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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宥冷笑。痛恨、轻蔑、怨怼、暴怒,这些情感都退下去了,他只剩下冷笑。这幅惺惺作态的样子实在令人作呕,自己亲手做下的孽,现在摆出这样一幅痛彻心扉的样子给谁看,有什么意义!逝者已逝,无论怎样偿还她也不会再回来,更何况就算她回来,难道叫她看见这副模样,就会获得原谅吗?
他听见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风涌进来,带着异样的香。瘫坐在地上的人没有抬眼,痴痴地笑,打翻的酒坛倒在一边,他口中喃喃,将无字牌位拥进怀中,闭上眼睛,神色慢慢变得平静又温和。
现在细想,白宥觉得这件事情反常的地方已经不是一个两个,他从来没有产生过“这仅仅是个梦”这样的想法,也不怀疑自己是否突发癔症,在这些画面在自己脑海当中出现的那一瞬间,他马上就相信了,这和他本人的行事风格并不相符,非常令人疑惑。
可是这种疑惑,甚至算不上怀疑的疑惑,在他的心中仅仅占了小小、小小的一部分,像是微风吹过水面的涟漪,片刻之后便烟消云散了。
他心中突然被剜走一块,巨大的空洞产生了巨量恐慌,急需抚平,这份需求迫切到,他根本没有办法去思考其他的。
无论那是不是预知梦。他想。
我绝不让那些画面重现。
在白宥的设想里,这一次与的见面就算说不上是什么“金风玉露一相逢”,至少也要“丰年留客足鸡豚”他的大脑有点混乱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整个人已经非常混乱,与他最初的设想大相径庭。
最初的设想里,他不会像现在这样,五体投地,除了眼泪输出不了别的东西。
赶快调整一下
他捏紧拳头。
不能用这幅丑态
·
宴初觉得非常无语。
她原来是站在石桌边上的,胜意挡在她前面,可是现在,她已经一脸无语坐在了凳子上,本来想给自己倒杯茶,结果别说杯子里,壶里都没水了。
看了一眼还五体投地的白宥,宴初叹了口气:“明明是你要行刺朕,怎么你自己还现在倒委屈上了算了算了,先起来再说话吧——胜意啊,你给我们两个拿一点茶和点心过来吧。”
胜意有点迟疑,她看了一眼白宥,又看宴初,不说话。
宴初:“没事,姐姐,我心里有数呢,大不了你快去快回就行了。”
于是胜意又警告似的看了一眼白宥,领命去了。
“起来吧。”宴初点了点桌子,看白宥好像抖得更厉害了,叹着气,走到他旁边蹲下:“你这样,我们两个也没法说话啊,来,给你手帕擦一擦,我记得你以前没这么爱哭啊。”
他收下了宴初的手怕,却没用它擦脸,反倒用自己的袖子胡乱擦了啊,把那块手帕攥得紧紧的。
“怎么了?”她看他:“受欺负了?缺钱花了?想家里人了?”
白宥摇头,他看了宴初一眼,又一次深深地拜下去:“我、臣,绝无行刺之意。”
哦,知道了,朕才不信你的鬼话。她没甚表情的点头。
白宥不说话,看起来又想哭,宴初想我还惯你这臭毛病!一下虎起脸:“不许哭了,再哭我就治你的罪,狠狠罚你!”
白宥愣了一下,他眼睛还是哭过的红红的,像兔子,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木木的:“好。”
宴初:啊?
白宥:“阿初,想怎么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