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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快步跨到鹅宇身边，紧张的摸上摸下，“还好吗？”
鹅宇把他手推开，抬手摸向羽脖轻轻点头。
郁青执见鹅宇什么模样进去，什么模样出来，没像教学老师一样露出诧异的神色，起来，去小兔身边，淡定的看着一切。
教学老师：“这，没治疗？”
兔子点头。
在隔离舱里鹅宇一直没按按钮，黔黔等了五分钟，最后把舱门打开，他的朋友犹豫了。
鹅宇说：他的审美跟别人不一样，我不想让他面对一张丑脸……
南黔：你要为他放弃？
鹅宇垂目。
为另一半妥协，丢失自我的恋爱脑行为，极为愚蠢，谁都不能理解，南黔能，两人能做朋友，从开始就有迹可循。
南黔一直都是吃一堑吃一堑吃一堑再吃一堑……
气人的时候确实气人。
他不知道吗。
他知道。
可他控制不住。
缺爱的人大多会出现两种极端，一个是极度渴望，恋爱脑，一个是封心锁爱，专攻事业，现在都喜欢清醒的，前者大概率会被踩，因为会气到第三视角的乳腺。
南黔跟鹅宇是一类人。
他们怕失去，只要对方没踩到底线，能一味退让，鹅宇终究还是放弃了改变，他在意别人的眼光，更在意布鲁斯。
南黔想劝，最后还是放弃了。
因为他清楚。
自己劝没用。
布鲁斯揽紧鹅宇肩膀，眼睛却紧张的望向黔黔，“不适合做吗？为什么？”
南黔：“放弃了，怕你看着丑。”
布鲁斯身体一震，低头注视鹅宇，小兔子的教学老师很是无奈，他还挺期待关门弟子的表现，毕竟是第一例改基因，怎么说不做就不做了？
早说还费心思制定什么方案？
简直浪费时间。
鹅宇一直低着头，布鲁斯对黔黔道：“小兔子，等会。”说完把少年拉去楼梯口，不知道两人会说些什么。
教学老师多少有点生气。
说话都沉了几分，“小钱，什么情况？”
黔黔简单解释，眼看老师表情越来越冷，道：“老师您放心，会做的。”
教学老师不满鹅宇临近手术犹犹豫豫，兔子的时间在他眼里十分宝贵，他都舍不得浪费一分一秒！
黔黔的教学老师算半个医生。
之所以不是全个，是因为技能过关，脾气不好，教学生可以，跟患者沟通，尤其是遇到那些不听话的，他都能上去哐哐给两嘴巴子。
两分钟左右。
布鲁斯推扶着鹅宇出来，朝他们笑：“开始吧，辛苦了。”
黔黔看向鹅宇。
鹅宇轻幅度点头。
随着移动门再次关合。
教学老师不愿等了，下楼找校医，郁青执坐回先前的位置，神色淡漠，鹅宇反悔都在他意料之中，说实话，烦，很烦。
因为他占用南黔时间。
郁青执不仅烦鹅宇更烦布鲁斯。
早不介意不就没事了，非得绕一圈，现在还在他眼前绕，闭着眼睛，耳朵听声都晕！
虽然是异能改，但跟做手术差不多。
持续了整整十个小时。
郁青执一直在担心他家小兔渴不渴，饿不饿，累不累，怎么还不结束。
布鲁斯也在担心鹅宇，怎么还不出来，能成功吗？不会出事吧？
教学老师也在等。
手术室外的指示灯绿了，郁青执第一个站起，布鲁斯跟着起来，兔子先出，唇角都没血色了，额头直冒虚汗，走路轻飘飘的，看起来像过分透支了。
郁青执赶紧把人抱住，问：“还好吗？”
兔子点头，有点累。
郁青执瞥了眼布鲁斯，抱着兔子大步离开。
教学老师一觉睡过头了。
连他们什么时候结束离开都不清楚。
郁青执带小兔回去，换了衣服，去浴室放热水，按摩，上手搓洗，洗干净抱起来擦干，再穿衣，抱上床补充睡眠等一条龙服务。
兔子累，眼睛一闭，忽然神经一抖，清醒几秒，对郁青执低语了句，说完就关机，一秒不带过渡的。
鹅宇穿好衣服，手术室没有镜子。
他也不知道自己变成什么样了。
鹅嘴，鹅羽都没了，低头看脚，很不习惯。
布鲁斯见鹅宇久久不出，钱宝宝都被郁青执抱走了，等不及进去，刚跨进去的步子顿住。
白（丑）净（啦）如（吧）玉（唧）的少年揪着手，目光胆怯，似乎怕对方嫌弃，布鲁斯做了心理建设，结果还是在预期之外。
鹅宇挪步，小心喊道：“布鲁斯。”
布鲁斯过去揽住少年肩膀，笑：“小美鹅，回家吗？”
鹅宇更紧张了，“你能接受吗？”
布鲁斯捏捏小脸：“能啊，你现在吸引我的是感觉，不是外形。”
鹅宇还是不自信。
他想回去看看自己现在到底什么样。
布鲁斯送鹅宇回公寓，看着他灯亮才勾唇离开，转身那刻，惊的倒退，郁青执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
布鲁斯：“你怎么跟幽灵一样？”
郁青执：“兔子让我告诉你，鹅宇三天不能离人，夜里身体可能不舒服，别让他挠。”
布鲁斯：“挠了会怎么样？”
郁青执：“没长好的泥肉你说会怎么样？”
会烂。
“谢谢。”布鲁斯真诚道谢，很感激他们帮助鹅宇，还特地来提醒。
郁青执回去路过超市，还买了几样兔子爱吃的食物。
鹅宇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微微失神，手小心碰抚，喃喃自语，“终于不再奇奇怪怪了。”
南黔就是顾忌布鲁斯那双奇葩眼，都没敢把鹅宇弄的多好看，也就比例匀称，白净清瘦。
布鲁斯翻窗进来，没见着人，喊：“小宇。”
鹅宇一顿，以为时自己幻听，接着又响起：“小宇？”浴室门被敲。
开了门，鹅宇惊呼：“你怎么进来了？”
布鲁斯指了指窗户，笑，“兔子让我看你三天，夜里可能会痒，不能挠，我陪你睡。”
“我不会挠。”
布鲁斯板起脸，“必须看满三天！”怕自己说他不听，后面补：“兔子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