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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对。”庭贤皇后抚了抚她的头发，眸子里的寒意越发浓烈。
慕容昀昀低头凝视着自己平坦的腹部，一种酸涩，蚀骨的痛苦向她袭来，她紧紧咬住下唇，在心中一遍遍地警告给自己，这个孩子是卓子卿的……
半晌，庭贤皇后起身，“你好好休息吧。”走了两步停下，补了一句：“好好养胎。”
闻言，慕容昀昀全身僵住，一滴泪悄无声息地又落了下来……如今自己已然是毫无退路可选了！
是夜，慕容昀昀穿着一件带帽子的风袍，心里惴惴不安，她必须要即夜出宫！宫女为她备了软轿，慕容昀昀坐在铺有薄锦被的软榻上，就如同被抽走了魂儿一般，六神无主。她必须要马上见到他！
慕容峻端坐在书房，妙音立在一旁为她磨墨，他倒是没有想到这么晚了她会来。
见她阴着脸，面色极为难看，他支开了妙音，泡了壶茶给她，平静地说道：“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慕容昀昀深深呼吸两口，顷刻间，两行清泪便流淌下来，她用含泪的双眼怒视着面前男子——自己的皇兄！受了他的逼迫她奉献了自己的身体，更无耻地怀了孩子，如今她这一生都悉数毁在了他的手中！他还跟没事人一样每天安逸生活，他就感觉不到有愧疚吗？！
见她哭啼，他已然没了好耐心，冷语道：“说！”
她倏地站起身，用力抬手给了他一巴掌，这一巴掌，饱含了自己多少的怨愤！这一巴掌，又过于响亮，连她自己都有点不敢相信，竟然是自己打的。
“都是你，都是你做的好事！我有了那人的孩子！”她几近怒吼，将自己全部的委屈说了出来，随即，她看到他抹了抹唇角的血迹，下一秒，自己被他踹倒在地。
“唔……”慕容昀昀闷哼一声朝后仰去，她紧紧捂住腹部，她在心里想到，这一脚，倘若能杀死掉肚中的孽种该有多好……她苦笑。
“有了孩子？”他冷笑两声，“这样岂不是更好？”
她抬眸，冷冷地凝视着他，“你到底还有没有人性！”
闻言，他仰头大笑两声，目光冷的吓人，慕容昀昀见状不由得后退两步，她激怒他了？
他的忽的用力一下子钳制住她的下巴，她怒瞪着他，听到他慢慢地说道：“你当真以为我是你亲皇兄吗？”闻言，慕容昀昀心里咯噔一声，她不敢相信地盯着他，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他冷冷地接着说道：“如今到了这个地步，我也就不再瞒你。”他顿了顿，接着说道：“我母亲乃是已故的瑶妃，并不是当今的皇后！”
语落，慕容昀昀惊大了眸子，她及时扶住了地面，怎么可能，她说她不是母后的亲生子？！“不可能，你骗我！”这句话是能当玩笑说出来的吗？她不相信！
“你认为我在骗你？”他轻笑两声，“也罢，我就将事情真相告诉你！”
慕容昀昀抖着身子，今日，她已经接受了太多自己不能接受的事实了，如今他却要告诉他自己不是母后的儿子，这怎么可能？究竟是怎么回事？！
“数年前，皇后一位尚在空缺，而宫中最为流传的一个说法就是母凭子贵，谁能最先怀上龙种，谁自然就能得到优先的权利，很不幸得是，今日的庭贤皇后也就是当年的贤妃，与瑶妃同时怀上了孩子，而这两位妃子又是众多妃嫔中最深受皇帝喜爱的两个妃子，自然的，同时怀了孩子，就看谁肚中怀的是皇子了。数月后，瑶妃与贤妃同时临盆，很不幸，贤妃怀的是公主，而瑶妃怀的是皇子，贤妃起了坏心，买通产婆将两个孩子调包，于是瑶妃产下的便是公主。然而瑶妃怎么也不肯相信自己竟然怀的是公主，早在临产前，太医就告诉过她，她的脉象极稳，定能顺利产下一名皇子，然而贤妃却生下了皇子。瑶妃自此郁郁寡欢，食欲不振，小公主也在不久后染了重疾夭折了。然而贤妃却母凭子贵，渐渐的，皇帝不再宠信瑶妃，直至后来，贤妃当上了皇后，瑶妃也在那一日被打入了冷宫。不久后的一天夜里，瑶妃突然就喝了毒药，离开了人世。”
他平静地说完，仿佛在说一个故事般，慕容昀昀听后已是哑然。怎么会是这样？她颤抖着声音说道：“不可能！定是你编的故事来骗我的！”
他冷冷一笑，面色平静如水，“你这么着急干嘛？我还没有讲完呢。”
她咬紧了下唇，听着他接着说下去。