』呀?”
原焕:……
个好问题。
老父亲被儿子真情实感询问弄得梗了一下,他也想知道他什么时候能摆脱汤『药』,可这不他说了算事情,疾医不松口他也没办法呀。
父子二相顾无言,不约而又一声叹息。
不多时,门外传来通报说张辽回来了,原焕捏捏眉,让家伙去外间玩一会儿,有些事情不适合孩子听。
张辽连夜赶路,填饱肚子之后不见疲惫,走路带风依旧精神满满,路过外间时候看到愁眉苦脸袁璟公子有些诧异,不过也没多想,乐呵呵打了声招呼,脚步轻快绕过屏风去见他们家主公。
袁璟托着脸看着不识愁滋味年轻,很想知道他为什么能那么开,因为没吃『药』吗?
张文远不知道他们公子在里嘀咕着什么,进去后先三言两语把幽州情况汇报了,然后两眼放光看着他们家主公,希望他们家主公能看懂他暗示,不要让他厚着脸皮主动去问。
他只个没出息没见过世面年轻,多不好意思啊。
原焕忍俊不禁看着有些迫不及待张辽,轻笑一声递过去一张单,“这些文若挑出来女子家世,文远看看中意哪个。”
结亲不两个事,而两家事,张辽模样好官职也不低,只出身略有些瑕疵,妻子门第太高夫妻可能相处不来,岳家也可能瞧不起他家世,所以最开始挑时候他特意叮嘱了门第不要太高。
和张辽相比,高顺和赵云需要注意方少了许多,他前些天给几个没成家武将送信询问否有成亲意向,高伏义和赵子龙都表示随他安排,只有张文远洋洋洒洒写了一堆有没,最后在末尾扭扭捏捏加了一句不要求家世,只要模样好看行。
当事都这么说了,挑时候然注意着,只如今男女防虽然不像后世某几个朝代那般严重,寻常也见不着世家女出来抛头『露』面,这个时候轮到社交达出面了。
荀文若好友遍天下,家中女眷逢年过节然少不了来往,正适合来参谋几个伙子婚事。
张辽嘴上说着不好意思,看单时候却一也不含糊,只纸上只写了家姑娘家世和年纪,其他什么都没有,他看老半天也看不出花儿来,只好把单还回去,一脸老实表示主公做主好。
他再怎么没规矩,也知道不可能把家姑娘喊来和他相看,他个儿没脸没皮也算了,家姑娘还要嫁,反正主公挑一定比他挑好,他不个儿『操』这个了。
原焕摇头笑笑,让这赶紧回府睡一觉,不能仗着年轻不把身体当回事儿,不然身上有了病症,将来有他哭时候。
他之前算着这家伙概这几天回来,可没想过他会在早上回来,连夜赶路也不嫌折腾,回去养足精神再过来。
张辽喜滋滋应了一声,想着他事儿已经交代完了,留在这儿只会打扰他们家主公处理正事,这才起身告退。
原焕无奈看着活力满满年轻走远,将单放回书案下面暗格里,拿出另一张纸写写画画,思索张辽成亲后把派去什么方。
公孙瓒成功拿到食盐生意,正吃手短拿手软时候,对冀州态度相当好,他把袁绍送出去那个渤海太守位子拿了回来,渤海靠近青州,那边只有张合和太史慈,得再派个得力干将去镇守渤海,这样一旦青州有变,他们可以立刻从渤海出兵。
张辽功劳足够,只『性』子太不稳重,不过再一想想,有张合和太史慈稳重够了,加个敢冲敢闯张文远正好互补。
高顺和荀攸在中山,北边布防他不担,倒西边太行山一带不得不防,吕布这撒手没武将要留在身边听候差遣,正好麹义熟悉和胡战,派去常山既可以防止太行山里生变,又能防止胡南下侵略,一举两得。
那些通过官署考核士子已经派往各郡,没有意外话,其中历练之后能主管一郡才两只手数不过来。
察举没前途,还考试来才快,可惜现在不推广时候,再等等,再等几年不用担才不够用了。
冀州、兖州、豫州汉口最多三个州,三个州全部在他掌握之下,只凭口基数他也能挑出多能用之。
时间一晃而过,很快从秋天进入冬天,袁术支棱了没几天放弃了勤政爱民,在身边庆幸目光中,再次恢复他纨绔生活。
秋天吃柿子,南阳柿子结好,摘下来挑好给哥送去,一车不够再来一车,如果哥府上那个天赋异禀厨子再弄出什么好吃法子,还他一张食谱行。
吃完柿子还有梨子,梨子吃完之后淮南柑橘也能吃了,柑橘刚送走,清热润肺柘也能扎成捆运过去,哥去年用这玩意儿弄了不少糖,嘿,一定惦记着他嗜甜,所以才特意捣鼓这东西。
去年不知道哥身边那么有本事,今年知道了当然不能错过,他特意在南边买了许多庄子柘,今年肯定想要多少有多少。
他给哥送东西只单纯孝敬兄长,才不眼馋哥府上食谱,毕竟他和哥一起长,家里有东西他都有,怎么会眼馋这东西,哥不要误会,当然,如果哥实在想要回礼他也不介意。
亲兄弟也要有来有往,礼轻情意重,他不嫌弃食谱不适合当礼物,只要哥送来东西他都喜欢。
原焕府上一年四季没有断过时令果蔬,每次听到府上管事来说南阳那边送了东西过来他都很想说,如果袁公路把搜罗东西思用在和袁绍争盘上,他们兄弟俩谁走远还真说不准。
如此锲而不舍,谁敢说他没有毅力。
也个才。
袁璟家伙病好之后很快恢复书院生活,原焕这回不敢再掉以轻,书院不能带『奶』娘侍女,他便给袁璟和郭奕一挑了两个年纪书童,既能和他们一起进学也能顺便照顾他们。
张辽亲事也定了下来,伙子高高兴兴把媳『妇』娶回家,第二天被几个好友拉到营里比拼身手,主公只说成亲当天不能闹,没说成亲第二天也不能闹。
虽然他们家里媳『妇』孩子都不缺,但张文远这混蛋太嘚瑟,他们实在看不下去,左右成亲之后不需要他用那张脸去讨好岳家,较量起来也不用手下留情。
成了亲男不能退缩,身上没儿真功夫怎么好意思回家和媳『妇』温存。
于乎,犯了众怒文远将军在家歇了半个月,直到那张俊脸恢复如初才敢去渤海上任。
外面天寒冻,窗外雪花簌簌,从开始下雪,原焕再离不开炉子,不得已非要出门时候必定裹得里三层外三层,也他长好看,又个高挑身材,这么个裹法看上去也不显臃肿,不然入眼可能变成家伙们那样,一旦滑倒能变成到处『乱』滚圆球。
雪连下了好几天,道路不好清理,书院和官署都放了假,袁璟最近开始练字,家伙志气不,刚开始握笔以他爹做榜样,立志要把字写和他爹一样好看。
原焕谦虚表示他这几年疏于练习疲懒很多,不敢带坏孩子,练字个苦功夫,他回头问钟繇讨几副字帖来给家伙参考,要学学家,钟元常字比他好看多了。
袁璟公子不理会他爹劝告,在他里父亲最厉害,干什么去找别要字帖,不要。
家伙拒绝干脆,听老父亲直感叹,然后他以教家中辈习字为由找钟繇要了字帖欣赏。
计划通。
他们忙活了一整年才争取来冬天安逸度机会,只安逸子没过几天,麻烦来了。
或者说,不麻烦,而天上掉下来馅饼。
天间雪花纷飞,街上不见影,荀彧急匆匆通知其他几到他们家主公府上议事,冒着风雪匆忙前来,甚至连一贯温和淡然都维持不住。
关中百姓饥,朝廷无粮赈济,司徒王允派兵强抢富户激起民愤,皇帝一气之下只带了几个亲信跑出皇宫,只给杨彪留了封信不知所踪。
对王允来说不知所踪,对荀彧来说,他得赶紧通知他们家主公,然后派去城外接,再不去接应,当今天子要冻在邺城外面了。
原焕眉头紧蹙看着原焕递过来帛书,『揉』『揉』额头长出了一口气,他知道京城会『乱』,所以特意提前做了准备,原以为情况不会坏到史书上那步,没想到即便提前有准备,长安『乱』象也依旧触目惊。
纵然李傕、郭汜等在董卓伏诛时候和他们老领导共赴黄泉,倒霉皇帝也还没能摆脱如履薄冰子。
史上王允没能安抚好董卓余部,导致他们叛逆上来反客为主,杀入关中屠戮长安百姓攻剽城邑,后来内斗互相攻讦,又把长安周边方祸害干干净净。
短短两三年时间,整个关中由几万万锐减到几十万,要知道司马氏一统三国时候,整个蜀汉口都不到一百万,李傕等两三年时间祸害没了好几个蜀汉,可见离谱到什么步。
关中朝廷掌控最后一块方,要连关中都没有,汉连存实亡都算不上,这能直接宣告灭亡程度。
没了郭汜、李傕,王司徒离谱和那俩不相上下,关中被嚯嚯没了,汉室复兴可以说再没有半希望,要没要兵没兵要钱没钱要什么没什么,即便皇帝皇位正言顺又能怎么样呢,他除了皇帝号什么都没有了。
原焕低声叹了口气,如今这局面对他们来说最好,也他们暗中推动才形成,天子主动来投,他们甚至不会背上胁迫天子罪。
只他以为皇帝会在熬不住天灾时候才会离开长安,没想到天灾还没开始发威,王司徒这个祸先把关中搅和得鸡犬不宁。
关中区民生凋敝,朝廷如果有经营,只要皇甫嵩能挡住西凉兵马,没有郭汜、李傕等『乱』,皇帝身安全没有威胁,再有冀州送去救命粮,想继续苟着不成问题。
天灾难躲,祸难防,王允曾经个好官,可惜活太久了。
皇帝来到邺城,他们便不能再对关中不管不问,如此也好,至少不用再防着王司徒偷偷『摸』『摸』背后捅刀,“文若,传信给卫伯觎,让他盯紧西凉兵马动静。”
关中『乱』,天子失踪,皇甫嵩只有三万兵马,如果马腾、韩遂铁了想打,那三万兵马绝对挡不住西凉军铁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