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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告辞转身,符柔走在最后,不想手却被文图握住!
文图哥哥?!有王后在!
这一刻符柔自然舍不得走,有万万句话要说,可是瞬间文图的手又松开,她感觉到手心内多出一件纸团。
在给自己传递消息!
文图立在店铺门前,见着王后与符柔远去,浑然不觉身后的况鸣低声呼唤。
一路上,符柔不敢说话,因为王后一直沉着脸,既然没有认出文图哥哥,为何如此低迷?
刚刚步入寝宫,王后再也控制不住,几乎蹒跚着奔向座椅。钰儿连忙上前扶住,口中不断低喊着“王后”。
“钰儿,你可瞧出端倪?”王后面色惨白,不断深深呼吸。
钰儿低下头小声回道:“王后,此人并非文图公子!”
王后再次将手按在胸前,喃喃说道:“是啊,此人声音笑貌与十年前的文图一模一样,一模一样,即便是那心里,也是有着同样的感触,好似正在与文图谈话……也好,也好,室主年轻有为,看来是尚未娶妻生子,文图公也许在北土早已成就家室,生得俊男俏女,天伦享乐呢……”
“王后……”钰儿见王后甚是痛苦,心中甚不是滋味。
王后企图扶桌而起,却没有成功,便又坐下来,痴呆呆盯着书台之上的《谜一》言道:“十年了,莹儿辅佐大王整治天下,不知道文图晓不晓得,认不认同,是否后悔当时荐我为后的决断……”
“王后伴大王更制维生,令南国长盛不衰,天下人皆知,文图公子岂能不晓得;如今民计泽厚,国强兵盛,公子定会心满意足,如若非此,文图公子怎会这么多年没有音讯?”
王后深切地看一眼钰儿,惨然失笑:“钰儿,金年你也三十有五了,是本后耽误了你,要不然在诸王之嫡子中,为你寻个人家……”
钰儿拼命摇头道:“王后又提及此事,钰儿自小跟随小姐,不,王后,此生绝不论嫁,要时时刻刻随在王后身边,一日见不到王后,倒是比杀了钰儿还难受。”
王后知道多说也是无用,长舒一口气道:“算了,不提,不提,钰儿,弄些雪梨与冰糖,给本后沏杯清心茶来。”
“是,王后!”
王后缓缓起身走到那谜诗前,闭起眼睛,将双手轻轻抚在上面……
符柔回到王师府,迫不及待打开纸团,再对照诗文查看不禁笑出声,半晌又皱起眉头喃喃自语:“不对,绝非如此简单,文图哥哥费劲周折,花费如此大的力气撑杆步谜,定是还有其他谜底,到底是什么?”
她坐下来,一字字读着那诗,忽又羞笑:“既是文图哥哥所出,我又为何如此费力破解,哥哥自然会心有高策,罢了,我若能破解,恐怕南国到底是无人了……”
随后回到寝室之内,见善娥已是熟睡,胖胖的脸上竟露着开心笑容,自己也是默念着“小甥女”,伴随而睡。
文房雅室内,眼见着王后亲来又远去,自己的符柔伴来又离开,文图却久久平静不下。
况鸣极是聪明,突然发问:“室主,你与这位夫人倒是似曾相识模样。”
文图淡淡一笑,盯着况鸣说道:“既是似曾相识,便未曾相识,只是感觉此人心怀远虑,处事不惊,定不是一般的夫人……”
“况某也是这么认为,一介女流之辈,口中之言却字字透着国事,想我南国此时果真是人才辈出啊。”
“况兄弟堪称红杨城第一才子,也是心怀大志,敢作敢当,令本室主佩服得很。”
“室主见笑,你是本人见过第一个敢直言朝政的文人,再有那谜诗,小弟也是百思不解,哪敢与室主相提并论!”况鸣坦诚言道。
文图走到况鸣身后,手扶他的肩头意味深长道:“如今南国朝殿之内人才匮乏,唯你等才配得上堪称殿士,我只是小小伯乐,只知寻千里之驹,却无宝马之智勇,日后的南国却全凭你们……”
“室主高抬,况某愧不敢当,只是不知慕容正等人能否如期赴约?”
文图微微一笑,立即流露出刚毅而自信表情,拍拍况鸣肩膀说道:“你放心,愈是不贪恋钱财的文子,愈是会来,他们不仅要证明自己的学识,又要陈知自己绝非为千金而来,真正的名士绝不允许天下人耻笑懦弱!”
“室主果然高明之至,高叶城慕容正、平松城廉盖、南柳城夫子丹,均是南国俊士,才华横溢为人磊落,只是那苏士,距离京城千里迢迢,闻听家中异常拮据,不知能够赶来,况某认为普天之下,唯有苏士才能解得此诗……”
“你们这些名士均无缘王考,甚至进不得初试,这才是本室主最为痛心之事,苏士如果不能前来,也许自是天数……”
而那苏士,衣衫褴褛,一路乞讨,正在奔向京城而来,哪怕是仅仅余下一口气,也要见到文房雅室的室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