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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
老人抚摸这块雪玉，有些出神，许久才轻轻叹道：“想不到今年的百院雪试，百名之外的焱阳书院也有资格参与内试。”
内试是在百名之内学院内选出，焱阳书院能得到这个资格，自然是芙蕖上次去蓬山学院找天启所得的结果。
芙蕖没有说话，显然不想解释，老人继续说道：“只有一块雪玉，你要怎么在五天之内登上第一。”
“现在只有一块，第二战后便是两块，第三战四块....以此类推，只要败三十八家，五天内绝对能得第一。”
面对眼前这位年轻而自信的焱阳院长，老人沉默许久，说道：“次次压上全部雪玉，确实是增加雪玉最快的方式，但也是最快失败的方式，只要一战败，你便一无所有。”
苏千叶感觉肩头的压力又重了起来，芙蕖这种赌徒式的方式决定了苏千叶这三十八必须全胜，只要有一战失败，那么之前的努力也就全部白费了。
芙蕖觉得眼前的老人有一些唠叨，但似乎老人好像都是这样。
“这是焱阳书院自己的问题，不劳院长费心，若无其他问题，请出学院内排名第一的学生吧，我们还有许多家学院要去。”
面对芙蕖的催促，老人轻轻一笑，并不在意，说道：“这一战，不介意我的学生观摩吧。”
“随便。”
短暂的交流之后，苏千叶迎来了百院学试的第一战，战场在学院中央一处用来教学的校场之上。
对手没来，学院的学生已经陆续前来，学生们都十分的年轻，对于焱阳书院没什么映像，不知道院长为何要让众人来看这百名以外书院的战斗。
不过能离开沉闷的学堂，学生们感觉身心都轻快了起来，也就不在意这个的问题了。
不久之后，一名身穿蓝衣的剑客姗姗来迟，这人长得极为文静，不似剑客，倒像书生，年纪看上去比苏千叶要年轻几岁。
他来到校场之上，先对远处的那名年老院长鞠躬拜礼，然后转头看着苏千叶说道：“抱歉，让你久等了。”
对方这么礼貌，苏千叶也回礼道：“无妨。”
场外，芙蕖看了一眼天色，道：“快点开始吧。”
老院长对着身边的一名老师举手示意，那名老师立即上前喊道：“李冰对苏千叶，比赛开始。”
苏千叶拔出自己的长刀，他一直认为直接出刀要比拔刀再出刀快许多，所以每次都是先把刀拔出来。
李冰却没这样的习惯，按住自己剑柄，冷冷的盯着苏千叶。
芙蕖是剑道高手，看着李冰手里的利剑，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微微皱眉，转头看着那名老院长。
那名院长感受到了她的目光，叹道：“有人不希望你赢。”
芙蕖嘲弄道：“只是第一战，他的速度倒是快。”
“有些事情，扼杀在摇篮里是最快的方式。”
芙蕖嘲弄更甚，“凭你也能。”
面对芙蕖的轻视，老院长道：“若是要走的长远，便不要小看这修行路上的任何一个敌人，芙蕖院长，你终究太过年轻了。论手段，你不是那人的对手，青藤也不是，所以才甘为所驱。”
“楚之大事，皆在少者。当年函谷关失守，漠国趁火打劫，两国攻杀，楚国危如飘渺小舟。那时，前帝刚逝，陛下登基，一手回天，平定此乱，也不过二十三。”
说起那二十年前的往事，老院长眼中似乎有泪花闪动，只有经历那一段岁月的老人才知道，那段几乎亡国的岁月，包含了多少血泪。
“当年陛下内平定此乱，除了自身权谋之外，最重要的是他手里有一把刀，那把刀助他登上王位，平定内乱。”老院长的目光越发的迷离，似乎回到了那段金戈铁马黑暗岁月，沉默许久，最终赞叹道。
“那是一把敢斩天的刀。”
芙蕖知道他说的是谁，她或许不是最了解他的人，却是和他血缘最亲密的人。而她觉得，比起那名囚禁在关山雪颠之上的人，苏千叶更值得信任。
“我的刀，比天刀更利。”
老院长道：“这话也就你敢说，笑芙蕖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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