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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党员大会,在大会上给大家讲明事情的经过,对王安乾和田友会进行党的纪律。”
王安玉也果断地说:“就这样办了。”
晚上,就在普通的一间农舍里,召开了全体党员大全。韩行在屋外列席。
会上,王安玉说:“这几天,我们还驾店村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王安乾同志、田友会同志新成立了一个党的支部。并且王安乾、田友会同志还利用这个支部给群众做动员工作说,要重新选举过去的村长王凤峨当村长。结果,王凤峨还真的没有经过合法手续,而当上了村长。
王安乾同志,你站起来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王安乾自知闯了大祸,站起来哑口无言,他说什么呢?这些都是背着组织干的,说什么也晚了。停了一会儿,他说道:“我错了,没有通过组织,自己搞了一套,这些都是不对的。”
王安玉又对田友会说:“田友会同志,你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田友会这个时候,口气还挺硬,他对王安玉大声地说道:“田书记,我认为按每亩平均摊派负担的办法是对的,这样比较公平合理,而改成了按人均亩数累进摊派的办法是不对的,这成了吃大户了。”
王安玉说:“那是你的认识问题,个人的意见可以保留,但是必须绝对地服从组织上的决议。你不要转移话题,我问的是,你成立的党支部经过谁的批准来?再选王凤峨当村长的事情和谁打过招呼没有?”
田友会倔强地说:“成立党支部是我和王安乾的主意,让王凤峨再当村长也是我俩商量着办的。”
党员王孝先听不下去了,站起来大声地喊着说:“王安乾、田友会,你俩好大的胆子,没有上级的批准,竟然也敢成立党支部。干脆你俩成立中央算了,那样更无法无天了。还有让王凤峨重新当村长,他是代表地主、富农利益的村长,这你俩又不是不知道。这样的大事儿,经过组织批准了吗。简直就是无组织,无纪律,而且还和地主、富农穿一条裤子。”
一顿话,指责得王安乾和田友会是再也没有了话说。
别的党员也纷纷站起来,指责他俩。他俩犯的可不是一般的错误,另立支部,反对党的关于人均亩数累进摊派的重大政策,还没有经过党的允许,就重新推选代表地主、富农的旧村长上台。
经过党员们的纷纷批评,王安乾和田友会真是没了脾气,再也不说一句话了。
最后王安玉宣布党的处分说:“根据王安乾和田友会所犯的错误,经我们研究和上级批准,决定开除王安乾和田友会的党籍。”
王安乾听了是大吃一惊,乞求地对王安玉说:“王书记呀,能不能原谅我这一次,我改了,改了,再也不犯这样的错误了。我都是一时糊涂,听了田友会和俺爹的话。错了,错了,希望组织上能原谅我这一次。”
田友会却对王安乾说:“安乾哥,别给他们求情。好汉做事好汉当,既然做了,就要能承担,不当这个党员也罢。当了这个党员连自己的家都保不住,还有什么意思。”
王安乾和田友会被开除出党了,当然这二人的党支部也就不存在了。没有了这个假党支部的支持,王安峨的村长也就名存实亡了,村民们办事还是到合法的村长王光才那里去办理。
开门营业的王安峨“村长”,弄了个烧鸡不叫烧鸡,叫窝脖。贫下中农拍手叫好,地主、富农却是叫苦连天。
国民党的军队头子齐子修,这个时候又来通知各个乡的乡长到他的总部“堤头袁”村去受训,并给还驾店乡的乡长王秀岩发了通知。
韩行和王安玉又商量开了。
王安玉说:“我看齐子修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什么好心。王秀岩到了他手里,就是把人给控制起来了。”
韩行也说:“王秀岩去了,就成了他的人质了,他愿意怎样做就怎样做。我们再去救他,就被动了,去,不如不去。”
“要是王秀岩不去的话,不是说明了我们心里有事吗?不是让齐子修怀疑吗?”
“这也确实是个事,我们得好好地商量一下。”
韩行想了想说:“是不是可以这样,叫王秀岩撤下来,保留下我们的同志。这个乡长谁干呢,经过这一段的观察,发现这个丁树枫也没有做什么坏事儿,就连王安乾和田友会叫他出面,他也给推辞了。是不是我们再教育教育他,让他再干这个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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