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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我才对他扔了句:“神君有所不知,那些说‘此生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的都是对心仪之人说的,而道来世做牛做马方能报答的皆是客套话罢了。”
又想了一会,不待他回话,我忙解释道:“容我进一步为你剖析,这道理正如有男子上门提亲,女方若是不愿意,此时便会说:‘女儿还想多孝敬父母两年’,女方若是心甘情愿,那她便会道:‘终身大事,全凭父母做主’。”
不晓得是不是对面站了一位名垂千古之人的原因,我一口气说完多年总结出的人生道理后,觉得颇为费劲。
语毕,攸冥哈哈笑了好一阵,随后扔了句莫名其妙的话:“当年的你泥古不化、迂腐至极,再看如今的你……果真是世风日下呀,我早就说过,你心中有尘,成不了佛。”
见我一头雾水,攸冥也不多做解释,他又轻飘飘瞥了我一眼,转身绕过我便朝一条青石路走去。我堂堂一魔之君,何时被人如此待见过?今日若不是恐他记仇不愿接受衣衣的锦盒,我又怎会跟他好言好语到此等境界?
我心里明明想着要对他以礼相待,万不可冲动一失足成千古恨,嘴上却吼了句习惯性的“站住”。
攸冥只是扭头,表情大抵是有何贵干、所为何事之类的话。
我已顾不得太多,在夕阳的余晖下,我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双手将锦盒呈上。谁承想这厢我准备已久的说辞还未及道出,那厢攸冥一句:“陆离,其实,其实你不必这般心急的,我们完全可以细水长流。”
他此话一出,我只觉天边一声“轰隆”,自身似被一道钻天雷击中,这还真是个完美的误会。我咳了好几下,只得摆明身份道:“神君切莫误会,本座之妹衣衣公主心仪神君已久,特托我将此锦盒赠予神君,以表其心意。吾妹玲珑剔透、天生丽质、蕙质兰心,神君舍她其谁?”
上神果真是上神,就算自己误会了我也不会表现出一丝失态的尴尬,攸冥一双墨黑眸子扫了眼锦盒,又朝我看了看,陡然伸手不经意地自我头上绕了一圈,刹那间他手中已拿了样东西,且还在我眼前晃了晃,笑得那叫一个潋滟晴芳,挑眉道:“以此为报!”
待我反应过来伸手摸向头上时,发现发髻上的珠花已不知去向。如此捉弄于我,看来此人这是想要打架的节奏啊,我梨涡浅笑道:“神君,锦盒在此,你拿错了,还请物归原主。”
攸冥又是一笑,不言也不语,转身欲一走了之。我这一急哪里还顾什么形象不形象的,忙飞身上去欲将他制住。
这下我终于晓得了什么叫做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那厮不躲也就罢了,居然还伸手抓住了我正去降他之手,强大的灵力之波将我拖到隔他只剩半步之遥的距离。
来不及感叹他的灵力修为之大,四目相对,剩下的只是我的窘迫。
“魔君,司命……额,奴婢什么也没看到,你们继续,非礼勿视,非礼勿言……”
香盈袖早不来晚不来,恰在这尴尬的时刻偏偏杀了出来,且还撞见我如此不堪的一面。
岂料,攸冥趁我看向香盈袖,忽然低头脸不红心不跳地在我耳边说了句:“今后你我有的是见面的机会,别太舍不得我,被你侍女看见多不好啊。”
他那姿势委实有些惨不忍睹,远看颇为暧昧,气得我登时便运足了掌风向攸冥劈去,只是一阵风划过,他人已不知所踪,以至于我气势汹汹的一掌就那样扑了个空。
淡定如我,自是第一时间将香盈袖拉过来警告道:“此事你要敢说出去,本座定废了你这双魔爪。”
小丫头面上虽害怕得连连点头,口中却说了句欠揍的话,她道:“魔君,奴婢是嘴巴说,您为何要废我手?”
我怒道:“你还蹬鼻子上脸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是吧?说,司命怎么了。”
香盈袖憨笑道:“司命让奴婢给您捎句话,说是最近自玉山王母那里新弄了几壶美酒,特邀你去他寒舍一聚。”
这老头子,我不找他他倒先来献殷勤了。只不过当下最棘手的是衣衣这锦盒未送出去,也不晓得该如何向她交代。
待我抽出身赶往司命府邸时,弯弯的月儿已高挂在天边,因我彼时身处九重天上,离月亮比较近,遂看起来显得格外地明亮。明月照我一路走到司命府,这一想起司命有美酒相待,这心情是说不出的愉快啊。
我正要跨进大门时,霎时间只闻窸窸窣窣的声音划入耳中,仔细一听竟还带着些许诡异,我顿了顿,脚步未回头,笑道:“未经召唤私上九重天者格杀勿论,你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来此,想来也并非泛泛之辈,不如出来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