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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灯摇曳,忽隐忽现,暗夜依旧沉寂,像是在用那空寥的无边的身体来遮掩这难中夫妻的相见。
相见无语,两人相偎,潸然泪怀。
上官英夫紧紧地搂着怀里易装的伽罗,轻轻地抚摸着她的鬓首秀发,任由眼中的泪水滑落。
伽罗那颦兮美目中饱含着泪水,双臂紧紧地搂着自己丈夫的脖子,哽咽着咬住嘴唇,强压着自己悲戚的哭泣声,并用自己云鬓摩挲着他的脸庞,让无声无息流淌的泪水湿渍他的肩头。
“你怎么来了?孩子们都好嘛?你好嘛?”许久后,上官英夫轻声呢喃地问道。
“嗯!我很好!很好,孩子们都很好!你离家半年之余,身在这幽暗的牢狱中,我和孩子们都很想你!”伽罗哽咽着低声道。
“快让我看看”伽罗起身离开了上官英夫的怀里,双眼带着泪花,仔细地看着上官英夫身上的每一处,当她看到上官英夫胳膊上,已经愈合但依旧留下的条条伤疤时,还是憋不住的痛哭起来,哭的撕心裂肺。
“不要哭,不要哭,伽罗,我好着呢!一切都过去了,现在我没有受过刑,每日百无聊赖,吃喝不愁,就是很思念你们!”上官英夫边替伽罗拂拭去脸上的泪水,边宽慰着伽罗。
哭声像雨打芭蕉,落音轻荡,让人怜惜不已。
伽罗在上官英夫的宽慰下,渐渐地平息了情绪,脸上带着泪痕,静静地依偎在上官英夫的身边,俩人就这样默默地坐着。
许久后,上官英夫轻声问道,“伽罗,英久走了没有?去南陈了嘛?还有就是你怎么进来得?这里全部更换的都是宿卫军,没有旨意,是无论如何都进不来得?你不会又用那双皇令了吧?“
伽罗轻轻地吁了一口,眼中闪着奇怪复杂的神情轻声说道,“五月端午过后,英久就持着你给的玉牌,前往南陈了!你不要担心他,他自己会照顾好自己得!出了这么大的事,如不是高纬和高采鸾替你消难,我都害怕见不到你了,我今天能来这里,是陆侍中特意私下安排得,没有她的安排许可,我又怎么进的来呀!”
“原来如此!”上官英夫轻声点头说道。
“哥,我这次来,还想问问你,也是陆侍中让我问你,你究竟知不知道秦宗玄冥的事,据查,田子礼他们进入军中后,按照军规,你也要派员前出陇西,查核他们的属籍,录档记载你确实派了人去,也有查核消息返回大都督府,但为何找不到陇西查核的消息记载,并且朝廷也找不到被派出人的踪迹,这里面究竟是怎么回事?再则,为什么叛军全部被杀,一个活口都不留,确实让人无法解释洗清你身上的嫌疑。
伽罗带着疑惑的神情,看着上官英夫询问道。
“唉,这个事我也感到奇怪,查核回来的消息我确实收到了,是查明田子礼他们在入山林之前的身份有可疑之处,着黑衣,劫财杀人时带面具,使用青铜兵戈,但这些并不能说明他们就是玄冥后裔,慎重起见,我将查核后的文书交给了录档事中郎,派人持我都督令准备先拿下他们,待查核清楚后再做区处,可谁知道,还没来得及着手办理,随后就发生了谋逆杀害景思王的事。但为什么没有寻见存档文书,这其中缘由我也确实不清楚。再说这些我也没精力去管这些琐碎之事。至于你说的诛杀全部叛军,这个命令是我下得,我也是被逼无奈,惧怕一旦查实田子礼他们真是玄冥军,军中又有多少人头落地呀,那样会引起兵变,为了保全无辜者,我只能下达此令!”上官英夫无奈地摇头说道。
听完了上官英夫的话,伽罗点了点头,幽幽地说道,“哥,这事真是无奈的罪责,你安心先在这里待着,我会请陆侍中从中帮忙,让你脱罪,尽早让您出狱回家!”
上官英夫叹了一口气,轻轻地握着伽罗的手,喃喃地说道,“又要让你劳烦了!”
“哥,你看你说的什么话?你是我的夫君,孩子的父亲,只要咱们能一家团聚,何来劳烦之说?”伽罗靠在上官英夫的肩膀上,带着悲戚的神情说道。
只是这悲戚的神情,在暗黑的牢房内,无法让人看清看明。
丁亥日,夜,昏黑无月。
邺城东南坊间,一处偏僻的小院内。
正屋内,烛光昏暗,人影绰绰。
一个身穿黑斗披风的人,在暗黑处,侧身端坐在高位处,微弱的亮光映照着那黑色裙边上的银色刺绣图案,若显若现,诡异华丽。
“宗主,田子礼的事情过去了大半年,现在整个外府军已全部换防到了十个州,秦宗在大齐京城的势力应该已清除的差不多了!下一步我们是否开始向外围拓展?”一个面扣银脸面具的黑衣人躬身说道
高坐的黑衣人听完这个黑衣面具人的禀奏后,重重的吁了一口气。
“秦宗宣令殿的人马,目前处于四散之境,但或许还有蛰伏的力量我们没有掌握,但趁他们避难之时,也正好是我们发展陇西秦隐的时机,这个时机不能错过!真没想到此次咱们这个投桃问李的计策,还真带出了泥,将嫌疑最大且混沌不清的上官英夫亮到了明处。真不知道这是天助,还是大世子后人气数已到。“高坐的黑衣人瓮声翁气的叹声说道。
一旁站立的另一个黑衣人,闪着踌躇的目光许久后,沉声低语道,“宗主,现在能确定上官英夫就是秦宗的主公嘛?
“不好说!上官英夫究竟是与不是,还需要继续观察,告诉咱们的人仔细盯紧他,另外,对伽罗郡主这边还是要派人到她身边去,继续监视他们,如果我所料不错,上官英夫过一段时间就会出狱!以后咱们还要与他继续相处呀”高坐的黑衣人继续翁声吩咐道。
“喏!”三个黑衣人低头抱拳应道。
“但愿他不是,也但愿他是,究竟是与不是,又如何该与你相见,真的让我很为难!”高坐的黑衣人喃喃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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