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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落地。”
江山易改,禀性难移,刘虞之前和公孙瓒处不到一起,如今被迫老实下来,不代表日子俩还能和平共处。
理念的分歧哪儿有那么容易消除,刘虞的想法虽然离谱了点儿,但是他在收拢心方面的确有一手,就算他自己想不出怎么逃出公孙瓒的掌控,他那旧也不无动于衷。
史公孙瓒败的那么惨,刘虞的旧功劳不小,幽州也就现在看去着有稳定下来的趋势,最多不三个月,该乱还是得乱。
三个月的时间,足够甄家和辽东盐场建立稳定的关系。
郭嘉若有所思的捏捏下巴,“主公的意思是坐山观虎斗,说来也是,刘伯安在幽州威望不小,如果真的死在我们手,怕是激起百姓的抵抗。”
“莫忘了还有胡,刘伯安待胡以怀柔拉拢为主,他和公孙瓒如果关系好,打一棒子个枣倒也不是不行,有他们在幽州,胡能拿到好处,又不敢和公孙瓒硬碰硬,如此大家都好,可惜两个实在处不到一起。”原焕不紧不慢说着,胡他们来说暂时没有威胁,但是幽州百姓来说,那是时刻悬在头顶的利刃。
文官和武官在外之事有分歧很正常,甚至有时候,某政策听去令难以接受,但是边境百姓来说却更好。
就拿刘虞和公孙瓒来说,刘虞周边胡落首领各种赏赐让他们不要生乱,在外看来就像是花钱买平安,实际也的确是花钱买平安,花钱保平安这种事情听去不如直接打回去振奋心,但是换个角度想一想,打回去不光要花钱,还要牺牲将士们的性命。
尤其在文官处理内政、武将只管打仗的情况下,粮草调度士兵抚恤经的都是文臣之手,打仗花的钱比直接赏赐胡落更多,既然如此,为什么非要选择花钱更多损失更大的法子?
用名声来换士兵的性命,这个买卖很划算。
只是这个买卖想实施不容易,在血气方刚的汉子们心中,他们宁肯舍了性命也要保住名声。
几个说了一儿,很快到了吃饭的时间,郭嘉轻车熟路的跟在原焕后,找到自己惯坐的地方坐下,等侍女送来温好的酒水脸笑容更甚,“多谢主公。”
小小一樽,放在两三年前,这点酒他能喝一口洒一口,可是现在,为一个一只有一樽酒的可怜,别说喝一口洒一口,他甚至能一口酒分成两口喝。
呐,就是这么折腾着折腾着就习惯了,他能习惯每只有一樽酒,想来主公也能习惯离不得汤药。
想起这郭嘉就忍不住生气,换季的时候就容易生病,主公明明知道自己子骨弱承受不住,还要带小家伙们出去撒欢儿,踏青这种事情交他就行,何必亲自出去?
亲自出去也就算了,还不带他!
分!
他也不是要管主公去哪儿不去哪儿,只是想让这多注意自己的体,明明念叨别的时候头头是道,怎么到自己就忘了?
他和志才虽然也经常生病问医吃药,不那都是以前,自从来了他们家主公边,就没自己把自己折腾病,他们倒是想开怀畅饮醉到醒不来,可是边有那么多看着,哪儿有喝醉酒的机。
他自己在主公边,每盯着的那么多,偷喝一口都不行,志才在南阳也没比他好哪儿去,赵子龙一个抵得他边一群,一脸正气的年轻将军往哪儿一站,谁也不敢偷偷他送东西。
难兄难弟,谁都不比谁好。
小小一樽酒水,刚接触酒水的小娃娃喝都喝不醉,更何况他们这泡在酒坛子里的,这年头想喝醉也不容易。
主公边其他的体那么在意,怎么偏偏把他自己忘了?
郭嘉禁酒之事耿耿于怀,好不容易有机“报复”回来,不知道有多心。
前踏青没来得及拦,现在吃药休息必须时刻盯着,不然岂不是不起他这么里少喝的那么多酒?
也别拿孩子当借口挤兑他,他们家奕儿跑去藏书楼跟随大儒读书不回家,他这个当爹的与有荣焉,放到主公,璟小公子出门半晌不回来,估计就得亲自跟去和小公子一起学。
“奉孝,好好吃饭,不要胡言乱语。”原焕微笑着看向郭嘉,明明是笑着,却带了咬牙切齿的意味,“胡说八道,文若书案的公务至少分出一半来交你处理。”
郭嘉回以同的微笑,“嘉耳聪目明,尚且没有到老眼昏花的时候,为主公解忧是嘉之荣幸,主公若有处理不完的政务,嘉同义不容辞。”
原老板挑了挑眉,放下筷子问道,“你从哪儿找了帮手?”
郭鬼才无辜的看回去,“哪儿有什么帮手,嘉向来勤勤恳恳、起早贪黑、殚精竭虑、废寝忘食、恪尽职守……”
“噗……咳、咳咳咳……”张辽一口水没喝完被呛的说不出话,连忙让正在说话的两个不要看他,继续说继续编继续讲故事,他缓一儿就好,当他不存在就行。
难得亲眼见到奉孝先生睁着眼睛说瞎话,他还想看一儿。
郭嘉:……
原焕眸中笑意更深,心道能治住郭嘉的果然还得是这种出其不意,“看来文远也很赞同奉孝的话,既然我们都知道奉孝先生勤勤恳恳、起早贪黑、殚精竭虑、废寝忘食、恪尽职守,不知奉孝先生可否告知,和你一起勤勤恳恳、起早贪黑、殚精竭虑、废寝忘食、恪尽职守的那姓甚名谁?”
郭嘉哼了一声,将酒樽里最后一点酒水一饮而尽,然后撇撇嘴不甚高兴的回道,“陈群陈长文,先说好,那可不是我找来的,是文若写信喊来帮忙的,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如果让他来挑,他随随便便从大街找个到官署干苦也不找陈群,那家伙看去一正经满口之乎也,知道那家伙私底下不比他们更不守规矩。
有道是越缺什么越在意什么,陈长文整盯着别有没有守规矩,可见他自己才是最不守规矩的那个。
一定是这。
“陈长文已经到了邺城?”原焕有惊讶,邺城公务太多,他前又征召了一批隐居士出来做官,荀彧也没闲着,重拾起他社交小能手的份,传、传送出去了不少信件。
只是离从他开始送信到现在还不到半个月,就算要来也不那么快才。
“那家伙还没到,不也快了,我出来之前听文若提了几句,应该就是这几的事情。”郭嘉耸耸肩,长叹一声感慨自己的悠闲生活即将一去不复返,“主公啊,听嘉一句劝,让嘉随军出征吧,实在不行,嘉去南阳帮志才也行。”
总之就是,这邺城有他没陈群,有陈群没他。
他实在是受够了那家伙的说教,一百个族老加起来都没一个陈长文讨厌啊主公。
原焕抿唇笑笑,“看来文若说的不假,有陈长文在,奉孝那毛病能好一多半。”
“主公啊,像嘉这等洁自好之,哪里还有毛病?”郭嘉幽怨的看去,就算他以前有点小毛病,被管束了那么多也没的差不多了,有主公一足以,不需要陈长文来多此一举。
文若也是,干什么要那家伙写信?
哦,也是,不让他找到下家,那家伙估计快活不下去了,青州乱成那么个鬼子,不赶紧跑是傻子。
官署中堆积了许多事情,即便是他也不能随随便便往外跑,能出来当然要有正经理由。
郭嘉正了神色,终于想起正事儿,于是清清嗓子说道,“主公这两在府养病,可能还不知道青州最近发生了什么,青州刺史焦和与北海相孔融反目成仇,二骂多日之后,焦和在孔融府怒急攻心吐血而亡,消息刚刚送到官署,想来朝廷那边很快也得到消息。”
如果只是两个骂,也就是丢点面子的事儿,但是现在焦和死了,还死在他府,事情就不只骂丢那么简单了。
孔融性子倨傲,丢面子他来说已经很难接受,现在还闹出了命,面子里子被扒下来了,知道青州还发生什么。
陈群和他的父亲陈纪和孔融交好,陈纪为平原相时,父子俩经常和孔融一起饮酒畅谈,后来平原相之位归了刘备,陈纪调往青州别处,几之间的联系也没有断。
这次陈群来那么快,不是信送的快,而是在信件送出去之前,那家伙就已经离开青州到外面避难来了。
以前都是避难去青州,现在要从青州出来避难,也是不知道让说什么好。
“没想到焦和竟然死在了孔融府,青州现在情况怎么?”原焕眸光微沉,也没了吃饭的心情,“消息传到朝廷,按照王司徒的行事作风,大概率要任命一位青州牧去平定乱象。”
“青州没有多少兵马,不管朝廷怎么处置都翻不出风浪,吃饭的时候说这不太合适,为了您的体着想,我们稍后说这。”郭嘉笑呵呵说着,和他们家主公说完,转头又去问候在门口的侍女药有没有熬好。
大地大,吃药最大,就算孔融也忽然暴毙,也不能阻碍他们家主公吃药。
饭后,食案刚刚撤下去,立刻又有消息从青州传来,孔北海羞愤而亡,青州已经乱成一团。
张辽惊恐的看向说谁死谁就死的郭鬼才,瑟瑟发抖不敢说话。
他以前没有得罪奉孝先生,先生平时可千万不要和别说起他。
他只有一条命,不敢随便乱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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