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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飞絮浮影倒也是径自上前,帮白千陌重新整理了一下衣物发式。
不得不说,莺歌的办事效率的确很快,没一会儿的工夫便端着茶和茶点走了进来。
看到浮影和飞絮正在为白千陌整理服饰,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做的不当的地方。
于是,连忙加快了几步,略带惶恐的给白千陌上了茶。
“白大小姐,请用茶。”莺歌尽力平和,但声音中还是有着一丝颤抖。
白千陌看着莺歌那极力克制的样子,微微一笑,接过茶盏抿了一口。
“这茶烹的倒是不错!赫连秋水手下出来的,倒也的确不能要求太高啊”白千陌舔了舔嘴唇,有些意味不明的说道。
莺歌垂头立在一边,心里稍微松了口气,听白千陌这意思应该是不会再追究了。
但是,作为一个青春正茂的少女,莺歌的自尊心还是略微受到了打击,绷紧了下颚,脸上露出一丝气恼。
还不等莺歌隐去情绪,白千陌就率先一步起身,掐住了莺歌的下巴,猛地将她的脸转向自己。
“看来你还是没修炼够,我告诉你,想要在这种大宅院里求生存,这副嘴脸可是不能露出来的。”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不公平的,出身就是明显的差别。你们就算是用尽办法,日后也就是个姨娘之流,而出身大家的小姐,怕是连侧妻的位置都看不上。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区别,所以,在你没有能为你的所作所为买单的能力之前,心里再不舒服也忍着吧!你知道吗?刚刚你流露出来的一瞬间的那种表情,就足够让你万劫不复。”白千陌靠近了莺歌,冷冷一笑,阴狠中带着笑意,压低声音说道。
白千陌一直在欣赏着莺歌脸上的表情,从不接到愤怒到惊愕再到如今的惊恐。白千陌微微松开钳着莺歌下巴的手,莺歌如同脱力一般坐在了地上。
白千陌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竟然会突然去恐吓一个小丫头,可能是因为在这丫头身上看到了当年后宫中那些后妃,宫女的影子了吧!上辈子一直忍气吞声,和蔼待人,这辈子总要发泄一下的。
白千陌居高临下的看着莺歌坐在地上微微发抖的身影,似乎有些理解当初淳于泽在地牢口看自己的感受。
尽管不想承认,此刻看着莺歌那受惊过度的样子,白千陌的心里升起了一抹快感,还真是万分的痛快。
或许,白千陌内心中真正的样子和淳于泽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赫连秋水正巧换完衣服,从内室出来,便看到莺歌坐在地上惊恐的看着白千陌的样子,白千陌倒是一脸的似笑非笑,一时之间竟然有些诧异。
但诧异的情绪只维持了短短一瞬,随即面上又挂上了那痞气的笑容。
“这是怎么了?莺歌犯了什么事儿,惹千陌不高兴了?”赫连秋水不曾关心坐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莺歌,反倒是看着白千陌关切问道。
白千陌冷冷瞥了一下仍旧在地上的莺歌,面上换了一副笑意融融的样子。
“那倒是没有,不过是莺歌刚才绊了一下,摔倒了而已。是吧?莺歌。”白千陌微微挑眉,略带疑问的问莺歌,语气却是不容反抗的坚决。
“啊,是,是莺歌不小心摔倒了。失礼之处,还望大少爷,白大小姐恕罪。”莺歌如梦初醒一般,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诚惶诚恐说道。
“都是小事儿而已,日后注意点儿就好了。”白千陌面上挂着和善的笑意,淡淡说道。
莺歌连忙点头,随即立在一边不再说话。
心中却是不禁仍旧有些心惊,太可怕了,这个白大小姐太可怕了。明明逼他尖酸刻薄的也见过不少,但能够让她从心底发寒惧怕的,白千陌还当真是第一个。
“下人们有做的不对的地方,千陌尽管开口提点,不用客气,将军府的家教一贯是很严的,府里的下人们倒也都是能带的出去的。”赫连秋水微微抬眸看了看站在白千陌身后的浮影和飞絮,赞赏说道。
“毕竟不是常住京师,蜀中那边有母亲打点,下人们倒还算是懂规矩。但在京城,祖父平日里也不为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儿操心,我也懒得管,这下人们的礼数,倒还真是不周到了。”赫连秋水微微敛眸,自嘲说道。
屋子里这些个丫鬟存了什么心思,他不是不知道。只不过他向来就有纨绔风流的名声倒也没必要故作君子,有送上门来的,长得说得过去的,平日里调戏打趣一番倒也算是个娱乐。
不过他赫连秋水虽然看似风流实则也是守身如玉的,这些丫鬟们想爬上他的床,怕是还不够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