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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些暗探也不太清楚韩遂到底想要干什么,但张郃已经猜出,这韩遂恐怕是想要在大草原上偷袭?·?这次张郃志在必得的率兵杀入凉州,他并不怕韩遂偷袭,反而是害怕找不着韩遂的踪迹。而现在终于发现了韩遂的阴谋意图,那张郃是一刻都不耽误,直接就领兵奔向了石城的方向。
亮剑三年二月二十日,当张郃、魏延统帅五万军马经过大半天的奔驰之后,已经来到了距离石城三里外的一片草原上。
这石城之所以叫作“石城”,就是因为这里有一座西汉时期建造的石头防御工事。这座本来是为了防备匈奴、羌族等游牧民族进犯的防御哨所,在经过了两三百年的风吹雨打之后,已经变成了一座乱石岗。在最近几十年以来,这石城别说是有百姓生活了,就连军队都很少驻扎在这里。张郃骑在马上放眼望去,只见那座西汉时期的石头城已经遥遥在望。从这里看来,这座石城之中并没有明显军队驻扎的痕迹。
此时魏延抬头看了一眼天色渐晚的天空,又看了一眼四周已经长得几尺高的茅草,于是就拍马走到了张郃的身边,说道:“张将军,咱们这一路疾驰而来,是否走得太急了?这里已经是凉州兵的地盘了,咱们要小心敌人偷袭啊!”
张郃听到魏延的声音后,先是冷目向四周的草原看了一眼,发觉没有什么凉州兵的迹象后,才说道:“魏延你是要说,咱们小心中了敌人的埋伏吧?可是我要告诉你的是,咱们就是要给韩遂一个偷袭的机会!这次咱们劳师远征而来,最重?·?否则要是让韩遂跟咱们在这大草原上兜起了圈子,还不一定打到何年何月呢!要知道,咱们朝廷的粮草虽然比较富裕,但也不能永无止境的耗下去。这凉州地域狭长,往后的补给线会拉得非常的长,所以咱们每到一处,都得彻底消灭掉凉州兵的有生力量才行!”
说到这里,张郃又笑着看了魏延一眼,说道:“状元郎,假如你是韩遂的话,你是否觉得现在是偷袭朝廷军马的好时机呢?”
此时魏延有些担忧的又看了四周一眼,说:“没错,现在正是我军最薄弱的时候!我军匆匆而来,又经过了一整天的疾驰,所有的士卒都已经非常疲劳了。?·而且这里是一片草原,正适合凉州骑兵的冲锋。依末将来看,咱们应该尽快进入石城,那么至少咱们就有一些防御工事可以倚仗了。”
“呵呵,魏延你的天赋不错,可是还缺少了一些统军征战的经验。”张郃笑着说道:“有道是‘兵无常势,水无常形’,率军征战中还要因敌而变。圣上送给咱们的你也看过了,这次韩遂他想要调虎离山,但我却要抛砖引玉。今天咱们看似就是一块灰溜溜的砖头,但要是韩遂敢于来碰一碰咱们的话,那就让他看看,到底是他的玉硬,还是咱们的砖头结实!”
“将军,难道今天就是您要选择的决战之期?”说到这里,魏延已经握紧了手中的虎翼刀。这柄虎翼刀是魏延在获得武科状元之后,由兵器令郭达亲手打造的一柄利刃。它是由渡口铁矿最新出产的致密性钢铁锻造,不但比寻常的钢铁重了一成,而且还拥有更好的韧性。魏延一经拿到手后就喜爱的不得了,于是就将此刀命名为“虎翼刀”,取了如虎添翼的意思。
张郃看到魏延杀气四溢的样子后微微一笑,就继续说道:“假如按照韩遂算计的话,恐怕就是要等到咱们接近石城的时候,才会让石城中的埋伏出现,然后同时大军四面围攻。而到了那个时候,咱们外有大军围困,里面还一时攻陷不了石城,就会腹背受敌。只不过,现在咱们的诱敌之计已经基本算是完成了,也就不用真的一头钻进韩遂的圈套了。好了,咱们现在就命令全军休息片刻,看看韩遂沉得住沉不住气吧!”
“喏!”魏延一声答应,就向麾下中级军官传达命令,让士兵下马休息,然后吃一些随身携带的干粮。
而就在张郃命令汉军下马吃饭的时候,正躲在不远处一座荒山之上,还真有两个人沉不住气了。
当韩遂看到汉军并没有像预想的一样,进入石城的包围圈,而是在石城外三里处就停了下来,不由得心中怒火暗生。这可正好是凉州兵包围圈的外侧啊!假如现在就挥兵攻击的话,别说能不能打得过汉军了,就算是想包围住汉军都不太好说了。可是自己费尽心机策划了好几个月,甚至连安定这样的军事重镇都让出来了,为的就是毕其功于一役,一举剿灭这张郃的北路军,难道现在就这样看着张郃的几万军马从石城溜达了一圈,然后再把他们放回去吗?
“大帅,这汉军的行迹有些诡异啊!咱们要不要现在就挥兵进攻?”此时,韩遂的心腹将领成公英,悄悄来到了韩遂的身边说道。
“再等等!”韩遂皱着眉头思索了半晌后,说道:“现在汉军或许是有些怀疑中了埋伏,可他们并没有立即做出反应,就是还不太确定。假如咱们现在有所行动,就会暴露了所有的计划。咱们还是再等等吧,看汉军下一步怎么做!”
“……是!”成公英犹豫了一下就答应下来。虽然成公英仍然觉得汉军的动向有点不对劲,但也一时没有更好的主意劝说韩遂了。
就这样又过了小半个时辰。当所有汉军吃完干粮,还又休息了一会儿之后,才重新跨上了战马。而此时韩遂和成公英眼睁睁的看到,汉军已经变幻了一个防御阵型。现在大部分的汉军已经结成了圆阵,重步兵在外,弓弩兵在中间。同时,一些重步兵还从身后的马车上,搬出来了一些箱子,然后又把箱子里的东西,撒在了最前面的防御地带上。而那些弓弩兵则摆弄出了一些奇怪的器械,韩遂远远的看去,那似乎是一种比较复杂的弩箭,但是弩箭复杂些又怎么样呢?难道汉军就想要凭借这些弩箭,来对付西凉的快马铁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