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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那些普通牧民看到自己辛苦放养的牛羊,居然被凉州兵给强夺而去,哪里有心甘情愿受这种憋屈的?于是在这半个月中,连续发生了上百起牧民与凉州兵血拼的事件。当然,作为零散的一些牧民,他们肯定不是全副武装的凉州兵的对手,绝大多数牧民与凉州兵的火拼也以牧民的惨死而告终。但是就在这一起起凉州兵迫害牧民的事件背后,凉州大草原上的人心向背已经开始悄悄的转变了。
在得知凉州兵迫害牧民的事情之后,法正立刻向周泰建议,派出汉军为牧民保驾护送。于是在凉州的各条大路上就出现了奇怪的一幕,一队队全副武装的汉军护送着牧民前来金城交易,甚至还帮着牧民把地瓜、土豆等粮食运送回家,而那些本来应该属于凉州本土武装的军队,则像马贼一样时不时的偷袭一下。
要说汉军在广阔的大草原上护送牧民出行,绝对是个战术上的败招,凉州兵骑着马来回奔驰,总能抓住偷袭汉军的机会,就算是汉军有先进的连弩,也不能防备住凉州兵的所有袭击。但是这种汉军护送牧民的办法,在战略上却绝对的是上上之策,每当汉军与草原牧民共同对抗凉州兵一次之后,双方的革命友谊就会加深一次。而当时间一长了以后,草原牧民通过口口相传,已经把汉军当成了人民的子弟兵,而那些所谓的凉州兵却已经变成了凉州马匪了。
随着汉军与凉州骑兵在草原上,进行了一个多月的偷袭与反偷袭之后,法正已经敏锐的发现,是到了进攻金城的最佳时机了。自从周泰大军进逼金城两三个月以来,金城里的逃兵加上主动投奔汉军的草原牧民已经超过了两万人。再加上张郃和严颜两路大军的到来,金城之外的汉军竟然一举超过了二十万。说句不好听的,就算是这些城外的汉军每人撒上一泡尿,都能让金城变得黄河泛滥。
这金城又不是洛阳那样的坚城壁垒,假如这二十万大军真要攻城的话,绝对是泰山压顶之势。于是在亮剑三年的四月末,便由周泰和法正共同召集三路联军进行会商,张郃、太史祥、许褚、魏延、严颜、武安国、陈到等将领齐聚周泰帐中。
由于这次参加联军会议的大多是武官,所以大家也没有多么繁琐的客套,当三军主帅各自介绍了一下属下的将领后,法正就站出来团团一揖,然后说道:“诸位将军在上,在下乃是中路军的军师法正,就由在下给诸位介绍一下这金城中的情况。”法正在朝中混了一两年之后,人已经变得有些滑头了,再也不像刚刚成为新科榜眼时的那样,见到谁都要扎一下。
此时法正站在周泰大帐的军事地图面前,说道:“如今我方大军二十万,已经团团围困了金城。根据咱们在金城里的探子传出消息,现在韩遂、马腾二人都在金城之中。如今韩遂手下的将领已经只剩程银、马玩、杨秋,还有他的女婿阎行这四个人了。而马腾由于长子马超已经被活捉,他现在的手下也只有庞德这一名直属将领了。现在这金城中由于缺乏将领,对凉州兵的控制力度也大大降低,这也是为什么,咱们汉军中每天都会接收到不少凉州逃兵的原因。”
“这凉州会有这么多的逃兵,一是因为韩遂、马腾他们的将领太少;而这第二个,恐怕是因为咱们军中的羊肉做得太好吃了吧?哈哈!”只听严颜笑着说道:“别人都说蜀中是颐养天年的好地方,可是自从我们益州兵来到凉州,吃了你们的几顿羊肉之后,还真是乐不思蜀了!”
“呵呵,严将军说笑了!咱们益州军乃是皇上在潜邸时的兵马,能够来到我们军中,我们当然要尽一尽地主之谊了。”法正微笑着回答了严颜一句,然后又继续说道:“虽然现在金城之中每天还有逃兵来到咱们军中,但现在咱们汉军已经在金城之外呆了两三个月了,要是不能再进一步的话,不但后方的粮草供给会面临压力,恐怕就连圣上也会见怪的。所以在下建议,咱们可以趁着凉州兵士气低落的时候,大举进攻金城,一举吃掉这韩遂、马腾两人所有的部队。”
“法军师,不知金城之中现在还有多少凉州兵呢?”张郃问道。
“回张将军的话,现在金城之中还有七八万凉州兵。”法正回答道。
“是嘛?这么说还有不少啊!”张郃皱着眉头说道。
“是的!”法正点头说道:“这金城本来就是凉州兵的大本营,当韩遂在安定阻击张将军的时候,马腾几乎是把他所有的兵力都调集到金城来了。而且马腾为了应对咱们汉军的攻击,几乎是已经把金城变得全民皆兵了。如今这金城之中,不仅有七八万的凉州兵,甚至还有六万多匹的战马。可以说现在的金城,就是一座兵城。”
“行了,孝直!我知道你鬼点子多,你就把你提前想好的攻城方法,给几位将军说说吧!”周泰听法正介绍了半天金城的情况,就是不说怎么攻城,不由得催促着说道。
“好的!”法正微笑了一下,说道:“如今我军齐聚金城之外,而且攻城的器械也已经准备好了。这金城的城墙只高六丈,并不算难攻。假如我军强攻金城的话,也肯定能够在短期之内拿下。只不过,在下考虑到这凉州兵一向作风彪悍,假如让他们负隅顽抗的话,恐怕我军的伤亡必定不小。所以在下建议,咱们联军可以三面攻打金城,逼得韩遂和马腾弃城向西北逃窜,然后再在凉州兵必经之路的枝阳县设置包围圈,一举把韩遂、马腾两支叛军消灭于枝阳旷野之上。”
张郃站在地图前看了片刻,就点头说道:“法孝直所选的这个枝阳县是个好地方!此处不但是凉州兵逃跑的必经路线,而且水草丰茂,很适合隐藏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