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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收获季节
刚刚从茫茫深海中浮起的沐羽晨，正漂浮着海面之上任由自己，随着的波澜起伏的海潮不断缓慢移动着。点点微蓝色的生命光辉，正从环绕在沐羽晨身体的炼成阵中溢出，不断的滋润喂养着他刚刚结束修炼，正处于无比饥渴的身体。
现在已经是沐羽晨在修炼空间，所度过时段的第三年末尾了。从最初的大约两千米左右深度，在过去两年时间中大有进展的沐羽晨，此刻的活动范围至少是过去的两倍，也就是近四千多米左右的深海世界。
“可恶！为什么就是不能完全的，掌握那种胎息的奇异状态呢！”在这近两年左右时间的，深海潜修磨练中沐羽晨也曾经数次的，再度意外进入了伏羲所形容的，那种胎息修炼状态之中。
可非常让人感觉古怪的就是，每当沐羽晨冲那种状态中醒来，虽然半梦半醒间的那种虚无缥缈，他总能在其后的一段时间内清晰的感觉到。可是即使拥有这样的线索，无论沐羽晨如可的去努力追索，却仍然无法将那种几乎只可意会的境遇，转化成为自己所能够控制的力量。
于是随着时间的渐渐流逝，对于伏羲所提出的胎息法门概念，与武道中的胎息法门是否一致，沐羽晨也就已经完全的不关心了。毕竟能够做到的就是最真实的，既然自己曾经达到过那种奇特的境界，那么它的表现符不符合前人的描述，或者是不是前人所到达的境界，对于沐羽晨而言根本就不重要了。
事实上，沐羽晨现在所唯一关系的就是，自己到底要如何才是完全的掌握那种状态，让那种强大的力量能够为自己所控制。沐羽晨现在的这种需求非常之急迫，因为这对于提升金钟罩第十关修为非常重要。
随着金钟罩进入第十关的细胞等级强化中，金钟罡气的性质正在缓慢的细分化中，渐渐的进入到所谓的阳极生阴的质变过程中。在炎黄传统的哲学之中，一直就有着所谓“阴阳流转循环不息，阴极生阳阳极生阴”的说法，并贯穿于炎黄武道和中医理论之中。
可理论毕竟只是理论！说法纯粹只是说法！即是金钟罡气进入了阳极生阴的过程，可究其本质阳性能量仍然是，金钟罡气中现在占据主体地位的力量。而且老祖宗的哲学理论中还有一条，那就是“阴阳五行相生而又相克”，于是在力量完全不平衡的情况下，两者见的本能排斥照成了，极端难以控制的直接现状。
毕竟，阴阳间的相生相克太过玄妙晦涩了，在无法把握这种近乎规则般的本质情况下，沐羽晨所唯一能够做的可行办法就是，运用其自身由强大精神力，所延伸出对罡气的精细控制能力，尽可能的去全力压制住金钟罡气中阳性，使其中所蕴含的那么点丝丝阴柔力量，能够将自己的特性全部都发挥出来，以尽可能柔和的方式与细胞直接接触。
当然，这个世界上的大多数问题都是说起来容易，而做起来就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情了。毕竟空口白牙的也不需要什么抵押，而人类成长起来后谎言就成为了本能。可惜能量本身是没有意志的，在无可压抑的活动规则驱动下，沐羽晨所采取的压制措施效果堪忧。
于是乎，沐羽晨在金钟罩第十关的修炼中，毫不意外的连连受挫狼狈不堪。几乎每次第十关的心法修炼，对于沐羽晨都是无比艰难如履薄冰。即使已经如此的小心翼翼了，可除去修炼过程中绝对无法避免的，相对脆弱细胞的死亡消耗之外，那些完成强化过程的细胞，也会进入长时间的极限状态。
纵使沐羽晨每日先是汤药又是药浴，每次上浮后还要来上次生命力桑拿，以尽可能的帮助细胞，更快的恢复到正常状态。这些经过强化后达到极限的细胞，通常也需要继续温养上二十四小时左右，才能继续承受第十关心法的继续强化效能。
每到这个必须等待的时候，沐羽晨就会对伏羲说所的，那种胎息恢复状态垂涎三尺。假如这种法门能够被自己掌握，沐羽晨保守估计自己的修炼效果，也能够在其它条件不变的情况下，立刻递增上最少百分之五十左右。如果在算上温养血肉和经脉，以及提纯罡气和真元的效果，这个数据应该还能再继续向上翻一倍多。
“在完全隔绝身体与外界物质交换的情况下，继续保持与天地元气间的能量交换，不假外求以自身成就完整的小世界，哇！你说的倒是非常轻松和简单啊！不呼吸不排泄听起来简单，可是除去人类概念中的那些主要呼吸和排泄器官外，皮肤才是封闭人体与外界物质交换的最大难点！”
“要知道皮肤上的角质层、毛囊皮脂腺和汗管口，分别拥有着呼吸作用和排泄作用！更加见鬼的是这些细微的东西，从数字上来看比天上的星星都要多的多，就算我是个分心多用的极限达人，也根本都管不过来这些用亿万计算的个体！而无法将这些空洞的作用封闭，所谓无漏境界的物质交换隔绝就无法达到！那么伏羲的那种胎息也就没有存在的基础了。”
“呃！算了！反正就算继续这样的思考下去，也是不可能获得一个明显结果的！还是将这些精力用来练功吧！最少这样付出还能得到回报。”反复的计算和推理了无数次后，最终都在同样关口被堵住的沐羽晨，在越来越强烈的执着追求之中，几乎将自己迫近了死胡同了里。
好在沐羽晨天性就是在想不明白的时候，并不会钻牛角尖的逼迫自己的个性，否则这样的情况也许就非常的不妙了。无论修炼武功或者道法心境的相对平和，都是非常重要的一种素质和条件，假若过度的执着于某种事情或者关口，那么这一点必然会成为那人的软肋，轻则功力境界始终无法突破，重则在心魔的鼓动下魂飞魄散，从此消失于整个天地之间。
可就算没有执着的导致偏执密室，可明明在自己迷糊间曾经做到过，清醒后却又找不到任何办法，这样的情况也让沐羽晨的心底，有中不断被猫抓来抓去的感觉。精力过剩的沐羽晨就这样，在纠结中郁闷的想要发狂。
于是作为最初倡导者的伏羲，也在沐羽晨的神出鬼没中品尝在了，所谓自作孽不可活的悲惨后果。在一段时间持续的不胜其扰之后，终于再也无法忍受研究被打断的伏羲，伙同被殃及池鱼的蝙蝠侠外逃了。
于是现在唯一能够让沐羽晨发泄郁闷的，就是沉默寡言尽忠职守的绿魔金刚了。可问题是这个家伙，根本就是个不开枪的闷葫芦。达不到发泄效果感觉更加火大的沐羽晨，最后唯有以更刻苦的修炼排解心中的不甘与寂寞了。
似乎正是应验的那句“得之我命失之我幸”，随着积郁中的这番灵机一触，莫名机缘就降临到了整个失意者身上。让沐羽晨能够在随后的时间了，发现了自己现在力量体系中的某个短板所在，多少也算是由此因祸得福了。
既然金钟罩无法如过去那般，能够以不间断的修炼以求勇猛精进。心烦气躁急需发泄的沐羽晨，为了不然自己过度的思考费心，于是就主动的将第十关修炼的间隙时间，全部都拿来进行起了冰心诀的修行，以明心见性维持自己心境上的某种平稳，至于修炼的地点那自然是被放在深海中的。
反正在四千米的海水的恐怖重压之下，已然达到大圆满巅峰的金钟罩第九关功力，也能够借助那庞大的外力刺激，加速罡气所形成循环流转状态，进而在非常缓慢的渐进过程中，起到持续不断的纯化罡气质量，以及强化自身体质的效果。反正聊胜于无如此一举两得的好事，沐羽晨又何乐而不为呢！
可是呆在黑沉沉的空寂海底，也是件非常无聊的糟糕事情，这可比什么小黑屋和紧闭恐怖多了。于是随着时间的整月整月的不断过去，在如此连续独断的消磨过程中，精神如钢似铁的沐羽晨也有些顶不住了。
假如这个星球的海洋生态圈完整，沐羽晨也许还能欺负下水中生物，找些乐趣调剂下自己无聊的生活。可惜！这个世界的生命循环太过原始，除非沐羽晨有兴趣费力气去摧残，那些没有思维的单纯藻类或者微生物，否者他根本就找不到其它的任何活着的东西。
通常情况下，人类在穷极无聊的时候就会灵感大振，至少沐羽晨几次在海底睡觉的时候，莫名其妙的进入那种自成世界的无漏胎息状态，就从侧面非常有力的证明了这一点的正确性。可意外毕竟只是小概率的特殊事件，于是沐羽晨就不得不找些其它的乐子了耍耍了。
降龙十八掌、无上瑜伽乘、五禽戏、全真剑法、玉女剑法、玄铁剑法、天罡北斗剑、螺旋九影、蛇形狸翻、金雁功、风神腿……，终于浑身泡海水泡的发痒的沐羽晨，从记忆里翻出了自己过去岁月里，所修炼过的全部武功招式，不管等级高低的在海中单纯的发泄起了，自己那明显过度旺盛的精力来。
这些原本沐羽晨早就练得滚瓜烂熟的武功，在四千米深海水压的无死角全方位照顾之下，非常难看的出现了各种千奇百怪的走形状态。其实单就纯粹的招式来说，其实沐羽晨的表现还相当不错，虽然速度慢了点、角度差了点、威力小了点，但基本上也达到了勉强能够看看的水准。
在这里沐羽晨必须要重点的表扬，降龙十八掌和玄铁剑法这两门武功，因为它们在四千米深海中，还能保持所有动作要领的正确，进而能够达到能够杀人威力的武功。虽然这也和沐羽晨修炼金钟罩，导致功力和臂力都暴增数倍，最终导致这两门都以刚猛著称的武功，在威力上出现明显增长不无关系。
但是相比起其它诸如注重轻灵、飘逸和唯美的玉女剑法，或者需要身法、步法和剑法完美配合变化复杂的天罡北斗剑等等，在海水重压下根本就已经退化到了，纯粹只能作为娱乐性质武术表演套路的状况，前面两者的平常发挥就完全足够算惊艳的表现了。
不过没有最糟糕只有更糟糕，正所谓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嘛！相比完全失去速度和灵巧的轻功步伐，沐羽晨的剑术表现其实能够大上满分。至少在螺旋九影变成脱落无影，蛇形狸翻貌似虫爬驴滚，金雁功则干脆就完全飞不起来，而风神腿则需要改名风飘腿的情况下，剑术的表演套路还是能够看的下去的。
正所谓不看不知道一练下一天，认识到自己功力和招式基本脱节的沐羽晨，在痛病思痛思痛被自己的糟糕表现惊吓到之后，立刻就开始痛下决心从头开始对自己曾经，所修炼过的各种非内功型武功，进行了一次全方位而且无死角的重修，以改变这种简直不堪入目上战场肯定会被杀的状况。
随着沐羽晨将全部的心情寄托于招式之中，在海水的浮力、压力，以及维持自身内呼吸和千斤坠状态的四重压迫之下。不断提纯招式中净化的沐羽晨，渐渐从这些招式中体会到了，武功创造者所想要表达的意境，沉迷于修炼中的沐羽晨武功大进，连带着心态也渐渐的重新恢复平和了。
千斤坠心法让沐羽晨的身体迅速下沉，而在海水重压锻炼了数年的身体，此刻也表现出了对水压变化的极佳适应性。于是沐羽晨一路不停直接下降到了海底，他所挑选的这片海底地形，类似于大陆的小型平原地貌。而原本有些凹凸不停的地面，也早就被沐羽晨用炼金术进行了平整。
随手摆开起手架势的沐羽晨，仿佛感受不到巨大水压般的，非常自然的跨步抬手挥拳激掌，在行云流水间以五禽戏作为了，招式修炼的最基础开篇。而随着沐羽晨的那看似动作的动作，原本安静的海水也在他的手中慢慢的被搅动了起来。
在深海中的极端环境之下，五官几乎被完全都封闭的沐羽晨，正完全以精神引导着自己的招式，在感悟和理解招式中意境的情况下，尝试着将自己的意志注入其中，突破其中境界上的限制达到更高的世界。
四周被招式激起的水流渐渐的融入了，沐羽晨双手间所演绎起的世界中。那些被沐羽晨所控制着的海水，正完全附着在他的身上渐进变换了模样，随着沐羽晨的招式不断的在，熊、虎、鹿、鹤、猿等动物的姿态变化活跃起来。
尝试着以自身招意突破五禽戏界限的沐羽晨，正试图着将五种动物的特性溶为一体，可就是此时蕴含着古朴动作中的意境，却直接压倒着他那看似强壮的意念，将五禽戏引导向了另外一个方向，将沐羽晨身体中的能量尽数带动了起来。
完全融入拳法中的沐羽晨，渐渐在拳法意境的引导之下，完全脱离出了招式的制约，将熊之力、虎之威、鹿之巧、猿之灵、鹤之雅，融入了自己举手投足的自然挥洒中。无数狭窄或者隐秘的经络与穴位，乍然洞开任由真元和罡气涌入其中。
沐羽晨的皮肤渐渐转为转化为暗金色泽，而在他体内无数如同丝线般，带着暗黑深红颜色的油腻状物体，也随着沐羽晨浑身激荡的力量，被从骨骼肌肉脏腑等器官系统内挤压了出来，涌入正荡漾起无数波纹的血管中。随着五禽戏由外向内的引导，这些物质最终通过皮肤上的汗腺毛孔，排出体外被海水尽数漂洗带着了。
感觉一阵轻松从骨子里透出的沐羽晨，随即从五禽戏的古朴中脱离了出来。明白自己意图失败的沐羽晨毫不气垒，举手间就将自己浑身的气劲震动了起来。原本附着在沐羽晨体外随其手足而动的海水，立时化为无数的水花绽放四散而去。
随着着刹那间体内的真元爆发状态，暂时摆脱了海水压力的沐羽晨，以自己这两年来在不断调整金钟罡气，用以抵抗恐怖水压的过程中所练就的，那种近乎细微如丝的超强控制力，将体内那些在五禽戏作用下，所激荡起来的力量尽数归位，随后沐羽晨再度提及云锦，将自己的浑身的气势凝结了起来。
大海的压力在短暂的脱离后，再度无处不在般的降临到了沐羽晨的身上，可此刻他浑身上下的所凝起的厚重气势，却借着这股恐怖的压力，瞬间就将自己激发到了顶点。
在沐羽晨将自己的双掌前伸，在他那始终相对缓慢活动的双掌间，急速喷吐而出的强大真元，立刻就相互缠绕着纠缠了起来，随着两者间运动时所牵动起的水流，一团急速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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