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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金城县令边从翰拜见章将军!”县令是一名中等身材的四十来岁的中年人,肤色白净,蓄了短须,看起来倒是文质彬彬的样子。他带着一大群身着青袍绿的袍末等小官,呼啦啦割麦子一样齐刷刷地躬身见礼。
“刚才文书已有说明,本官将暂时以金城县作为延、庆二州都巡检办公驻地,边县令尽快安排一下。另外还有四指挥禁军士兵,这需要一座军营,但暂时并不急,可就地扎营驻守,就这两件事。”章钺跳下战马,开门见山地说。
“下官遵命!天黑之前一定办妥!”边从翰擦着额头冷汗,恭敬地说。他见章钺身后两千军容齐整的禁军士兵,脸色很不好看,迟疑着欲言又止。
可充当军衙的只能是大宅院,而金城县是下县,并不富裕,豪门大户很少,这样的大宅院是不好找的。就算找到了,若人家不肯转让怎么办,巧取豪夺可不好。
而且,彰武节帅高允权已经病逝了,其子衙内都指挥使高绍基密不发丧,又擅主延州军政,于闰正月二十一日向朝中上表请求承袭,哪知观察判官李彬一意劝阻,而且不肯配合高绍基主政,说应该听朝中旨意。
高绍基大怒,把李彬抓起来杀了,于二月初上表朝中诬告说:李彬欲勾结军都指挥使及副使密谋兵变,现在我把他杀了,他的妻子家人也被捕,请朝中逮捕他的宗族。
而现在,朝中却派来了两千禁军,估计高氏有难了,但这不关自己的事,边从翰正要走,却听章钺说发话了。
“留个小吏带着四处看看,其他人都去忙吧!别他娘拖拉,给我快点!”章钺双手一背,很是盛气凌人。他当然知道边从翰想说什么了,路上已接了皇帝手诏,就是说高绍基的事。
边从翰不敢怠慢,留下了县主簿姚光淳,自行带人进城寻找大宅院。章钺则由姚光淳指明地点,在县城东北面五里的小山岗上扎下大营,这里离洛水河岸也是五里,周边是荒山野地,没什么村落人家,将作为长期驻营地,位置当然要选好。
之所以选延、庆两州之间的金城县暂驻,而不选延州州治肤施县和庆州州治顺化县,自然是不想被本地州官所掣肘。还有邠州静难节帅折从阮,辖庆、宁、颁三州,此人也是四朝老帅,多次驻镇邠州,根基深厚。
而上月二十七,折从阮已上报,降服了野鸡等二十一个部族。那时章钺还在路上,现在庆州的事不急,可以稍候再过问。
延州彰武节帅高允权辖延、丹二州,实力本事不怎么样,但也是狡诈的投机之辈。
晋开运末,高允权见辽国耶律德光率兵打进汴梁灭晋,便兵变逐节帅周密,自领军州事,而当时太原刘知远派供奉官陈光穗宣抚河西,安定各局势。高允权就派度支使李彬奉表太原刘知远,谎称周密自己跑了。刘知远当时正准备称帝,便授高允权为检校太傅、彰武节度使。
来之前,章钺是对高氏父子过往简历做了功课的,所以他不急着去州城肤施县,拜见什么的更是想都别想,要拜见那也是他高绍基来见自己,向朝中请罪。
虽然自己官阶低,但手里有兵,粮食也马上送上来,腰杆就是硬,拖也拖得起。若非路上皇帝手诏下达,要他准许高绍基自行请罪,章钺都决定动手捕拿此人,接管延州军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