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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清逸,言谈举止颇有世家子风范。
已经反常到果荀彧在里会怀疑他是不是被脏东附身的程度。
世人重颜『色』,只要容貌气度足够出众,名位都不是问题。
郭嘉爱美酒、爱美人,第一眼看到姿容甚美、月皎然的青年,心中的印象就已经定下,此风姿卓然的美人,定是当今诸侯中的佼佼。
他相信荀彧的眼光,荀彧能把他推荐给人,说明人在他心中的评价极高,不然荀氏叔侄俩也不会同留下。
荀文若那么小心谨慎的『性』子都能留下,他郭奉孝还有什么不能留的。
果日日都能见到等清雅仙的美人,他能日日痛饮百杯。
可惜现在没有酒。
郭嘉肚子里的馋虫蠢蠢欲动,只是初来乍到不好开口讨要,于是决定待会儿去荀彧那里搜刮一番,荀文若谦谦君子,肯定不会眼睁睁看着好友无酒可喝。
郭奕吃饱肚子,听到要留在院也不害怕了,只是怯怯的躲在他爹身后不说话。
原焕让『奶』娘将袁璟抱他的小床上,然后亲自带郭嘉去隔壁房间,那是之前给袁璟小家伙准备的房间,只是夏天一到,小家伙缠着他不肯走,于是房间空了下来,正好给郭奕暂住几天。
郭嘉晃晃儿子的小爪爪,等他洗漱好上床盖好被子,等小家伙闭上眼睛睡着,才放心的离开。
要不是确定留下为人效力,他也不好意思刚来到就给家添那么多麻烦,外面伸手不见五指,志才应该已经歇下,不知文若有没有离开?
郭嘉搓搓胳膊,在凉凉的夜风下打了个寒颤,他现在开始柔弱还来得及吗?
原焕将接待客人的事情交给陶姬来安排,他身边两个从郿坞带出来的侍女都很能干,邵姬『性』子软了些,行事却从来不出差错,陶姬更加利落爽快,刚来没几天就和府上的管事厨娘混熟了,交际能力非同一般。
郭嘉戏志才那里有荀彧荀攸在,两个小家伙天黑了也不折腾人,原焕想想今天的各事情,确认没有疏漏,才『揉』『揉』眉心,喝完『药』洗漱休息。
一夜无梦,月落日升。
晨雾散去,天边泛起鱼肚,红日即将越出平线,炎热尚未来袭,后院的池塘边传来鸟儿清脆婉转的鸣,微风徐徐,天光正好。
身体虚弱之人大多浅眠,原焕起来之,戏志才也已经穿着整齐和荀彧一起过来拜见,而那昨夜一去就借口身体虚弱急需睡觉的郭嘉郭奉孝,则是到现在都没有动静。
中山郡暂没有太多务,荀攸自己能处理过来,有大侄子处理务,荀彧请命带戏志才四处转转。
趁现在有间,等过段间忙碌起来,他们想转也没转。
孙瓒屯兵磐河,袁绍在界桥应战,是关东联盟解散以来,诸侯之间为了争夺盘而掀起的第一场大战,不过双方目前依旧处在峙阶段,并没有大肆开战。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双方并非只有彼此一个手,周边虎视眈眈的敌人不在少数,轻易不敢开战。
袁绍为了安抚孙瓒,特意上表孙瓒的堂弟孙越为渤海太守,孙瓒着急幽州,虽然没有和袁绍重归于好,但也带走了大部分骑兵,让冀州边的压力小了许多。
去年北方胡闹雪灾,牛羊牲畜损失惨重,甚至饿了不少人,从冬天到开春,胡人扰边一直没消停过。
都说胡人脑子一根筋,其实人家精明的很,幽州百姓春耕他们消停了几个月,眼看着就要秋收,那群强盗又开始不老实了。
孙瓒常南下劫掠的异族从来只有一个想,了的胡人才是人,活着的全是畜生。
他能在短短十几年经营起名,靠的就是杀伐果断,能保幽州百姓一方安宁,马义从在胡人部落中能止小儿夜啼,那是从一场又一场血与火的战斗中杀出来的名。
果幽州还是那个他说了算的幽州,即他人不在,那些被他打的不敢动弹的胡人也不敢轻易进犯,但是今不同往日,自从刘虞成为幽州牧,说什么要彰显大汉天威,胡人一昧的怀柔,今那些狼子野心的家伙又开始打幽州的意,他实在放心不下。
孙瓒刚走,原焕边就得到了消息,幽州不安稳,即依旧有幽州兵马屯兵磐石,场仗一半会儿也打不起来。
胡人寇边,百姓遭难,孙瓒身为幽州土生土长的人,非常厌烦汉室宗亲那些冠冕堂皇的说辞,边郡的百姓和中原不一样,几乎人人都经历过辛苦一年出来庄稼,还没来得及开心,收成就被呼啸而来的胡人强盗抢走的事情,运气好的能留条『性』命,运气不好的连命都保不住。
中原人不会被胡人劫掠,说什么要以宽容之心令胡人动臣服,上嘴皮碰下嘴皮说的容易,那些年年被劫掠的边郡百姓活该遭个罪?
刘虞身为汉室宗亲,又为一方州牧,本身的能力非常优秀,幽州在他的治理之下蒸蒸日上,以怀柔的手段安抚边境各族,在鲜卑、乌桓、夫余等族中望颇高。
幽州本为穷州,穷到官府的日常开支都不够,还需要与之相邻的青、冀两州支援,黄巾之『乱』后,各州之间交通断绝,联系日益减少,幽州官府拿不到青州、冀州的援助,险些连官吏的俸禄都发不起,直到刘虞到了幽州情况才好些。
从胡人实行怀柔政策就可以看出来,刘虞是个追求仁政的人,在任期间劝民农桑,开放上谷的榷场和胡人交易,因为幽州钱财不够用,又在渔阳开采盐铁矿来维持官府收支,短短四五年的间,就将幽州治理成流民背井离乡也要去投奔的富裕之州。
果幽州只有孙瓒,接下来可能是马义从杀的胡人不敢入侵,果幽州只有刘虞,接下来可能是怀柔政策渐渐生效,鲜卑、乌桓等各族动归附。
偏偏两个人同在幽州,刘虞身为州牧,名义上掌握军政大权,但是幽州的兵马并不归他掌控,孙瓒手中只有兵马,内政的治理不说一窍不通,但也没好到哪儿去。
两个人理念不和,矛盾一日多过一日,他们两个几乎都要打起来,边郡的胡人自然不可能老实。
孙瓒胆敢劫掠幽州村镇的胡人只有一个态度,杀无赦,刘虞觉得孙瓒过于穷兵黩武,态度也十分明确,胆敢擅自出兵,杀无赦。
两个“杀无赦”撞到一起,可想而知情况有多么混『乱』。
书房里,原焕正在将记忆中的图画出来,候的图大多是局部图,范围只有几个郡县的那,很少有大范围的图,斥候临做出来的图更是简陋。
他已经身处『乱』局,不可能独善其身,冀州、幽州、青州、徐州……大汉十州、北方草原、周边海外,趁现在还能记住,能画出来多少是多少。
窗子底下的香炉青烟袅袅,气氛一片祥和,忽然,略带急促的脚步由远及近。
原焕放下笔,『揉』『揉』手腕抬起头,“达?”
荀攸放慢脚步,是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然后将府上今天收到的信件递过去,“,是沮授沮与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